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城20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連載小說每日請勿超過三章節

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夜裡燃燒的火燭點亮陰暗的城市,燈火照亮生者的容顏,也令人想起過往輝煌過的夥伴。卡爾傑斯無法忘記前輩奧娜卡喪身所帶來的哀慟,直到許多日子後的今天他依然面相政務大樓的方向暗自傳話。

約瑟夫看出了卡爾傑斯心中的空缺,其他的人也察覺了卡爾傑斯在夜空下獨特的舉動。死者不會復生,但奧娜卡英勇無私的奉獻卻永遠活在大家的心中。

安息吧。我會成功帶著大家回到原來的美國的。卡爾傑斯的承諾會成功,他自己就是如此地相信。

「金德的情況呢?」

卡爾傑斯所說的金德就是之前在廢城外昏倒的男性,他在大家的原手之下吃了一頓好飯,約瑟夫也親自跟他問出了很多事情,特別是關於這城市的事情。

「很好。」

緊緊跟在約瑟夫背後的多坦茲說了話,此時她正嗑著夾心麵包。

這個城市與大家預期得差不多是個頻發地震的地帶,金德待在此城的期間發生過一次大地震,先後還發生過3次餘震,他還因此痛失兩個同伴。金德在遇到大家之前早就失去了生存意志,他說自己已經不想活了,他認為任何的掙紮都是多餘的舉動,金德就抱著這樣的心情在這個城市苟延殘喘度過了1個禮拜之久。

「多謝弟兄。」

金德是個外觀看起來頹廢又漲滿鬍渣的男性,擁有成熟的魅力與紮實的嗓音,給人沉穩的意象。他在坐在多坦茲的旁邊與約瑟夫打招呼,不知道為什麼卡爾傑斯似乎不太跟他互動。

「為什麼卡爾傑斯不理金德?」妮卡尼亞問。

「妳想理他嗎?」古瓦肯德回答。

「不熟,但他找我說話我會回答。」

「我也跟妳一樣,最重要的是……」

「噢?重要的是?」

「我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

「你不要誣賴人耶,他看起來不壞。該不會你跟卡爾傑斯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他才不理金德吧……」妮卡尼亞謹慎地放低音量。

「只是覺得奇怪私下跟卡爾傑斯談過而已,他跟我說必須觀察一下金德,這裡面只有他一個人,他說得是真是假沒人知道。」

「唔,太謹慎了吧……有需要這樣?」

「卡爾傑斯是我們現在的主要領導,他要往最壞的方面想,對他來說金德只是一個陌生人,不可以全然相信……」

古瓦肯德試圖解析整個構想給妮卡尼亞聽,可是妮卡尼亞用雙手遮住了雙俺什麼都不想聽,覺得很麻煩。

「你覺得怎麼樣?」卡爾傑斯問。

約瑟夫走到了卡爾傑斯那邊坐下,彼此都沒有眼神接觸,各做自己的事情,弄得他們好像不是很熟悉一樣。

「他說話挺誠懇的。」

「嗯,那好,謝謝你了。」

「我去保養槍枝了,有需要再找我。」

約瑟夫天天不離槍,他這個人本身就是團體中最強大的武器,也是大家最信賴的盾牌。

卡爾傑斯暗自凝望著金德,總覺得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怪,就是覺得他真的太過安靜了。在他所接觸過的戰場傷兵多半都會有類似創傷症候群的現像,心理狀態會變得不穩定,容易傷心、多疑、喪智或是情緒化,金德的表現雖然悲觀,卻有一些無法解釋的點,是很特殊的案例。



一大早大家聚集在一起,卡爾傑斯向在場的各位解釋了他的計畫——約瑟夫與妮卡尼亞一組去南邊探索,古瓦肯德則與他去西邊探索。多坦茲留在根據地與金德固守據點,如果有事情就點燃煙火,大家看到會立刻回來。多坦茲沒有外出是她自己的意思,因為她不喜歡動。

昨天古瓦肯德遷了2台電動車,這2台電動車都是出遊用的箱型車,空間很大,可以幫助大家將尋獲的物品放在後車座上。古瓦肯德還順便在附近的原場維修中心拿了一大票的備用電池,這些電力夠他們的新車連續不停開上1個禮拜。

「哇,真厲害!怎麼這麼能偷?」

妮卡尼亞坐在車上大讚賞古瓦肯德的天才,約瑟夫聽到後都笑了出來。

「開玩笑,這是我的專業。」

古瓦肯德待在據點拍拍手上的程式介入儀,金德與多坦茲兩人看到後都把臉轉了過去。

「好驚人的技術呢!」金德大聲讚美。

「多謝!」

古瓦肯德把程式介入儀放在桌上後就走向了車。

卡爾傑斯待在電動車上等待古瓦肯德,兩人相見打聲招呼後便上車關門準備離開。約瑟夫與妮卡尼亞與發動了車子,雙方比個手勢後正式出動,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把車子開走。

「小姐」

「什麼事情?」

發呆中的多坦茲聽到金德的呼喚才回過神來,剛剛她的魂魄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向妳指教罷了。」



南側的建築幾乎都東倒西歪,不知情的外人如果沒看仔細可能還會以為這地方經歷過了站亂。電動車緩慢地駛過平坦的路面,一路來到十字路口才停了下來。這個十字路口有碎岩崩塌,分離的倒牆擋住了兩條路道的去路。約瑟夫看了一下建築招牌,前方有警察局可是只能走路攀岩繞過去。

「你要拿武器?」

「聰明,自保用。來,走吧,我拉妳上來。」

約瑟夫拋下了車拿走鑰匙,他一離開車子妮卡尼亞便飛快地跟了上去。越過一個碎瓦堆積而成的小山,約瑟夫等兩人一路小心地來到警局。警局開著大門,門前的牆角布滿了蜘蛛絲,絲線構成纏人的網路,令人看得寒毛直豎。

「這邊真的沒問題吧?」妮卡尼亞說。

「看來沒什麼人來過這邊。怕得話跟我後面,我走前面。」

英勇的約瑟夫雖然走在前頭,其實他心裡也有點毛毛的。這趟路不長,一個轉角就看到了軍火庫的倉庫,上頭的門鎖早就被解開了,一轉手就把鐵欄給拉開。

警察局的槍械早就被搬運一空,裡面除了一樓的臨時地牢外什麼東西都沒有。詭異的狀態讓約瑟夫覺得怪異,很明顯很久以前就有人拿光警局的軍武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理由,可以確定的是這邊發生過不單純的事情。

「看起來就像是遇到了麻煩將武器都帶走一樣。」

約瑟夫彈藥箱殘存著幾十顆零散的標準左輪手槍子彈,似乎可以用的樣子。他看了一下子彈盒子的製造日期,文字標示2325年,這跟以前找到的線索一致,美國的文明差不多就是停在這個階段。

「我們走吧。」

約瑟夫表情正困惑著,這個昏天暗地的破城沒有明天。



車子經過一處死路後調頭開了回去,這個地方有些詭異,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上處處雜草叢生,幾棟房子窗戶破光,看進去能夠發現油漆斑駁掉落的洞牆,看似發生過槍戰跡象提醒著古瓦肯德與卡爾傑斯要提高警覺。

這個死城很令人不舒服,被人破壞殆盡,過去活在這邊的人似乎在跟誰持續對抗。這個城市會荒廢絕對不只是地震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黑暗的故事。

有些地方確實有人生活過的跡象,但說也奇怪那些人到底到哪去了?古瓦肯德深邃的眼神試圖窺視這個城市不願告人的秘密。

一頭長角的公牛站在車子的前方10公尺,奇特的生命跡象令古瓦肯德等兩人驚喜不已,這可能意味這城市還有更多生者與動物。

公牛眼神閃爍著惡意的鋒芒,兇惡的目光震懾遠在10公尺外倒車的兩人。他們曉得公牛的眼神不正常,這種充滿對立神情的兇惡儀態嚇得卡爾傑斯摸摸腰旁的槍枝。

「看來不妙啊。」

公牛像鬥牛場的狂牛一樣跺腳備戰,古瓦肯德看得準備開車逃命,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右邊轉,快。」

卡爾傑斯一聲提示後,公牛朝著車子瘋狂衝刺而來,恨不得毀滅一切會動的物體,直到世界空無一物。

開車逃命的古瓦肯德一開過十字就停下車來,十字路口中央剛好有四頭野牛在吃草,牠們看古瓦肯德等兩人的目光跟剛才那隻一模一樣,眼珠布滿了血絲,正準備逞兇鬥狠。

「他們好像不喜歡我們。」

後面的那頭狂牛跟了上來,古瓦肯德左顧右盼不曉得該往哪逃。

「這些牛該不會感染了……大腦中樞神經中斷病毒?」卡爾傑斯說。

「如果是,看來牛感染後的症況比較像加強版的狂牛症。」

「你看,牛群間有一頭牛腐爛的屍體,這隻牛跟上一追洞,明顯是被同伴殺死的……」

卡爾傑斯真是眼尖,他沒有說古瓦肯德還沒有發現。他手上預備充能的電池能量泡已經準備好了,但他評估殘存能量最多只能再發射兩發,用完能量後這把槍就廢了。

「這地方這個危險,我怎麼沒聽金德提起過?」卡爾傑斯說。

「或許他有什麼目的吧?」古瓦肯德回。

「他明顯待在這很久對這的狀況有瞭解——可是他卻一字未提,如果他是故意不說的呢?」

卡爾傑斯的意思很明顯,金德很有可能是故意要害死大家,所以才什麼都沒說,遇到狂牛等於處於生死邊緣,很可能會回不來。雖然不知道金德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目前看起來最有可能是惡意隱瞞,他恐怕心懷不軌。

古瓦肯德一想到當初約瑟夫問金德情況時只提到地震這個危機,就忽然覺得金德這個人非常陰險,看來跟他一組是凶多吉少了。

「明知危險,也知道我們分頭行動,卻沒與任何警語……感覺不對勁!我們必須趕快回去據點,不可纏鬥!」

古瓦肯德轉動方向盤將油門踩到最底,車子直接衝向前方的牛群,牛群看到也像誇狂似的向前衝刺,根本是自殺式攻擊。這些牛已經神智不清,徹底變成了充滿攻擊性的惡意生物,心靈早就崩解的跟怪物沒什麼兩樣。

卡爾傑斯一發能量藥飛出,被炸爛的第板燒焦炸開碎石,3隻牛當場被傷到渾身是血,其中1隻當場斷了2條腿。見機不可失,古瓦肯德趁著騷動時擦撞失神的牛,雖然車頭凹陷,牛也當場飛出去淌血,生路一來,他們就順理成章地往大道開往回途的路。

前方又有一隻落網的野牛,他朝著古瓦肯德飛奔而來,危機瞬間卡爾傑斯發射最後一發能量不足的能量彈將牛當場轟成血塊與噴汁。車頭窗戶都是紅色的血,古瓦肯德打開雨刷把血刷掉,但窗戶還是殘存一些血痕。

「希望不要太晚啊!」

卡爾傑斯拋掉能量槍,改拿一旁的連射手槍以防等下又有狂牛出來礙事。



約瑟夫開著車趕緊回去,他與多坦茲這段路上遇到了怪事,遭遇到意圖不善的獨行野牛,約瑟夫發現異狀就馬上避開了野牛,因此沒有開戰動槍。避免不必要的爭端,是上上策,但面對危難開站卻是不得已的下下策,他經歷過太多的戰鬥了,非常清楚該避的還是避不開。

約瑟夫與妮卡尼亞遭遇了其他動物,西側的山羊團在群聚吃草,估計有7隻山羊,看起來都很壯。任何風吹草動都避不開約野生動物的本能,一次眼睛對望約瑟夫內心震懾,無比劇烈的威迫感襲向心胸,扭曲的畫面差點讓他窒息。

這些羊看著我的眼睛都不眨眼,感覺就像獅子看著獵物不放似的!約瑟夫一次轉彎,朝東向幹道轉一圈回到目標幹道直行,一路心跳加快,方才野性動物最原始的壓迫感簡直嚇壞了他。

「這些動物一點都不可愛,感覺好危險啊!」

妮卡尼亞待在副駕駛座雙手握著機槍,感到非常的害怕。對她來說,那些山羊跟野牛的恐怖不會亞於發狂的食人兔,真正讓她恐懼的是動物的兇惡態度。

「太詭異了,我們只是運氣好沒碰到那些兇惡的動物……牠們一眼看去就是想要把我們宰了的兇神,完全沒表情!」

「我們先回去吧?」

「當然!先回去商議吧,這地方的動物太過凶險了,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大家的據點沒有動物棲息是因為草早幾乎被啃光了,約瑟夫也發現草木越多的地方越沒人生活過的跡象,他們是運氣好剛好在一個草木不多的地區暫居,不然他們早就碰上兇惡抓狂動物了。

穿越一條馬路,一棟門房的窗口出現兩個人類的身影,他們是陌生人,年長者是位年齡約18歲的妙齡女子,旁邊的矮子則是約13歲的男孩子。他們目光充滿了恐懼,絕望的表情透露著無奈,帶有遲遲褪不去的惶恐。

妮卡尼亞的母性愛發作,捉住了約瑟夫肩膀要求他停車。約瑟夫雖然無奈,但還是配合了她停車,不過車子的引擎沒有關閉。

「你們沒事吧!」

妮卡尼亞下了車,雙手還握著機槍。少女看到妮卡尼亞後站到男孩的前面發抖,深怕男孩成為槍下亡魂,所以捨身擋在前面想要犧牲自己。察覺到他們兩人害怕自己,妮卡尼亞將槍口轉往下方掛在肩上,她兩手裸空像投降一樣,希望他們兩人可以安心。

那兩個年輕人害怕陌生人,約瑟夫猜測他們曾經遭遇過其他人的傷害或背叛,所以才會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懼怕人類,事情肯定大有文章。約瑟夫沒有下車,而是取出放在槍盒中的步槍警備,以防事情生變。

「別過來!」少女說。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妮卡尼亞緩慢地接近房民,少女看到慌張地跪倒了,男孩則難受地灑出眼淚,弄得妮卡尼亞好像是惡魔似的。

「不要殺我們!」男孩說。

「放過我們吧!要什麼都給妳,好嗎?」

少女跪地求饒,妮卡尼亞看到後都覺得心虛了。雖然不清楚事情怎麼了,看起來他們應該是曾經受過其他人類的殘害,所以才會變得怕生又歇斯底里起來。

妮卡尼亞整整花了5分鐘的時間跟他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仔細聆聽後才勉強探出了頭,接受了妮卡尼亞走入民宅。少女告訴妮卡尼亞本城有殺人魔,殺人魔二人組拿了槍跟武士刀殺了好多生存者,還食用死者的肉跟內臟,他們兩姐弟是因為有個勇敢的婦女犧牲自己,所以他們才爭取到時間逃亡。他們已經整整待在這民房快5天了,整個世界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

「是誰殺了你們的夥伴?長得怎麼樣?」

妮卡尼亞友善的引導起了作用,兩姐弟解開了心房接納她,少女甚至還向妮卡尼亞投懷送抱,明明她們兩人年齡都差不多,卻弄得妮卡尼亞是媽媽似的,這很令妮卡尼亞意外。

「第一個男人是個外觀頹廢的男人,他會故意穿得很破很可憐吸引大家注意,等大家一個不小心就聯合另個戴面具的變態偷襲殺人!他們有時還會姦屍……嗚!嗚……」

少女說到一半鯁噎了起來,可憐兮兮的模樣連一旁用看得約瑟夫都心酸了。

頹廢裝可憐的男人!該不會是金德吧?好可怕啊,多坦茲正在跟他獨處啊……心知不妙的妮卡尼亞焦急了起來,有點不知所措。

「來,上車吧,我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真的嗎?」小男孩說。

「真的!我保證!」

少女的名字是蘇安,男孩的名字是藍奇,他們上了車子的後座後約瑟夫才知道了事情的詳情。約瑟夫心中有很多顧忌,那兩個孩子無法上戰場,心理陰影不適合讓他們再度面對殺人魔,但又不能把他們放在這個地方。

「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別下車,知道嗎?」

「嗯,好。」

蘇安連忙對著看起來很兇的約瑟夫答是,藍奇則是嚇得不敢說話只敢點頭。

「別嚇他們啦。」妮卡尼亞說。

「我知道,但這是很嚴肅的問題,是會死人的!我們必須讓他們認清楚現實,免得他們到時候幫倒忙!」

「嗯,說得也是……」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約瑟夫真的是說得好中肯啊,妮卡尼亞暗自欽佩他強大的自覺。

「蘇安,妳會拿槍嗎?」

約瑟夫臉上的義眼發出璀爛的光輝,犀利的眼神就像太陽的光線直射一樣,令人無法直視。

「不會。」蘇安說。

「妮卡尼亞,拿把槍給蘇安,教她怎麼用槍保護自己跟她弟弟。」

妮卡尼亞聽到後一句話都沒說趕緊照做,約瑟夫則開車繼續前往據點。大家心中非常難耐,其中最難受的是約瑟夫,若古瓦肯德跟卡爾傑斯還沒回來,肯定要靠他先上場作戰,這次的戰役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疏失。

「等下我要自己一人去硬戰,我下車後妳就先開車走等待跟古瓦肯德兩人會合!」

「不行,太危險了!會死的啊!」

妮卡尼亞連忙拒絕約瑟夫荒唐的要求,她實在不希望他一個男人出去送死,對方至少有兩人,肯定打不過的。

「我不打算跟他們打,我只是要確定多坦茲的現況……別擔心我。」

約瑟夫算得上是有情有義之人,他將多坦茲的生死放在第一順位,一生中能夠有此同伴是大家的幸運。妮卡尼亞並不希望多坦茲發生萬一,若約瑟夫能夠在沒有遺憾的情況下救回多坦茲,這當然是最美好的結局。

「好,我會找到古瓦肯德跟卡爾傑斯的。」

焦慮與不安殺死了妮卡尼亞企盼許久的和平,每當自在的日子一再被打破,她就越感到難過。
人性再次展現在故事裡
假裝成可憐虛弱的人
卻是另有所圖
即使是看起來並無殺傷力的姐弟
是否全然可信呢?
就連一切動物都已喪失本性
沿途遇上的人類
可能只會帶來新一輪的殺戮

ocoh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