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都有結局。開心的結局
悲傷的結局
天下一統、男歡女愛，然後
其中那個糾結的人
終於出家了。

失蹤的人，存留下來的人
死去與活著的人，死而
復生的人
復生又死去的人，永恆的神，上帝，
喔對，騰格里、阿拉與佛
都仍站在遠遠的山上。死了
卻還在世的人
還在，卻已是死去的人。

被咬的人，坐火車的人
開槍的人
判死與被判死的人
愛男人愛女人的人，被愛的人
沒有愛的人
被拯救的人以及
終於拯救了他人的人。

（所有相遇皆是別離的開端，而一切別離
　卻不見得是相遇的可能。）

變成了狼的狗，變成鬼的神
成為了暗的光
轉化成愛的恨。咬著魚骨的海在遠方
老人的身邊終究沒有女人
小說家消費完自己的拳頭與戀情，一回頭
開槍打死了眾多詩人。（或許
他們才是真正的神）

天下分崩，求不得、愛別離
下凡的仙女成了妻子又成了妖
最後帶著小孩離去。難過的
喝醉的，總有故事：
最後它們都將擁有個結局。或者
不一定算是結局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