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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蹟、茶葉、蠟染、它們是斯里蘭卡三寶。這個位於印度半島南端的古國,曾經以錫蘭之名號粽橫於南亞地帶。盡管她與印度唇齒相依,但是民風與政治做為各異其趣。島上居民以辛哈拉人、塔米兒人、與印度人為主幹。宗教信仰則是以小乘佛教與印度教為主流。

自從1980年訪問印度與斯里蘭卡之後,我人曾有五次踏臨斯土之記錄。在遠貿中心成員伊克奈亞克先生(Ikenyiake)之引介下,在此我找到兩三家殷實且信用可靠的商家。雖然他們的訂單很小,待是有總比沒有好。

首趟訪問斯斯里蘭卡之時,我便與伊氏探訪過獅子岩古蹟。根據伊氏告知:「相傳古代錫蘭這個國家裡,某王朝有位弒君之王躲避此處。他害怕自己遭受到相同命運之對付,故爾將其王宮建築在此聳突之岩石上。因為這樣可以居高臨下,嚴密監視叛逆者之進攻行動。」

目前這座王宮已不復存在,但從它所遺留下來之遺跡推測,可以觀察出當時之建築工程多麼的艱辛浩大。嗣後,我們又順路過去探訪丹布拉參觀五岩石廟。這做所謂的「石廟」,其實就是一座大岩窟。在岩窟內探望,可以見到一座高達四十英呎之大佛雕像,慈眉善目嚴肅法相,令人一見不禁肅然起敬。此佛雖然談不上氣勢磅礡,但其峻偉型向足夠令人嘆為觀止。

翌日早晨原車前往勘迪城參觀,當地的手工藝品包括蠟染、木雕、金工藝品、以及彩繪作品、樣樣精緻巧工,讓人見之不忍釋手。從那些藝匠的現場技藝之表演中,可以窺探出這個印度古國旁側的小小文明古國,她們也有自己獨立發展出來的藝術與技巧。

勘迪雖然是該國的第二大城,可是除了手工藝品之外,似乎找不出其他值得觀光的目標。我們在伊氏的親戚家中小憩,大夥做在巨大的波蘿蜜樹下,享受當地獨有的黃金椰子汁(King Coconut)。

他們在椰殼上方切出一個大口,將椰汁倒一半出來,然後放入碎冰加些萊姆酒。攪拌均勻之後喝它,自然甜的椰汁與酒之混合,演奏出一曲天然和諧樂章。越喝越愛喝,不知不覺裡就有著一種微醺之感覺。

內裡之椰汁喝完,再將到出在容器內的椰汁加入。它的滋味與首喝之滋味各有千秋。首喝之椰汁加萊姆酒,清涼芳香咋唇回味。再喝則是滑潤自然,有著自然甜美且又天然之香味。首喝嗆鼻香甜,次喝純樸自然清甜,各具滋味各有勝場。

據伊氏親戚告知,這種椰汁酒的製作方法,來自於「波里尼西亞」水手之傳授。此法已在斯里蘭卡國內暈染廣傳,走到哪裡都有它的蹤跡。至於二次所喝之方法,則是當地普遍流行之做法。不論是哪種做法,在當地各有大批的擁護者啦。

小憩過後驅車去參觀立頓製茶工廠,在下一向對茶業並非愛用者,故爾只是走馬看花匆匆走過,因此對它未曾留下印象。原車回到可倫坡下塌的歐布洛伊大飯店,稍事盥洗一下,然後步行到海口享受海鮮大餐。

當晚點一隻三公斤之巨蟹,光是它的蟹黃,就讓我吃得天昏地暗填滿腹肚。由於我的貪吃,結果當晚睡到半夜腹痛如絞。幸好飯店附今有家診所,打過一針之後痛苦紓解,當晚一夜好眠直睡到天亮。

我第一次見到菠蘿蜜,是在1985年夏天的東南亞之旅。初眼在新加坡友人見到它,我竟不知道它就是頂頂有名的「菠蘿蜜」水果。記得當時我正被榴槤味燻得暈頭轉向,怎知見到菠蘿蜜也被它的味道給鎮住啦。

嗣後,在1988年我再訪印度與斯里蘭卡之時,在商友費南度家中,實際觀看其植株,但對它的身世依舊是一片謎。老實說,初次聽到「菠蘿蜜」之名,我還以為是與佛教相關的水果。

然而費南度卻告訴我說:「它與佛教完全沾不上邊,於是引起我追索它的興趣。」我曾天真的問費南度先生,菠蘿密是啥麼玩意兒?結果他囉嗦一大篇,我還是不知道它的真面目是啥?

我僅僅記得他說過:「因為菠蘿蜜富含澱粉質,女人吃了臀部容易寬大發達。」他還打趣的說:「斯里蘭卡婦女臀部特大,就是吃太多菠蘿蜜的緣故。」這說法不知是真是假?姑且聽之妄且信之了。

返台期間,我趁空閑時間走趟圖書館查看「本草綱目」,這才稍稍明白菠蘿蜜的一些內幕。本草書目上說:「菠蘿蜜,梵語Paramita之音譯。因為此果味甘甜如蜜,故藉其名稱呼之。」有了這小段的註解,算是我對它的初步認識。

不久之後,我在圖書館再度借植物圖鑑查閱,於是又知道它的進一步資訊。植物圖鑑上解釋說:『「菠蘿蜜」是常綠喬木,樹型優美,所以,它是不錯的行道樹與庭園樹種。它屬於桑科植物,別名稱作「將軍木」、「天菠蘿」、「木菠蘿」或「牛肚果」。』

又說:「它的樹身有白色乳汁,雄花頂生或腋生,雌花則序生於樹幹或樹枝上,果實呈橢圓型類似牛肚,故爾才有「牛肚果」之俗稱。」1992加坡商友吳先生之女兒凱莉生小孩。其妻替她女兒做月子,竟是用菠蘿蜜燉烏骨雞當月子料理。

我覺得驚訝並問其因,經他解釋之後,我才知道菠蘿蜜之果實和果仁,可治療婦女產後之脾虛氣弱諸症。她還說:「產婦乳汁少或乳汁不通,吃上一兩碗菠蘿蜜雞湯就可通乳。華人婦女乳房較小,產後少乳或缺乳現象極為普遍。」

一般婦女乳水不足,全都依賴著奶粉來補充。華人世界則喜歡用食補來催乳,所以,利用菠蘿蜜燉排骨或燉雞補乳,在新馬東南亞一帶是很普遍的。因此,當你走進華人家庭,看到他們家用菠蘿蜜燉雞或燉排骨,立即知道此家必然是添丁或弄瓦啦。

我第一次嚐吃菠蘿蜜是在斯里蘭卡,當時遠貿中心代表伊克奈亞克先生,招待我去他家用晚餐。是日餐桌上幾乎都是肉類,餐後水果則是菠蘿蜜果凍。當時不知它的來歷,於是問主人他是啥麼果凍?

他說這是Paramita Jelly,我一時沒聽懂,因此再問他一次。於是他指著外面的菠蘿蜜果樹,至此我才知道,它就是聲名如雷貫耳的「菠蘿蜜果凍」。一向就討厭榴槤與菠蘿蜜的我,明白它的來龍去脈之後,整個晚上都覺得喉嚨癢癢,好像裡面哽著啥麼似的。但是為了禮貌原因,我盡力的隱忍不敢多說。

回到旅館之後,整個晚上肚痛腹瀉不已,直到天明才平靜深睡入眠。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下午兩點多鐘。幸好今天無任何的約會,否則爽約開天窗的話,在商場可是極為忌諱之事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