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10月 25, 2004 11:03 pm
(三)
第三天清晨。
薄溼的霧氣還矇矓著大地，林昭已著意起了個大早，直赴林邊，確確實實地看了一個仔仔細細，花，是白的。連一絲雜色參差對沒有，又何來黃色之說？
証明自己是正確的林昭絲毫沒有勝利的得意感覺，相反的，他隱隱地感受到黯然的不祥之意，默默地承受著激動的心酸之情。師父真的老到就要不行了麼？
緊握拳頭，緊咬牙齦，林昭覺得自己不該再反駁師父。
這天傍晚，為了取悅與安慰老人家，在例行的林邊散步時，林昭主動地告訴師父在那朵「小黃花」旁邊又開了個小小的「小黃花蕾 」，他盡可能地說得音調自然，但卻忍不住在老人看不到的背後悄悄舉袖拭去那奪眶而出的眼淚。
老者聽了很是高興，之後的一連好幾天，兩師徒每天傍晚的話題盡都圍繞著那些小花，三、四天後，林昭亦都習慣了，說也奇怪，那些潔白的小花竟然像都變成黃色了。
七日後。
今天的黃昏竟然不經意地染紅一片鮮血也似的淒厲。林昭注意到師父的臉色欠佳，卻又不忍拂逆老人的每天僅有的一次活動，依舊推動老人在獨輪車上到林邊，只聽師父微喘地道「昭……兒……你……看看這些……小白花……就都快謝了……」
林昭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不，師父，那些是……黃……」
老人一下轉身面對著他，雙眸本已如同燒盡的餘暉般失色，仿佛經過撥弄，重又燃起餘燼來。
沉默地過了良久，老人深嘆一口氣 ，「好孩子，來吧，推師父到西側的山崖邊，師父想告訴你一個關於你身世的真相。」
第三天清晨。
薄溼的霧氣還矇矓著大地，林昭已著意起了個大早，直赴林邊，確確實實地看了一個仔仔細細，花，是白的。連一絲雜色參差對沒有，又何來黃色之說？
証明自己是正確的林昭絲毫沒有勝利的得意感覺，相反的，他隱隱地感受到黯然的不祥之意，默默地承受著激動的心酸之情。師父真的老到就要不行了麼？
緊握拳頭，緊咬牙齦，林昭覺得自己不該再反駁師父。
這天傍晚，為了取悅與安慰老人家，在例行的林邊散步時，林昭主動地告訴師父在那朵「小黃花」旁邊又開了個小小的「小黃花蕾 」，他盡可能地說得音調自然，但卻忍不住在老人看不到的背後悄悄舉袖拭去那奪眶而出的眼淚。
老者聽了很是高興，之後的一連好幾天，兩師徒每天傍晚的話題盡都圍繞著那些小花，三、四天後，林昭亦都習慣了，說也奇怪，那些潔白的小花竟然像都變成黃色了。
七日後。
今天的黃昏竟然不經意地染紅一片鮮血也似的淒厲。林昭注意到師父的臉色欠佳，卻又不忍拂逆老人的每天僅有的一次活動，依舊推動老人在獨輪車上到林邊，只聽師父微喘地道「昭……兒……你……看看這些……小白花……就都快謝了……」
林昭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不，師父，那些是……黃……」
老人一下轉身面對著他，雙眸本已如同燒盡的餘暉般失色，仿佛經過撥弄，重又燃起餘燼來。
沉默地過了良久，老人深嘆一口氣 ，「好孩子，來吧，推師父到西側的山崖邊，師父想告訴你一個關於你身世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