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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貝爺爺逝世之翌年,在一個蕭瑟冷涼的秋天裡,我人再度來到了巴黎。微弱的秋風,彷彿病後無力般飄拂著。但見它輕飄過街頭巷尾,不帶走絲毫的灰塵雜物。1988年世界景氣表現不太舒服,我卻席不暇暖的在海外奔波著。

第二年的元旦假期剛剛過完,歐洲市場首傳不利消息。各國的經濟狀況似乎一蹶不振,因此,預算提早編列或暫時凍結?這種意外的動作,簡直就變成為各國財經計劃之拿捏準則啦。除此準則之外,各國之緊縮政策紛紛變化,這也都會直接的影響到市場機制。

為了能夠及早預防崩盤,我連夜趕往歐洲進行護盤,藉以穩定客戶。因是之故,我便成為歐洲緊急拓銷團的成員之一。我們在歐洲各大城市做地毯式的推銷,同時也趁勢推出產品展覽,藉以激促與招睞歐洲商家之採購意願。拓銷團籌組開始,個成員立刻積極的辦理出國手續,個個緊繃神經面對未來。

儘管這是急就章的應付,但是臨陣擦槍不亮也光的觀念,依然催促著我們勇敢的去面對惡劣的狀況。此行之途程包括有維也納、柏林、杜塞爾道夫、法蘭克福、雅典、巴黎、羅馬、米蘭、那布勒斯、馬德里、巴塞隆納等等重要城市。

整個行程走完之後,我私下再回到巴黎坐鎮。用意是要鞏固辛苦得來之市場地盤。巴黎商友皮耶是我的新客戶,為了防範他被挖走,所以,我對他採取緊迫釘人之策,避免中途發生意外而被搶走。隨後我又採取欲擒故縱之策,放鬆心情裝做沒是以面對之。

這是我首次以放鬆心情面對市場,毫無警戒心情下顯得格外輕鬆。就在皮耶與她姑媽之招待裡,我天天四處走逛,享受著無事一身輕的滋味。巴黎是歐洲古老著名之大都會,她揉和了古早與現代的個性。無論是在藝術上、文化上、或者人文上、在在都綻放出她獨自具有之絢爛光彩。

甫走入巴黎市區,我就被她的絢爛神彩與光芒,迷戀得東南西北分都不出方向。商友皮耶為了展現他的誠意,特別放自己一天假期,捨命陪著我在巴黎城內四處觀光逛遊,以免冷落了我這位遠道而來的稀客。

巴黎人感到驕傲的羅浮宮藝術之殿,她是我們走逛的首要景點。在那裏我親眼觀賞到斷臂的維納斯,婀娜多姿栩栩如生之風采,讓我睇瞧入目之時,確實的領教到它的藝術光彩。透過館內導覽人員介紹,讓我深深體會出館藏之豐富與展品之珍貴。勝利女神迎風站立於船首,誰會知道她的歷史如此悠久。

她那健美身材迎風破衣欲出,更是讓人見過不忍移開眼光。色授神與,飄然難禁,使人很有著想與她親近之暇想。在她的座像之前,不論年紀不分男女之表現,都會有著情不自禁,想要多看幾眼之衝動。達文西的蒙娜麗莎微笑,確實是曠世巨作,遠看近看之笑意感覺各自不同。

此一曠世之作品,為了防範於未然,外面都被加上一層防彈玻璃保護著。雖然規定不准攝影,但是鎂光燈之閃爍時時出現。館內之守衛人員,也都睜隻閉隻眼的不加干涉,這也表示警衛予以默許啦。

中國建築設計師貝聿銘設計之玻璃金字塔,以現代之建材表現過去之建築,左觀右看並未看出有何不協調之處。而中國建築設計出現於歐洲,更是絕無僅有之殊榮也。走出羅浮宮外,我們漫步至著名的協和廣場上,悠閒自在的走走逛逛,無拘無束十分愜意。

逛到香榭里大道咖啡座上,點一杯咖啡加塊鬆餅小點心,放眼睇瞧來往人眾,的確會讓人產生流連忘返之感覺。接下來我們走著走著,凱旋門已然出現在我眼前。耳畔隱隱聽到觀光客在合唱著「馬賽進行曲」,雄壯的歌聲隨風飄揚,聽入耳朵令人精神振奮。它不就是法國的國歌嗎?觀光客幹嘛要去拍法國人的馬屁呀?

聽著,聽著,這又讓我覺得有點不對,但聞他們歌聲非但不佳,而且歌詞還是哩哩落落的,讓人聽入耳裡,如似噪音般的使人感受不太舒服。我的腦海急速轉動,恨不得能夠立即遁離現場。

皮耶似乎體會出我的懊惱,立刻帶我走離凱旋門。不旋踵我們已走近塞納河大橋,橋上有著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畫家。他們利用畫布畫紙留下作品。不論是油畫彩繪或者是素描,在在都能表現出法國風光之特色。

巴黎附近的名勝古蹟,以及美麗的景點,藉著他們的畫作傳遍世界。這干藝術家們免費替法國做廣告,法國人當然非常歡迎他們囉。走馬看花似的逛過巴黎一趟,使人覺得人生道路上不虛此行。而巴黎這個歷史性的城市,景觀人物和歷史古蹟,已然深深的烙在我的心版上啦!

法國都市之美自不待言,她的鄉間之美,美得令人無法描述,美得讓你難以形容。就在這種令人喘不過氣來之六月裏,我搭上商友皮耶的渡假便車,長驅直入,來到這夢寐中的美麗田園-普羅旺斯渡假。

歐洲人很懂得享受,管他有錢沒錢,每年寒暑必定渡假兩週,心滿意足之後,再來談及其他。這回我陪皮耶來此,乃應還在南非約堡相見時的約會。六月天,普羅旺斯的田野,薰衣草拂風起浪。草香飄風十餘里,一片紫藍,淡香處處可聞。遍地紫花映眼,將那炎陽下的大地點綴得生氣蓬勃。

普羅旺斯之七月,則是此地薰衣草的收割季節。據說:在這芬芳的天地之間,香草商四處穿梭買草,精油工廠一家家升火待發。於是普羅旺斯的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紫色衝眼,薰衣草特有的香味,四處飄颺。

此刻漫步於羊腸似的田徑上,眼睛和鼻子忙而不得空閒。走過精油工廠旁邊,頭髮上或衣服上,沾滿了薰衣草的油脂香氣,氤氳芬芳,拂之不去!此刻,附近有一片向日葵新栽不久,欣欣向榮散發著綠意。嫩綠的花株,生氣旺盛挺直上飆,在烈陽下毫無妥協的味道,令人見了很想多看一眼。

啊!這時候的普羅旺斯領域哩,花草與人類之活力充沛極了!蔚藍的海岸是普羅旺斯的生活櫥窗,人來人往也是生氣霍霍的,讓人覺得,此時的法國人好像活力特別旺盛,到處都顯得精神奕奕,生活步調毫不含糊。

三天四夜的逗留,皮耶帶我住在他姑媽的農場裏。每天過著優哉遊哉的生活,一下就讓我增肥三公斤。人長胖了,行動也跟著懶散起來了。皮耶的姑媽怕我們枯燥無聊,特叫姪女愛麗絲陪著我們騎馬四處蹓噠。

我騎的那匹雄馬名自古怪,竟然叫做「梵高」之名。牠的個性相當彆扭難搞,動不動就罷走,不然就是猛吃路旁,人家辛苦栽種的作物嫩葉。我開玩笑對他表妹說,可能牠就是那位名畫家的投胎吧?否則怎會有那般古怪的性格呢?

怪馬「梵高」走到向日葵田附近,竟然像人類的動作左顧右盼,像似在端詳著花田裡的葵花株。這時不免讓我想到梵高的作品「向日葵」,於是把我想法告訴他們,皮耶老兄做個不知道手勢,一臉詭異笑容讓我終身難忘。

皮耶的姑媽用法語問他,我與他的生意程度如何?彼耶說他的店裡,所有的電子零件都由我供應的。皮耶的姑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用英語和我聊天,並說她女兒在九月將有台灣之旅,希望我能代為照料。

她有兩個女兒,一位叫瑪莉亞一叫露意莎,我問她是哪位要去台灣?她說露意莎,我鬆了一口氣,因為露意莎長得很安全,這樣她就可避免,公司內那幫豬哥工會成員之糾纏。如果是瑪莉亞來台灣,那我就得另聘保鑣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