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推理】因為愛你 1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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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一、案件

  新來的女警很漂亮,嘴裡讀案情,手在發抖。「死者朱雅娟,33歲女性,已婚無子女;先生叫任昌明,現任雅明企業總經理。死亡原因,窒息。法醫初步鑑定,朱雅娟死亡時間,應是下午六點之後。供應死者氧氣的呼吸罩掉落,是主要致死原因。案發現場,呼吸面罩的接頭掉落,應是人力所為。再者,死者的生命監控儀器,其示警裝置被解除;直接證明是人為謀殺,而且是熟悉儀器操作的專業人士。」

  「對!就是謀殺!」老楊大聲的下結論,下一個大家都知道的結論。

  「有嫌疑人嗎?」我看著可以當模特兒的女警,沒把案子放心上。

  「有,醫院的護士何茵茵,25歲,女。據調查,朱雅娟死亡前,曾與何茵茵有短暫的私人談話。當天下午三點,何茵茵作例行巡房;三點半左右就看她哭著跑回護理站,拜託別的護士幫忙繼續未完的工作。」女警還在發抖,報告念的結結巴巴。「當天晚上六點多,工友進房打掃;發現朱雅娟的生命監視儀有點怪,便呼叫值班護士來看。值班護士到的時候,朱雅娟已經回天乏術了。刑案組已經收押了何茵茵,目前暫時關在拘留室。」

  看老楊又要開口,我趕緊搶話,「也就是說,護工發現朱雅娟的時候,朱雅娟剛死不久?沒有急救嗎?」不然,他又要下個沒用的結論了。「殺人動機呢?」

  「急救?沒有紀錄。動機?何茵茵與死者丈夫的關係,不尋常。我們問過任昌明,他也默認與何茵茵的關係。可是……」

  「整一個他媽的情殺!大老婆就快死了,她不能等等吶!真是個賤女人,該殺!」老楊打斷美女的話,搶到先機的得意洋洋。「口供說了什麼?肯定說沒殺人,眼淚比話多,對不……」

  我給他一眼白!「讓人家說完好嗎!瞧你那鬼樣子,判錯案子就算了,嚇到人家新來的小姑娘,你就罪大惡極!」然後,給漂亮女警一個「繼續說」的眼神。

  「何茵茵的同事指稱,朱雅娟老是想撮和任昌明和何茵茵,還讓大夥幫忙。再說當天,何茵茵一回到護理站,就接到台中家裡來電話說她父親住院。代班的護士說,何茵茵離開醫院的時候,還沒有到四點呢。」女警很快、很流利的說完這段話,全然沒有剛開始的結巴。

  感覺上,她的害怕;不是來自死去的朱雅娟,而是像她一樣動人的何茵茵。女警不想相信美女會殺人,醫院同事的供詞,她看到何茵茵的一線曙光。



二、何茵茵

  何茵茵確實美麗動人,初見到她,我也目瞪口呆了。眼前這是個仙女,怎會殺人呢!

  「咳!」老楊很用力的乾咳一聲,算是提醒我的失態。「說吧,人家就快死了,妳不能等一等嗎?」

  「我沒有殺她!你們不能這樣冤枉人!」何茵茵哽咽的喊著。「雅娟姐對我那麼好,我沒有殺她的理由!」

  「雅娟姐?叫得那麼甜給誰聽?老實交代,老子有得是時間陪你耗!」老楊認定了情殺,好像是殺了他老婆似的,咬牙切齒吼起來了。「妳要理由是吧?妳和任昌明的關係,就是上好的理由!妳別跟我說,你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

  「好啦!」看老楊愈吼愈大聲,簡直不把我這個組長放在眼裡。「讓你進來幫我,不是叫你來鬼吼鬼叫的。」我狠狠的瞪著老楊,瞪到他坐穩椅子。

  大大的舒口氣,我開始工作。「何小姐,一月二十一日下午三點到晚上七點,請你對行蹤作個詳細的交代。」

  「那天下午三點,我按例巡查病房,查到雅娟姐的房。那天雅娟姐的情況不錯,讓我扶她起來坐坐……可是,我馬上就後悔了……」講沒兩句,何茵茵美麗的大眼睛就淹水了!

  「後悔?」老楊紅著眼又跳起來,鐵了心的認定她是隻毒蠍子。「後悔殺了人?來不及了!我告訴……」告訴什麼?我狠狠的用眼神叫他坐下。

  「我沒有殺人!我後悔,因為雅娟姐其實很虛弱,她是……迴光反照……」何茵茵哭的唏哩嘩啦,我拿張面紙給她,「她拉住我的手,大嘆一口氣,說起了夫婦倆的甜蜜往事。她說任先生喜歡孩子,又是單傳獨子;她卻遺憾的不能為他生一個孩子。然後……她……要我答應給任先生作續絃,將來生個任家的孩子,也算幫她給任家一個交代。」

  何茵茵哭個沒完,真叫人心痛。「我聽了好傷心,叫她別說了,可是她還是堅持要我點頭……我不肯,就跑回護理站。跟著我接到家裡的電話,說爸爸心臟病突發住進台中榮總,讓我快點趕去。然後,我趕回台中了。台北出的事,我是聽你們說了才知道的。」

  看老楊蠢蠢欲動,我趕緊發話。「坐什麼交通工具回台中的?幾點出發?幾點回到台中的?」

  「我先趕到火車站,正好有一班開往高雄的山線自強號進站,大概是四五點左右吧?我沒有注意,我買了票就去趕火車,根本沒看時間。趕到台中榮總的時候,我聽到晚間新聞的片頭音樂,那就是晚上七點了。」何茵茵又說了些月台、車廂編號之類的細節,

  「妳有沒有火車票存根,證明你是坐火車而不是飛機到台中的?」老楊會問這句,因為有人指證何茵茵在五點半後才離開醫院。

  「沒有……我不留這些東西的……」何茵茵不哭了,眉頭卻鎖的很深。「為什麼?沒有飛機飛台中啊。」這是事實,台北沒有到台中的飛機。

  何茵茵到達台中榮總的時間,有一堆證人。可是台北這邊也有斬釘截鐵的指證,說話的人是顏秀櫻;何茵茵的同事兼好友,沒有看錯人的可能。

  眼前這個美女確實不像殺人犯,她老爹心臟病發也是事實,莫非是誤殺?我看看老楊,他似乎也陷入一片沈思,「妳跟任先生之間,是什麼關係?」

  「朋友,好朋友。真的,只是朋友。」何茵茵又開始泛淚,楚楚動人。「我承認我喜歡任先生,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他愛雅娟姐,愛的讓我很感動;五年如一日,沒有變過的愛。」

  辦案的經驗告訴我,現在下結論還太早。



三、任昌明

  挑高式的屋頂,垂下一盞華麗的水晶燈;照亮整個客廳,富麗堂皇。這麼個有錢人,竟然沒有外遇紀錄?

  三十七歲的任昌明,坐在小牛皮沙發裡,整個人像是跌進了陷阱;爬不出來,很憔悴。他一口咬定何茵茵是殺人兇手,滿是恨與悔的眼神,有一層淚。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淚水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何茵茵是這樣狠毒!人不可貌相,我還以為她是個善良的女孩!連雅娟都被她迷惑了,還叫我要娶她作續絃!」可是,女人的天性卻警告我,活的男人說話,只有百分之一是真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開始討厭他的老淚縱橫,「任先生,請你回憶一下,一月二十一日下午三點到晚上七點;您都作了些什麼,去了哪些地方?」我很冷,冷的嘴裡可以吐出冰塊。

  「我在公司……開會。自從半年前,知道雅娟的病……已經沒救了;我開始每天陪她吃中飯……然後再回公司上班。」他哽咽的斷斷續續,是想引起我的同情嗎?「那天,雅娟精神特別好;拉住我的手,卻一直在說她自己的後事安排。我趕著三點半要開會,一直在看時間,沒多聽她在說什麼。三點五分左右,何茵茵來了;我放心把雅娟交給她,然後我就走了。哪知道,從此天人永隔……晚上六點半不到,秘書轉來醫院的電話,說雅娟去了……」任昌明低著頭,哭聲隱隱,真的不像裝出來的。不過,眼淚我看得多了,深情的男人倒是稀有動物。

  「是您告訴我們,說何茵茵是尊夫人生前最後見到的人;而且一口咬定,她就是殺人兇手。可是您剛也說,您在三點零五分看到何茵茵;根據法醫的報告,尊夫人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六點鐘左右。這中間有近三個小時的空白,很難證明何茵茵是殺人兇手。而且當天四點,何茵茵就因為她父親生病,趕回台中了。」我清清喉嚨,很嚴肅的問,「請問,是誰通知您尊夫人仙逝的消息?男的還是女的?知道名字最好。」

  任昌明低頭想了想,「是醫院護士通知我的。她姓林,林蕙蘭。」任昌明陷入沈思,一臉迷惘,「何茵茵回台中?可是……」聲音低的只是自言自語。

  是,我知道是林蕙蘭。可是誰告訴任昌明,朱雅娟是被謀殺的呢?「據我們所知,林小姐通知您的時候,她只說尊夫人過世的事。醫院方面,也是在通知您之後,才因發現異常而向警方報案。可是,當天現場的辦案人員卻對您記憶深刻,因為您一到場就大吵大鬧,說您夫人是被人殺死的。」我愈來愈覺得這個男人很討厭。

  再度清清喉嚨,「請問您,從何得知尊夫人是被謀殺的?再者,憑什麼判斷或甚至一口咬定,何茵茵是兇手?」

  這下任昌明就理直氣壯了,「嚴醫生告訴我的!我在趕來醫院的之前,給嚴醫生打了個電話,他說雅娟是被何茵茵殺死的。」

  怎麼冒出來個嚴醫生?翻了一下案情報告,嚴醫生是朱雅娟的主治大夫,報告上說他當天不值班,朱雅娟出事後,醫院急call他來,他才姍姍來遲。「他怎麼知道?他當時又不在場。」我又瞄了眼報告。嚴醫生到醫院的時間,已經過了七點。也就是說,他比任昌明早到一步而已。

  「在啊!他接電話的時候,人就在醫院裡啊!」

  「你怎麼知道他在醫院裡?」

  「我聽到的,我們講電話的時候,醫院正在廣播找某某醫生到開刀房。」

  廣播?那應該是在醫院大廳或護理站,可能嚴醫生剛到。

  「你剛說是在趕來醫院之前打的電話?在辦公室打的嗎?」老楊問話的時候,一張臉被問號K的滿頭包。

  「是的,在辦公室打的。」



四、醫院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嚴醫生在開會,護士領我們到他的研究室坐坐。明亮的房間,兩扇窗戶,正好透進醫院中庭的花香。辦公桌上只有一盞檯燈和兩本書,相對的兩面牆壁,就熱鬧許多。各式各樣的證書、照片、獎狀,從小學開始的榮譽,掛滿一個醫生的榮耀。想起當學生的時候,只有書讀得最好的模範生,才有機會變成將來的醫生。而我總是敬陪末座的滿江紅,與獎狀情深緣淺,默默守著藤條相依為命。

  「這醫生還是單身,標準的單身貴族。」我碰碰女警的手臂,使個「追上去」的眼神。

  「他有女朋友了!就是醫院的護士,那個叫什麼顏秀櫻的。」女警白了我一眼,失望的嘟嘟嘴。顏秀櫻?這個名字挺耳熟。

  「唉……也不擦擦……」老楊的眼睛釘在牆上,跟我一樣,正仔細的欣賞每張光輝事蹟。他伸手想把一層灰抹乾淨,卻一個不小心,碰翻了小茶几上的花瓶。水滴,滴滴的滴到茶几下的一個雜誌夾裡。老楊慌忙拿開雜誌夾,又把雜誌散了一地。

  一張照片,就這麼飛到我們眼前。「朱雅娟的書房,也有這麼一張照片。」老楊撿起照片,喃喃自語的唸著照片下一行小字。「XX國小XX屆XX班畢業生嚴正松惠存……同一張嘛!」

  是同一張照片沒錯,那麼,嚴醫生和朱雅娟是老同學了?可是,沒聽任何相關人士提過,案情報告也沒有說,怪怪。

  「好怪,這照片原是掛牆上的;相框上的一層灰,跟牆上的一樣呢!」漂亮的女警拿過老楊手上的照片,仔細的看了又看,然後指著牆上一張研究成就獎,「看!每個框框都有一層灰,就這個挺乾淨。這張獎狀也不是最近拿,沒理由特別擦過或換過。」那為什麼要換掉照片呢?我想起任昌明曾經給嚴正松打過電話。

  「嚴醫生,請教幾個問題,請如實回答。」我很嚴肅,也很興奮。「您認識朱雅娟多久了?一月二十一日當天,您是幾點幾分到達醫院的?」

  「她是我的病人。一月二十一日當天,我休假在家,接到醫院的電話趕來。趕到醫院時,朱雅娟已經死了。」嚴醫生慢慢的說,臉上有種遺憾的不安。「幾點幾分啊?大概是七點吧?我開車進停車場的時候,警備亭的守衛正在看晚間新聞,我聽到片頭音樂。」

  「以前沒有見過面嗎?」老楊又搶話了!他這個人,一高興就忘了人家只是嫌疑犯。

  嚴醫生苦笑一下,他的鏡片後,有光點閃過。「小學同學啊!唉,她是我們班的班花呢!沒想到,紅顏果真薄命……小時候,我是眾多暗戀她的小男生之一。她住進來以後,我特地找出當年的照片掛上了牆,你們看……」嚴醫生起身,指著牆上新換的證書,張嘴吐不出字來。

  如果不是他換的,那又是誰換的?

  「看來,是有人幫您整理過這些證書照片什麼的嘍?您應該知道是誰吧。」女警把照片從雜誌夾中取出,嚴醫生接著照片的手在發抖;嘴裡喃喃自語,聽不清楚在說什麼。「出事當天六點半左右,任昌明給你打過電話嗎?」

  「有,打過……沒有……我不知道誰會……」

  「你什麼時候知道朱雅娟的死,不是自然死亡?」老楊急匆匆切入重點,又忘了人家只是嫌疑犯。

  嚴正松不說話,眼睛像死魚。

  為了避免給沈默淹死,我拿出一堆通聯記錄,「據我們所知,當天六點三十三分,任先生給您打電話,您在電話裡告訴任先生朱雅娟的死因,還說是何茵茵幹的。可是我們卻在當天六點四十七分,才接到林蕙蘭的報案;電話裡,院方也只是懷疑的態度。而您到醫院的時間,應該不是七點,至少是六點半。您與任先生通話的時候,醫院正好在廣播找人。」

  嚴醫生滑坐牆角,手拿著照片,眼睛盯著天花板,像是在看著什麼人的影子。沈默再度像宇宙黑洞,吸去所有人事物的能量,蓄勢爆發!

  「是,是我殺了朱雅娟。」嚴醫生繼續喃喃自語。期待如火山的爆發,竟然低聲下氣的沒有一點戲劇性,真不好玩!



五、審訊室

  審訊室的燈,永遠就是這麼亮;亮的昏暗,暗的人心。嚴醫生,沒有表情的說著故事。

  「她是我暗戀的女神。小學畢業後,我們雖然失聯;但是,我很想念她,希望哪天還可以見面……唉!沒想再見面,竟是在有來無回的病房裡。我們很快的認出彼此,也勾起我對她的戀情……一月二十一日,我獨自一人來到雅娟的病房,看到何茵茵哭著跑走;我衝進病房,以為她出了什麼事。看她好好的,我便回到我來的太平梯間,繼續喝酒……喝著喝著……我走回雅娟的房間,她睡得很熟;一個膽大,就彎腰親吻了她。她睜開眼睛,人很虛弱,卻狠狠的瞪著我。慌亂想跑之際,我踢倒了呼吸監視儀;看她痛苦的喘氣,索性我把扯掉插頭,轉身往外跑了……」這樣的犯罪,屬故意殺人,很重的罪名。不過,呼吸儀沒有倒,插頭也沒有被扯掉,儀器是被冷靜的關掉的……又是一堆謊言。

  但是扯謊是為了維護誰?我想起顏秀櫻,那個堅稱五點半還看到何茵茵的人。很巧的,她是嚴正松的女朋友。

  我看到腦袋瓜裡的一顆流星,「是顏秀櫻殺了朱雅娟吧?」一句話,刷白嚴正松蒼的臉,外加門外轟然而來的消息。

  「組長,顏秀櫻,那個醫院的護士,自殺了!」

  刑案處先接到顏秀櫻的自首電話,趕到她的住處時,她已經歸天。法醫勘驗的結果,她吞了一顆氯化鉀,沒有他殺的痕跡。一封遺書道盡犯案經過,沒有衝突,也很詳盡。不過人死了,只能是個懸案。

  顏秀櫻留下八字遺言給嚴正松,「因為愛你,天地俱焚!」

  一個還不錯的星期天,所有人都走了。嚴正松還跪在墳頭,望著「愛妻顏秀櫻之墓」發呆。也許不是發呆,他嘴裡還喃喃自語……「謝謝……謝謝妳……」

  他在謝什麼呢?


(原文到這兒就結束了,可是沒有兇手啊!加上有人慫恿,於是,下面的瞎掰就出現了。)


六、瞎掰的結局

(後記)

總覺得案子根本沒有完,兇手應該還有他人,但是誰呢?山上的風好大,吹得我的頭有點疼。看到女警美眉孤單的走在前面,想她就住在這附近,不如去她那兒喝杯茶吧!

不穿制服的她,真是美的不得了。「組長您先坐坐,我去買點吃的。」

小套房布置成淡淡藍天,散著一股鈴蘭的香,氣氛很幽靜。我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有點凌亂的報紙雜誌;突然,我看到一本很奇怪的冊子──畢業紀念冊?而且,有年代了。

翻開冊子,裡頁夾著一張很熟悉的照片……天啊!這和嚴正松、朱雅娟那張是一樣的。連下面那行小字也差不多,「XX國小XX屆XX班畢業生夏美蘭惠存」

我繼續翻到XX班,找到夏美蘭……我無言了!夏美蘭,雖說還是個孩子,但已經是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而且,完全可以看出和女警美眉的關係──同一個人!

職業病犯了,我偷偷的進臥室,翻看書架上的類似相簿的冊子。所有的痕跡都證明我的驚訝,她就是這個夏美蘭!可是,年紀不對啊!

「組長!妳都知道了?」她,夏美蘭像鬼似的從身後冒出來,手上還提著兩袋吃食。

「妳……是……人還是鬼……」這是我唯一能問出的話。

「我愛嚴正松!從小就愛他!我長得又不比朱雅娟差,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夏美蘭冷冷的說著,背頂住門。「今年一月初,我裝病到醫院去找他,沒想到他竟然一點也認不出我來。我還說了我是夏美蘭,他也沒想起什麼來。當然,我也在那時知道了朱雅娟病重的消息!哈哈!跟我搶男人,活該!」

我看著她笑,狠毒的像傳說中的魔女。

「案發當天,我原是想跟他攤牌;我從安全逃生間的樓梯上去,結果……看到他正在親吻朱雅娟!我實在氣極了!可是這時顏秀櫻也來了,我躲在浴室裡;他們兩個吵得很凶,驚醒了朱雅娟。那個白癡女人,好像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手指著嚴正松,說不出話來!嚴正松拿下她的氧氣罩,應該是想讓她說話,可是顏秀櫻卻碰倒了整套儀器!警鈴響起,兩人倒也鎮靜;嚴正松關掉警鈴,顏秀櫻扶正儀器;然後,兩人像沒事似的走出去。我聽到女的告訴男的,要嫁禍給何茵茵。」夏美蘭說著說著,竟然開始變老。「然而,朱雅娟還沒死!反正我需要活人,養我的青春;所以……組長,我才是真正的兇手!」

「妳……妳……」我無言,不是因為她的供詞;而是她老的太快,已經老的可以當我老祖母了!

「組長,妳猜對了!我又要活人了!哈哈哈……」

我看到一隻皮包骨的手,向我伸來!完全無法掙扎、喊叫,黑暗,漸漸佔據我的視野,終至寂靜……

情節安排條理分明
抽繭取絲中讀來絲絲入扣
直到結局竟是驚異
妙筆!!

他說:謝謝...謝謝妳...

如果是我,我會猜他謝的是為他除去一個兩難的局面吧?
情感上的或是牽扯到案子上的。

「是顏秀盈殺了朱雅娟吧?」_----有個字打錯了

呵呵呵
好像看懸疑推理的日劇
實在過癮

妍音 寫:情節安排條理分明
抽繭取絲中讀來絲絲入扣
直到結局竟是驚異
妙筆!!
多謝妍音的讚美。
其實原文沒有六,只到五就結局了,因為我的腦子已經打結。
六的結局,純粹是寫好玩,臨時在電腦上胡謅的。掰成鬼故事比較容易啦~~

薇妮 寫:「是顏秀盈殺了朱雅娟吧?」_----有個字打錯了

呵呵呵
好像看懸疑推理的日劇
實在過癮
錯字改好了! :shock: :oops:
多謝薇妮!
多謝讚美!

月殤 寫:他說:謝謝...謝謝妳...

如果是我,我會猜他謝的是為他除去一個兩難的局面吧?
情感上的或是牽扯到案子上的。
謝謝您來讀文!
小聲告訴你嘿,加這句話的原意是……避免因為邏輯不通而挨批~~~所以,我不敢說出誰是兇手~~

我比較喜歡“科學”一點的結局

潮間帶版本:

  正當警方與醫院等相關人士焦頭爛額之際,一個清潔工在垃圾間跪地膜拜,心裡默默為第一個死者朱雅娟助念。

  其實那天傍晚,清潔工正推著清潔車在朱雅娟的病房打掃,聽到朱雅娟氧氣罩下傳來微弱的呼喊聲:

「麻…麻煩一下……」

  清潔工走近病人床舖,脫下工作手套依著病人手勢,幫她把臉上的氧氣罩移走,好聽清楚病人有什麼要求。清潔工原本以為是拿面紙或是送杯水什麼的話就用不著按鈴麻煩護士了,不過還是說了句:

  「要不要叫護士來?」

  病人緩緩搖頭否定,呼吸稍顯急促。

  「請幫我…把床搖上來一點…」

  清潔工照著作直到病人滿意的高度。

  調整完畢之後,清潔工想要將氧氣罩回復,病人卻將臉撇開表示不需要,清潔工只好說:

  「那我忙了,有需要再叫我。」便重新戴上手套拿起拖把開始工作。

  當清潔工背對著病人拖地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回頭一看,病人非常吃力讓上半身躺回床鋪,似乎方才有坐起的跡象,清潔工雖有不解但也不敢過問,繼續份內的打掃。過了好一會兒,清潔工發現床上的病人睡態安穩,甚至有些形容不出的……安靜,於是產生警覺因而發現儀器有異平時的狀態,便急步跑出病房告知護士。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大家應該都清楚了。

  至於第二個死者:顏秀櫻,真是個標準的傻女人,也是最無辜的。

  她以為是嚴正松殺了朱雅娟,便找了嚴正松質問,並且表明如果人真是嚴正松殺的,她願意為愛擔罪。沒想到嚴正松早以厭倦顏秀櫻,一聽到她這麼說便順手推舟假意承認殺了朱雅娟感到後悔不已,還表示他的大好前途即將斷送也無緣和顏秀櫻在一起等等……顏秀櫻信以為真,便想出了自殺的絕步,誤導警方判斷,只要心上人能夠脫離嫌疑,她死也值得。

  故事最後的結局是:
 
  幾個月後,嚴正松和林蕙蘭發喜帖請大家喝喜酒了……

哈哈哈,我說潮大版主~~真浪漫

這個我會把兇手掰成漂亮的女警,是基於兩個人的慫恿,一個是芹大啊,另個是想大啊~~。

看了一下水冷兒的這整篇小說
接著又看到
潮間帶寫的結局
我還是比較喜歡水冷兒寫的結局
尤其是第六
有點玄的結果
還真讓人不得不轉個方向思考這篇小說的結局呢!

我自己也重新看了一遍
我發現啊
潮間帶大人,
怎麼是嚴正松和林蕙蘭結婚?
不是任昌明和何茵茵嗎?
這樣嚴正松太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