週一 11月 29, 2004 1:12 pm
鱼儿问我：“怎么样才能够让你快活起来？”
我说：“给我钱吧。”
是的，如果有人平白无故的给我钱，我想，即使乞丐也会快活的。只是我和乞丐唯一的区别在于，我比乞丐在口袋里的钱多一些而已。
“要用多少的钱才能让你快活呢？”
“一块钱就好了，一块钱可以让我快活很久了。”我笑笑，快活只不过是一件很廉价的物事，谁说不是呢？
于是，鱼儿很认真的将一枚枚硬币塞到我的掌心。一共是九枚。
“我希望你能快活久一点，真的，请答应我。”
我愕然的看着她，炯炯的眼神亮堂得让我心底某处在微微颤抖。
常常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到很晚，嘴里头叼着一支四块钱的红梅。那时候喧闹了一天的校园总是很静谧，安静的环境让人觉得这里十分适合大声哭泣。只是，最近已经找不到哭的理由了。以前就说过了，再哭一次就长大。而现在，长大了再也学不会怎么去哭泣了。
有时呼延会陪着我，在深冬的夜晚，顶着凛冽的寒风，两个人在路灯底下，聊一些若有若无的故事，短暂的唏嘘感慨，反复的跺着双脚，在路边的台阶上跳来跳去取暖。偶尔我们会在那个洒满月光的荷塘，撞见一些来历不明的情侣在互相依偎着，说着甜而发腻的话语。心里头好笑，如果那些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可以用来做呈堂证供的话，那么是不是所有的情侣不管情愿与否，都应该去结婚？
２００３年是一个不详的年份。人们说这一年是流年，而流年往往不利。我不知道人们这样的阐述到底是预言还是过去经验总结出来的规律。更糟糕的是，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大师在电视里头预言，这一年里，名字带“木”的人会很倒霉。很不幸，我的名字里带着一个“木”，于是在十二个月的时间里，我的生命中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却又摧枯拉朽的事情，自杀未遂和精神分裂早期只是这些不幸带给我的饭后甜点。我才开始明晓，平淡的生活才是一种朴实的幸福。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几个人在清冷的车站，看着呼啸而过的汽车溅起一浪浪泥水，对着手表倒数着２００３年的仅剩下的几秒。之后，不是很兴奋的欢呼。我在手心写上“我的２００４年”，握紧了，以后就可以抓住它。而朋友说，别自欺欺人了，松开手，你仍然一无所有。无语。
经常的问自己，如果痛苦也是一种财富的话，自己未免太过于富有了吧？而事实上，在阳光底下，一样可以没心没肺的龇牙咧嘴，嬉皮笑脸。这些并不会妨碍你以后笑得更好，楚佩说的，确实很受用。只是，为什么，我的笑容看上去还是会有勉强的痕迹？
独伊愤愤不平的告诉我，她这次回家看到一个小学同学，不但结婚了，而且连小孩都有两三岁了。我们都不可避免的老了。我笑笑说，我长这么大连女生的都没有拉过，你已经不算冤了。其实这几年，我变换着各种名义去和许多女生握了手，没拉过女生手的说法似乎也该不能成立了。
我们都老了吗？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将毫无防备的被学校整个的踹出去，硬着头皮去面对社会，家庭，事业，婚姻。像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突然被要求去与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彪汉肉搏。
再也没有理由和家里伸手要钱了，毕业的那天就要开始自己掏钱交纳房租、水电费、煤气费、物业管理费、有线电视费、宽带网络费、甚至是亲戚邻居小孩的红包。光是想想就让我皮惊肉痛了。
去年的那个毕业时节，我对落落说，趁着毕业生们还没离校，要抓紧时间和他们搞好关系，他们没准还有什么东西拿不走而自己还用得上的。落落笑笑，并不答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务实太天真了，因为毕业的遥远而未像落落那样被感染了忧伤的情绪。
落落走的前一天给我挂了一个电话。当是时，我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听头顶的电风扇像广场上的鸽子扑拉扑拉的直响，教室里兵荒马乱的等老师做期末考试的安排。俯下身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接了手机，电话中口齿不清，语焉不详。
挂了电话，迷茫的望出窗外。尘土飞扬的校园里几颗稀疏的病树映着火辣的阳光蛰得眼睛直痛。
那些我认识的或者还来不及认识的毕业生们在视线中凝成一个个蝼蚁般大小的黑点忙碌着搬运自己的行李。
兔死狐悲的心情油然而生。
闲下来给落落电话时，她正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匆忙的拦了一辆的士赶到火车站，她已经上车了。等我到站台时，汽笛恰到好处的响起，火车缓缓开动，桄榔桄榔的向北驶去。
我手足无措的摇摆着右手，向窗口每张被速度拉扯得模糊不清的面孔挥手送别。总有一窗口是她的坐着的吧？也许她会看到我，也许不会。
落落说，坐火车的时候，最好是坐在正面的位置，这样你看到窗外的景物是一个个的朝你扑面而来，让你应接不暇；而如果是坐在反面的位置，则会看到一个一个的熟悉景物离你而去，徒增伤感。
而落落离开时坐的是正面位置还是反面的，会否看到她一去难返的学生时代就这样活生生的从身上剥下来，距离她越来越远？那个地图上标明为南宁的城市，酸甜苦辣的往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肆意谈笑的生活，或许只是她心力憔悴时不经意间缅怀的沉淀。
身边的位置总是有限的，当有人离开，就必定会有人迅速的填上空缺。所以朋友是用来遗忘的，但，有一天你会发现尽管你身边有人陪着，你总还是会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了。不记得曾经有谁和我这样说过。
在学校那次不得人心的宿舍大搬迁中，全校大约扫出了数十吨的垃圾，其中有我多年来积累的电话卡，书信和日记。在别人的眼里，它们只是垃圾，或许变卖成了废品还能回收几个子儿。
柴子毕业后回学校找我喝酒，他红着眼睛，醉醺醺的对我说，才刚毕业没几天，想回学校找个人，却发现全校的宿舍都搬迁了在这个学校里，我谁也找不到了，谁也不认识了。TMD，真怀疑我有没有在这个大学读过书。接着趴在酒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柴子毕业了还可以回来找我喝酒，那我毕业了呢？他还能回来找谁？这个偌大的学校是否对他而言不再存在着任何的意义？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就这样被无情的抹杀了。没有认识的人，这里只是一座空城，既不能证明你存在过的痕迹，也不再对你有任何的意义。
我蓦然升起一股未名的恐惧，接着在这种恐慌的作用下逃难式的搬出了学校。
去火车站接新生，只是想让有个人能记得我，这样我可以不厌其烦的连续三年借找他故地重游。如果是MM的话，或许会更好，至少是可以在剩下的一年里，和她手拉手一起在草地上唱《夕阳红》，每天还可以倒计时分手的时间。想想都觉得不错。
看着一张张年轻无辜的脸，想想明天是属于他们的，西大是属于他们的，连漂亮MM也是属于他们的。我想哭。
有个家长瞅着一个挺帅的接新人员良久，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要拿你父母的血汗钱来谈恋爱啊。
留下那家伙错愕的呆立在原地，背后是碎成一地的夕阳斜射在他被汗侵湿的T恤上，昏红昏红的。
我挑了一个距离学校最近的法院实习，原来这家法院是预留给那些考研上进的孩子们的。临近毕业的时候，一种米终于养出了百种人。长得丑的女生们都去考研了，用一个师兄的话来说，不考研让她们流落到社会将是一种祸害。那些长得好的女生们也大约找到了着落，不是选美就是傍大款了，我从她们那些有持无恐的神气中猜测。而嗅觉迟钝毫无危机感的男生们，依然持续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或许这社会还缺少大批量的体力劳动者。至少我们都感觉到在扩招的形势下，我们就像暂时被收容的民工，迟早有一天要放出来去社会上折腾，和别人头破血流的争饭碗。
“原告在结婚那天对我说发誓要爱我一生一世......”一个女的在被告席上泣不成声。
“被告在过年的时候因为给她亲戚小孩压岁钱的问题把我从她娘家赶出来。这一切的一切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夫妻感情已经名存实亡，这样的夫妻关系对国家对社会对家庭都有害无益。恳请人民法院判决我们离婚。”她丈夫在原告席上振振有辞，理直气壮。
我挂着编号为71的实习生牌子在听众席上如同看三流的琼瑶剧，意兴阑珊，哈欠连连。
和我同一屋檐下三对同居情侣中仅存的一对终于也吵翻了，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之后，终于搬了出去。高昂的房租对于一个没情侣和他分摊的穷学生而言，毕竟是太贵了。
你还相不相童话？丽问我。
呵呵，你的知名度本来就已经说明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童话了。我笑着答。
丽是一个很有名的女生。她的名气缘自于一次她爸爸周末开车送她到她女生宿舍楼下，在车上给了她两百块钱生活费。这本不足以让她出名。只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大学生们容易把周末、停在女生宿舍楼下的小轿车、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个可以做她爸爸的中年男子以及钞票等诸多因素有机的联系在一起，得出一些对女孩子清白不利的结论。加之口头传播的以讹传讹，我听到的最新一个版本是丽已经退学给大款生儿子去了。
爱情是可以培养的，但面包呢？
灰姑娘如果不漂亮的话，即使没到十二点在舞会上仍旧是灰姑娘。哪怕她给王子留下一只鞋，王子也会嫌臭，捂住鼻子丢掉。而王子不是王子，只是一个穷光蛋的话，灰姑娘就是再灰也一眼不会瞟一下。
我们已经过了相信童话的年龄了。如果说我还相信的童话的话，那就是美女和野兽。
2004年的秋天，落落发短信说明年十月要和她那个脸色苍白高高瘦瘦的男朋友结婚，但现在还在和家人抗争；柴子依旧在他那个以八卦出名的早报做小编辑，偶尔收收红包；丽毕业之后下落不明，至少我再也没见过她。重修费终于涨到了110块钱一个学分，我交了275块钱重修费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每天在实习法院接手各式各样的离婚案。
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无声的淌过，悄悄的谋杀我们的青春，而我们却浑然不觉。
我说：“给我钱吧。”
是的，如果有人平白无故的给我钱，我想，即使乞丐也会快活的。只是我和乞丐唯一的区别在于，我比乞丐在口袋里的钱多一些而已。
“要用多少的钱才能让你快活呢？”
“一块钱就好了，一块钱可以让我快活很久了。”我笑笑，快活只不过是一件很廉价的物事，谁说不是呢？
于是，鱼儿很认真的将一枚枚硬币塞到我的掌心。一共是九枚。
“我希望你能快活久一点，真的，请答应我。”
我愕然的看着她，炯炯的眼神亮堂得让我心底某处在微微颤抖。
常常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到很晚，嘴里头叼着一支四块钱的红梅。那时候喧闹了一天的校园总是很静谧，安静的环境让人觉得这里十分适合大声哭泣。只是，最近已经找不到哭的理由了。以前就说过了，再哭一次就长大。而现在，长大了再也学不会怎么去哭泣了。
有时呼延会陪着我，在深冬的夜晚，顶着凛冽的寒风，两个人在路灯底下，聊一些若有若无的故事，短暂的唏嘘感慨，反复的跺着双脚，在路边的台阶上跳来跳去取暖。偶尔我们会在那个洒满月光的荷塘，撞见一些来历不明的情侣在互相依偎着，说着甜而发腻的话语。心里头好笑，如果那些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可以用来做呈堂证供的话，那么是不是所有的情侣不管情愿与否，都应该去结婚？
２００３年是一个不详的年份。人们说这一年是流年，而流年往往不利。我不知道人们这样的阐述到底是预言还是过去经验总结出来的规律。更糟糕的是，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大师在电视里头预言，这一年里，名字带“木”的人会很倒霉。很不幸，我的名字里带着一个“木”，于是在十二个月的时间里，我的生命中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却又摧枯拉朽的事情，自杀未遂和精神分裂早期只是这些不幸带给我的饭后甜点。我才开始明晓，平淡的生活才是一种朴实的幸福。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几个人在清冷的车站，看着呼啸而过的汽车溅起一浪浪泥水，对着手表倒数着２００３年的仅剩下的几秒。之后，不是很兴奋的欢呼。我在手心写上“我的２００４年”，握紧了，以后就可以抓住它。而朋友说，别自欺欺人了，松开手，你仍然一无所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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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伊愤愤不平的告诉我，她这次回家看到一个小学同学，不但结婚了，而且连小孩都有两三岁了。我们都不可避免的老了。我笑笑说，我长这么大连女生的都没有拉过，你已经不算冤了。其实这几年，我变换着各种名义去和许多女生握了手，没拉过女生手的说法似乎也该不能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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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那个毕业时节，我对落落说，趁着毕业生们还没离校，要抓紧时间和他们搞好关系，他们没准还有什么东西拿不走而自己还用得上的。落落笑笑，并不答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务实太天真了，因为毕业的遥远而未像落落那样被感染了忧伤的情绪。
落落走的前一天给我挂了一个电话。当是时，我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听头顶的电风扇像广场上的鸽子扑拉扑拉的直响，教室里兵荒马乱的等老师做期末考试的安排。俯下身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接了手机，电话中口齿不清，语焉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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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下来给落落电话时，她正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匆忙的拦了一辆的士赶到火车站，她已经上车了。等我到站台时，汽笛恰到好处的响起，火车缓缓开动，桄榔桄榔的向北驶去。
我手足无措的摇摆着右手，向窗口每张被速度拉扯得模糊不清的面孔挥手送别。总有一窗口是她的坐着的吧？也许她会看到我，也许不会。
落落说，坐火车的时候，最好是坐在正面的位置，这样你看到窗外的景物是一个个的朝你扑面而来，让你应接不暇；而如果是坐在反面的位置，则会看到一个一个的熟悉景物离你而去，徒增伤感。
而落落离开时坐的是正面位置还是反面的，会否看到她一去难返的学生时代就这样活生生的从身上剥下来，距离她越来越远？那个地图上标明为南宁的城市，酸甜苦辣的往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肆意谈笑的生活，或许只是她心力憔悴时不经意间缅怀的沉淀。
身边的位置总是有限的，当有人离开，就必定会有人迅速的填上空缺。所以朋友是用来遗忘的，但，有一天你会发现尽管你身边有人陪着，你总还是会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了。不记得曾经有谁和我这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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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子毕业后回学校找我喝酒，他红着眼睛，醉醺醺的对我说，才刚毕业没几天，想回学校找个人，却发现全校的宿舍都搬迁了在这个学校里，我谁也找不到了，谁也不认识了。TMD，真怀疑我有没有在这个大学读过书。接着趴在酒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柴子毕业了还可以回来找我喝酒，那我毕业了呢？他还能回来找谁？这个偌大的学校是否对他而言不再存在着任何的意义？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就这样被无情的抹杀了。没有认识的人，这里只是一座空城，既不能证明你存在过的痕迹，也不再对你有任何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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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家伙错愕的呆立在原地，背后是碎成一地的夕阳斜射在他被汗侵湿的T恤上，昏红昏红的。
我挑了一个距离学校最近的法院实习，原来这家法院是预留给那些考研上进的孩子们的。临近毕业的时候，一种米终于养出了百种人。长得丑的女生们都去考研了，用一个师兄的话来说，不考研让她们流落到社会将是一种祸害。那些长得好的女生们也大约找到了着落，不是选美就是傍大款了，我从她们那些有持无恐的神气中猜测。而嗅觉迟钝毫无危机感的男生们，依然持续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或许这社会还缺少大批量的体力劳动者。至少我们都感觉到在扩招的形势下，我们就像暂时被收容的民工，迟早有一天要放出来去社会上折腾，和别人头破血流的争饭碗。
“原告在结婚那天对我说发誓要爱我一生一世......”一个女的在被告席上泣不成声。
“被告在过年的时候因为给她亲戚小孩压岁钱的问题把我从她娘家赶出来。这一切的一切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夫妻感情已经名存实亡，这样的夫妻关系对国家对社会对家庭都有害无益。恳请人民法院判决我们离婚。”她丈夫在原告席上振振有辞，理直气壮。
我挂着编号为71的实习生牌子在听众席上如同看三流的琼瑶剧，意兴阑珊，哈欠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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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相不相童话？丽问我。
呵呵，你的知名度本来就已经说明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童话了。我笑着答。
丽是一个很有名的女生。她的名气缘自于一次她爸爸周末开车送她到她女生宿舍楼下，在车上给了她两百块钱生活费。这本不足以让她出名。只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大学生们容易把周末、停在女生宿舍楼下的小轿车、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个可以做她爸爸的中年男子以及钞票等诸多因素有机的联系在一起，得出一些对女孩子清白不利的结论。加之口头传播的以讹传讹，我听到的最新一个版本是丽已经退学给大款生儿子去了。
爱情是可以培养的，但面包呢？
灰姑娘如果不漂亮的话，即使没到十二点在舞会上仍旧是灰姑娘。哪怕她给王子留下一只鞋，王子也会嫌臭，捂住鼻子丢掉。而王子不是王子，只是一个穷光蛋的话，灰姑娘就是再灰也一眼不会瞟一下。
我们已经过了相信童话的年龄了。如果说我还相信的童话的话，那就是美女和野兽。
2004年的秋天，落落发短信说明年十月要和她那个脸色苍白高高瘦瘦的男朋友结婚，但现在还在和家人抗争；柴子依旧在他那个以八卦出名的早报做小编辑，偶尔收收红包；丽毕业之后下落不明，至少我再也没见过她。重修费终于涨到了110块钱一个学分，我交了275块钱重修费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每天在实习法院接手各式各样的离婚案。
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无声的淌过，悄悄的谋杀我们的青春，而我们却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