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11月 15, 2004 10:57 pm
霧裡看花，彷彿近在眼前，卻又似乎遠在天邊。從水平面俯瞰游魚，當自以為快捷的伸手捕捉時，卻發現因折射效果只能觸及魚兒的尾梢。而當我欲用文字顯著這份有時很近，有時很遠的意像時。不夠精準的文字卻選擇了讀者自我詮釋的方式。
意像之外，表像之內。好比我們介定某人的樣貌、身材、內在、潛意識不等，總是有初識的洞見──像黑暗山谷裡點燃燭火尋找出路的旅人──終有一天，我們會死在山谷裡或是找到了自己的出口。創作就像是迷宮，或是繩團似地，抽絲剝繭才能有明心見性的時候。而我們的步伐如文字一般，踩下的每一步不只是單指那一步，我們得投入心力；不時透露出深陷迷宮的恐懼：以為總有個小店家或是有盞燈光引領我們，眼前卻是無一物。
月兒在東，月兒在西，月兒在南，月兒在北。我們翻轉了無數次，卻還不到豁然開朗的時機。我們小步行進，因著害怕失足跌落潺潺河水，像是為文者不敢碰觸隱私內心的世界。雖大聲歌唱，可聲音顫抖著；似乎連顫抖的回音也可以輕易嚇著我們。在尋覓出口的路上，我們戰戰兢兢、在文字全然顯義前，我們忐忑不安。譴責自己怎會踏上這如蜘蛛絲交雜的禁土，謾罵著自己被敲碎的記憶拼圖。我們開始落淚，即便沒人能安慰你。
當我們哭啞嗓子，流完淚後，才發現身邊的蟲鳴蛙語、貓頭鷹嗚嗚的嘶聲意外的有生命力。你自己笑了笑，想起早時你還怕著這些怪聲，今兒卻因此不覺寂寞。你揹起雙手，讓自己超脫在因果之外。也許當黎明初起時，你可以朝東方走去。即使腹底空了，即使腳步慢了，你的堅持仍是如此穩健。你不害怕放棄的結果，但你想走出山谷──憑著自己的驕傲、憑著自己對某些事物的堅持。
當心底不再掛懷時，不再是個在山谷裡迷路的人，反而與山谷一切結合。落葉證實你曾走過的一足一步，也許你將從春天走到冬天，由綠葉走過秋楓。當明日你走出山谷時，你知道你會再踏進這兒一步。下回這一遭，你會全然熟悉這一切。河水岔出的溪流，你可以涉水而過而不擔心失足。此時你的腳步，仿若輕快，御風而行。
你避過了腳下的花朵，蟄伏七年的蟬蟲從土壤裡冒出頭，你用草根將牠誘引到樹梢──旁邊甚至還是不知名的蟬殼。不在意朝露垂滴你的腳跟。你在路過土壤成堆的蟻窩時，看見直列的蟻群正搬著初死的蝴蝶。生命潮起潮落，即便是宿命，也該有落成謝花的一天。蛇走過你的身邊，牠只是示警的抬起了頭，見你無傷便逕自離去。
當你從山谷遠望見罕有人煙的房屋時，你只是看著，不知覺便有隻麻雀飛落你的肩頭。當你抬起手想試著撫摸牠時，牠卻一股腦兒跳離你，肩頭微震。靜觀萬物與山水連成一片；若有悸動之心，你還是鳥兒得提防的人。那樣的開悟，打心裡獲得重生。
你對著背後的群山萬壑喊了聲再見，不是永別，不是離去。你邁向小屋，從渾然天成的自然走向俗家燈火時，你知道你會再次踏進深山。再見，期待再一次相見。
意像之外，表像之內。好比我們介定某人的樣貌、身材、內在、潛意識不等，總是有初識的洞見──像黑暗山谷裡點燃燭火尋找出路的旅人──終有一天，我們會死在山谷裡或是找到了自己的出口。創作就像是迷宮，或是繩團似地，抽絲剝繭才能有明心見性的時候。而我們的步伐如文字一般，踩下的每一步不只是單指那一步，我們得投入心力；不時透露出深陷迷宮的恐懼：以為總有個小店家或是有盞燈光引領我們，眼前卻是無一物。
月兒在東，月兒在西，月兒在南，月兒在北。我們翻轉了無數次，卻還不到豁然開朗的時機。我們小步行進，因著害怕失足跌落潺潺河水，像是為文者不敢碰觸隱私內心的世界。雖大聲歌唱，可聲音顫抖著；似乎連顫抖的回音也可以輕易嚇著我們。在尋覓出口的路上，我們戰戰兢兢、在文字全然顯義前，我們忐忑不安。譴責自己怎會踏上這如蜘蛛絲交雜的禁土，謾罵著自己被敲碎的記憶拼圖。我們開始落淚，即便沒人能安慰你。
當我們哭啞嗓子，流完淚後，才發現身邊的蟲鳴蛙語、貓頭鷹嗚嗚的嘶聲意外的有生命力。你自己笑了笑，想起早時你還怕著這些怪聲，今兒卻因此不覺寂寞。你揹起雙手，讓自己超脫在因果之外。也許當黎明初起時，你可以朝東方走去。即使腹底空了，即使腳步慢了，你的堅持仍是如此穩健。你不害怕放棄的結果，但你想走出山谷──憑著自己的驕傲、憑著自己對某些事物的堅持。
當心底不再掛懷時，不再是個在山谷裡迷路的人，反而與山谷一切結合。落葉證實你曾走過的一足一步，也許你將從春天走到冬天，由綠葉走過秋楓。當明日你走出山谷時，你知道你會再踏進這兒一步。下回這一遭，你會全然熟悉這一切。河水岔出的溪流，你可以涉水而過而不擔心失足。此時你的腳步，仿若輕快，御風而行。
你避過了腳下的花朵，蟄伏七年的蟬蟲從土壤裡冒出頭，你用草根將牠誘引到樹梢──旁邊甚至還是不知名的蟬殼。不在意朝露垂滴你的腳跟。你在路過土壤成堆的蟻窩時，看見直列的蟻群正搬著初死的蝴蝶。生命潮起潮落，即便是宿命，也該有落成謝花的一天。蛇走過你的身邊，牠只是示警的抬起了頭，見你無傷便逕自離去。
當你從山谷遠望見罕有人煙的房屋時，你只是看著，不知覺便有隻麻雀飛落你的肩頭。當你抬起手想試著撫摸牠時，牠卻一股腦兒跳離你，肩頭微震。靜觀萬物與山水連成一片；若有悸動之心，你還是鳥兒得提防的人。那樣的開悟，打心裡獲得重生。
你對著背後的群山萬壑喊了聲再見，不是永別，不是離去。你邁向小屋，從渾然天成的自然走向俗家燈火時，你知道你會再次踏進深山。再見，期待再一次相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