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3月 08, 2015 4:50 pm
第一卷第五十八章 老師是外星人？
謝屏森說罷，低頭看了下手錶，發覺已接近中午十二點了。他想讓大家先進午餐，因為他實在也蠻餓了。今日他早餐吃到一半就去招呼客人了，方才女使們送上點心時，他也沒機會吃，現在覺得血糖降得頭都有點暈了。可是他還沒開口，又有人說話了。
說話的是坐在後面角落、先前一直振筆急書的碧娜芝，只見她行了個禮以字正腔圓的宋語說：「尊貴的恩人們，你們淵博的學識讓人驚嘆，在你們的指引下，這宇宙天地的運作法則被一一揭露。就算是智慧之家最睿智的學者，也無法與你們相比。但是，碧娜芝仍有疑惑：真主呢？在你們的宇宙論裡，碧娜芝尋不到真主的位置。」
阿拉伯人這種說話時總要先說上一堆廢話的習慣，實在讓謝屏森受不了。但碧娜芝這種說話風格似乎還頗合講究說話委婉的宋人的胃口，加上泉州的阿拉伯人不少，泉州人對伊斯蘭教並不陌生，所以在場宋人大多可以理解碧娜芝話裡的意思。眾人也才發現發現在尚美雪描述的宇宙裡根本沒有神佛的位置，頓時議論紛紛。
謝屏森嘆了口氣，知道終究得面對神鬼信仰這棘手問題。在知道來到中古時代之初，為了求生存，他編造了一套鬼話哄騙辛巴達、馬里奧、奧薩瑪父女與黃波父子等人。這個所謂的福爾摩沙來歷其實頗多漏洞，幸虧這時空的人無法理解謝屏森三人手上的現代科技與學識，才會深信不疑。但這些遠遠超過這時空的人們能理解的東西，也必然會被與神鬼聯想在一起，沒有個妥當的說法，必然引起無數的麻煩。
基本上，謝屏森三人都像許多現代人一樣，其實不怎麼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問題是他們至今無法對何以會從失事飛機上到了這時空有個合理的解釋。雖然李映雪一度自戀地說這是上帝要她來拯救世人，但在謝屏森尚美雪兩人鄙視的目光下，李映雪也很快地清醒過來，不再腦袋進水地想當什麼上人或聖女。三人之所以會來到這時空，或許是巧合地遇到時空蟲洞，也或許是上帝擲骰子的結果，但身為心智正常的現代人，他們不會自欺欺人地認為自己是來這個時代撫慰世人拯救地球的。所以，謝屏森雖不排斥必要時偶爾扮一下神棍，但他自始至終都拒絕用把自己三人神格化來解決問題。
在這時間，尚美雪曾提議或許可以一五一十地將三人的來歷完全公開。但既然連三人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來的，這些古人會相信嗎？如果真照尚美雪的建議去做，大概只會讓人真以為他們是來自一個叫「現代世界」的神仙洞府吧！因此，雖說最後謝屏森還是編出了一套連兩個女伴都聽的瞠目結舌的說法，把三人的來歷與神鬼問題做了相對完美的解釋，但謝屏森還是希望不要真有搬出這套說詞的機會，畢竟這套說詞太考驗人的神經承受程度了。本來他認為以今日到場的宋人，最多就是觸及皇權問題，只是他忘了在場還有兩個信仰虔誠的阿拉伯人呀……
「既然避不開，就正面面對吧！」謝屏森這麼告訴自己，正想開口說話，一旁的尚美雪卻伸手遞過一個杯子。他接過杯子低頭一看，杯裡的液體明顯不是他習慣喝的茶。他也不問那是什麼，反正他相信尚美雪不會整他。
「嗯？竟然是蜜水？」謝屏森啜飲一口後，立即從口感判斷出是這個時代少見的蜜水，當即一口將整杯蜜水飲盡，微笑著把杯子遞還給尚美雪。
蜜水入腹，覺得剛剛因血糖驟降而有的不適稍獲緩解，謝屏森深呼吸一口氣後朗聲說道：「現在諸位都知道我們來自哪裡，可諸位是否想過，既然我們的家鄉是在距中土百萬里之外的大海深處，那中土之人又是何以能知曉有蓬萊的存在？屏森與尚李兩位女史的先祖，又何以能尋到蓬萊的所在？」
謝屏森忽然說起蓬萊的事，讓眾人都楞了一下，不解此事與方才碧娜芝的質問有何關係。
卻聽謝屏森又說：「這是因為蓬萊每隔數年總要派些人赴大地四處探看，這些人行走天下，雖行事低調，卻仍不免留下蛛絲馬跡。如我謝氏先祖，即是在無意中從蓬萊來客處知悉蓬萊的秘密，才會在侯景之亂後出逃蓬萊。」
稍停，他話鋒又是一轉說：「尚女史說了，宇宙存在著無數星體，我們是居住在其中一個稱做地球的星體上。諸君，既然我們居住的星體上可以繁衍萬物，那其他的星體是否也是這樣呢？數百年前，我們那裡有一個名為哥白尼的大學者提出這樣的疑問，為此他特別製作了一具稱為望遠鏡的儀器來觀測天象……對了，先前李女史也製作了一具，現在在無塵道長那裡。當然，經過了數百年，我們能製作的望遠鏡早就遠遠超過哥白尼的望遠鏡，在數十年前，在一位名為哈伯的學者的主持下，我們用了上萬的人力和龐大到無法想像的金錢，製作了一具有半個泉州城那麼大的望遠鏡。就是這具哈伯望遠鏡，讓我們對宇宙有了更深的瞭解，也才知道宇宙中的其他星體果然還有人的存在。當時，我們就把那些居住在其他星體上的人稱之為外星人。」
說到這裡，謝屏森盡力裝出悲苦的表情接著往下說：「說到這件事，不得不從八十年前說起。當時，我們居住的那片土地，也就是中土稱之為蓬萊的地方，天氣忽然有了異變，冬日異常嚴寒，以往未曾下雪的地方都遭冰封，夏日卻又異常酷熱；雨水失調，常數月未雨，一下雨時卻又暴雨成災。本來我們還以為只有我們那裡是這樣，之後才得知在我們居住的地球上各地都有類似的情形。我們查了歷史紀錄，發現千年之前，大約是中土的東漢末年，人世間也曾遭遇這種災難，且持續了數百年。千年前那場大天災，在華夏導致了黃巾之禍與五胡亂華的亂世，在蓬萊也導致了匈奴入侵……」
謝屏森語氣低沉地接著說：「我們發現人世間可能又要遭遇大災難時，除了積極地想找出原因來對症下藥外，也有人提議移居其他的星體。雖說此議有點異想天開，但我們還是盡力嘗試，也因此才造了哈伯望遠鏡。透過這個望遠鏡，我們看到了有奇怪的飛船橫渡宇宙虛空的景象，這讓我們確定了在宇宙深處的某些星體上果然有外星人的存在。但很可惜地，以那時我們的能力，卻根本造不出那種飛船，也無法與那些外星人接觸。」
稍停，謝屏森繼續一本正經地鬼扯：「六十年前，我們發現有一艘外星飛船失事掉到我們居住的大地上，飛船上的外星人大多死了，只餘一名重傷者。雖然我們想盡一切辦法救治，但那外星人的傷勢太重，最後仍告不治。不過，那外星來客在死前卻告訴我們許多事，讓我們知曉了許多秘密，像是地球天氣異變的原因，還有……我們所謂的神佛的來歷。」
「華夏自古有星君變化成人的說法，蓬萊在古代也有這種傳說。而從那個外星人那裡，我們知道了在古代確實有一些外星人因各種理由來到地球，在人世間留下足跡，甚至深深介入人世間的事務。如華夏上古的蚩尤，戰國時的鬼谷子，還有天竺的釋迦牟尼，一賜樂業人所說的上帝耶和華和碧娜芝所說的真主，其實也都是外星人！事實上，我們傳說的神佛其實都是外星人！」
謝屏森環視已經呆若木雞的眾人，繼續說：「滿天神佛都是外星人！當我們發現這件事時，很是震撼，卻也很高興，因為我們認為，只要我們學習到那些外星人的技術，我們也可以橫渡宇宙虛空移居到其他星體去！於是，我們不顧那個外星人死前的警告，想要仿造他們的飛船。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那些外星人的智慧比我們高太多，要仿造他們的飛船豈是容易之事？我們又用了五十幾年，才終於造出一艘宇宙飛船。唉，誰知道，這就導致了蓬萊的滅亡……」
「外星飛船之所以能橫渡宇宙虛空，是因為使用了一種叫核能的力量。這是一種足以毀天滅地的可怕力量，根本不是我們可以駕馭的，我們啟動這股力量的後果，就是造成蓬萊的陸沉……」
「我們發現蓬萊即將陸沉時，我們只來得及把一些被挑選出來的學者送出來，但我們在途中又失事了，只剩下我與尚李兩位女史，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們遇到了海靖父子，這才會輾轉來到泉州。」
謝屏森說到這裡，停頓了幾秒後又說：「其實，就算沒有遇到海靖，我們也是要來大宋的。因為那個外星人在死前告訴我們：地球天氣異變的源頭就在華夏！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減緩天氣的異變，以及盡可能地幫大地各地的人們度過這場大劫！」
謝屏森說完，一臉嚴肅地環視全場，見一眾古人都是眼睛瞪得大的，而嘴巴張得可以放進一顆大鴨蛋，顯然被嚇得不輕。對此他很滿意，只覺心裡頂樂的：「什麼叫驚嚇指數破表？什麼叫思想顛覆？哈哈！看看這一群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啦！這下總該可以收工吃飯了吧！」
不過，謝屏森顯然忘了，這是思想活躍自由的宋代，是華夏科學文明最顛峰的宋代，而不是宋亡後就被愚昧支配的中國。更何況，他自己就是一個喜歡教學生開放性思考的老師，所以……
「老師，阿蓉能問一個問題嗎？」
正當謝屏森想開口請大家移駕宴會廳用餐時，一個嬌憨的女聲響起，硬生生地把謝屏森的話堵在喉嚨裡。這讓謝屏森有些微惱，但見說話的是自己最寵溺的學生，他便也不生氣了，反一臉慈愛地說：「是阿蓉呀！汝想問什麼呢？」
「老師……」黃蓉猶疑片刻，才鼓起勇氣說：「老師，你們是不是那個什麼外星人呀？」
「呀？！」
謝屏森說罷，低頭看了下手錶，發覺已接近中午十二點了。他想讓大家先進午餐，因為他實在也蠻餓了。今日他早餐吃到一半就去招呼客人了，方才女使們送上點心時，他也沒機會吃，現在覺得血糖降得頭都有點暈了。可是他還沒開口，又有人說話了。
說話的是坐在後面角落、先前一直振筆急書的碧娜芝，只見她行了個禮以字正腔圓的宋語說：「尊貴的恩人們，你們淵博的學識讓人驚嘆，在你們的指引下，這宇宙天地的運作法則被一一揭露。就算是智慧之家最睿智的學者，也無法與你們相比。但是，碧娜芝仍有疑惑：真主呢？在你們的宇宙論裡，碧娜芝尋不到真主的位置。」
阿拉伯人這種說話時總要先說上一堆廢話的習慣，實在讓謝屏森受不了。但碧娜芝這種說話風格似乎還頗合講究說話委婉的宋人的胃口，加上泉州的阿拉伯人不少，泉州人對伊斯蘭教並不陌生，所以在場宋人大多可以理解碧娜芝話裡的意思。眾人也才發現發現在尚美雪描述的宇宙裡根本沒有神佛的位置，頓時議論紛紛。
謝屏森嘆了口氣，知道終究得面對神鬼信仰這棘手問題。在知道來到中古時代之初，為了求生存，他編造了一套鬼話哄騙辛巴達、馬里奧、奧薩瑪父女與黃波父子等人。這個所謂的福爾摩沙來歷其實頗多漏洞，幸虧這時空的人無法理解謝屏森三人手上的現代科技與學識，才會深信不疑。但這些遠遠超過這時空的人們能理解的東西，也必然會被與神鬼聯想在一起，沒有個妥當的說法，必然引起無數的麻煩。
基本上，謝屏森三人都像許多現代人一樣，其實不怎麼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問題是他們至今無法對何以會從失事飛機上到了這時空有個合理的解釋。雖然李映雪一度自戀地說這是上帝要她來拯救世人，但在謝屏森尚美雪兩人鄙視的目光下，李映雪也很快地清醒過來，不再腦袋進水地想當什麼上人或聖女。三人之所以會來到這時空，或許是巧合地遇到時空蟲洞，也或許是上帝擲骰子的結果，但身為心智正常的現代人，他們不會自欺欺人地認為自己是來這個時代撫慰世人拯救地球的。所以，謝屏森雖不排斥必要時偶爾扮一下神棍，但他自始至終都拒絕用把自己三人神格化來解決問題。
在這時間，尚美雪曾提議或許可以一五一十地將三人的來歷完全公開。但既然連三人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來的，這些古人會相信嗎？如果真照尚美雪的建議去做，大概只會讓人真以為他們是來自一個叫「現代世界」的神仙洞府吧！因此，雖說最後謝屏森還是編出了一套連兩個女伴都聽的瞠目結舌的說法，把三人的來歷與神鬼問題做了相對完美的解釋，但謝屏森還是希望不要真有搬出這套說詞的機會，畢竟這套說詞太考驗人的神經承受程度了。本來他認為以今日到場的宋人，最多就是觸及皇權問題，只是他忘了在場還有兩個信仰虔誠的阿拉伯人呀……
「既然避不開，就正面面對吧！」謝屏森這麼告訴自己，正想開口說話，一旁的尚美雪卻伸手遞過一個杯子。他接過杯子低頭一看，杯裡的液體明顯不是他習慣喝的茶。他也不問那是什麼，反正他相信尚美雪不會整他。
「嗯？竟然是蜜水？」謝屏森啜飲一口後，立即從口感判斷出是這個時代少見的蜜水，當即一口將整杯蜜水飲盡，微笑著把杯子遞還給尚美雪。
蜜水入腹，覺得剛剛因血糖驟降而有的不適稍獲緩解，謝屏森深呼吸一口氣後朗聲說道：「現在諸位都知道我們來自哪裡，可諸位是否想過，既然我們的家鄉是在距中土百萬里之外的大海深處，那中土之人又是何以能知曉有蓬萊的存在？屏森與尚李兩位女史的先祖，又何以能尋到蓬萊的所在？」
謝屏森忽然說起蓬萊的事，讓眾人都楞了一下，不解此事與方才碧娜芝的質問有何關係。
卻聽謝屏森又說：「這是因為蓬萊每隔數年總要派些人赴大地四處探看，這些人行走天下，雖行事低調，卻仍不免留下蛛絲馬跡。如我謝氏先祖，即是在無意中從蓬萊來客處知悉蓬萊的秘密，才會在侯景之亂後出逃蓬萊。」
稍停，他話鋒又是一轉說：「尚女史說了，宇宙存在著無數星體，我們是居住在其中一個稱做地球的星體上。諸君，既然我們居住的星體上可以繁衍萬物，那其他的星體是否也是這樣呢？數百年前，我們那裡有一個名為哥白尼的大學者提出這樣的疑問，為此他特別製作了一具稱為望遠鏡的儀器來觀測天象……對了，先前李女史也製作了一具，現在在無塵道長那裡。當然，經過了數百年，我們能製作的望遠鏡早就遠遠超過哥白尼的望遠鏡，在數十年前，在一位名為哈伯的學者的主持下，我們用了上萬的人力和龐大到無法想像的金錢，製作了一具有半個泉州城那麼大的望遠鏡。就是這具哈伯望遠鏡，讓我們對宇宙有了更深的瞭解，也才知道宇宙中的其他星體果然還有人的存在。當時，我們就把那些居住在其他星體上的人稱之為外星人。」
說到這裡，謝屏森盡力裝出悲苦的表情接著往下說：「說到這件事，不得不從八十年前說起。當時，我們居住的那片土地，也就是中土稱之為蓬萊的地方，天氣忽然有了異變，冬日異常嚴寒，以往未曾下雪的地方都遭冰封，夏日卻又異常酷熱；雨水失調，常數月未雨，一下雨時卻又暴雨成災。本來我們還以為只有我們那裡是這樣，之後才得知在我們居住的地球上各地都有類似的情形。我們查了歷史紀錄，發現千年之前，大約是中土的東漢末年，人世間也曾遭遇這種災難，且持續了數百年。千年前那場大天災，在華夏導致了黃巾之禍與五胡亂華的亂世，在蓬萊也導致了匈奴入侵……」
謝屏森語氣低沉地接著說：「我們發現人世間可能又要遭遇大災難時，除了積極地想找出原因來對症下藥外，也有人提議移居其他的星體。雖說此議有點異想天開，但我們還是盡力嘗試，也因此才造了哈伯望遠鏡。透過這個望遠鏡，我們看到了有奇怪的飛船橫渡宇宙虛空的景象，這讓我們確定了在宇宙深處的某些星體上果然有外星人的存在。但很可惜地，以那時我們的能力，卻根本造不出那種飛船，也無法與那些外星人接觸。」
稍停，謝屏森繼續一本正經地鬼扯：「六十年前，我們發現有一艘外星飛船失事掉到我們居住的大地上，飛船上的外星人大多死了，只餘一名重傷者。雖然我們想盡一切辦法救治，但那外星人的傷勢太重，最後仍告不治。不過，那外星來客在死前卻告訴我們許多事，讓我們知曉了許多秘密，像是地球天氣異變的原因，還有……我們所謂的神佛的來歷。」
「華夏自古有星君變化成人的說法，蓬萊在古代也有這種傳說。而從那個外星人那裡，我們知道了在古代確實有一些外星人因各種理由來到地球，在人世間留下足跡，甚至深深介入人世間的事務。如華夏上古的蚩尤，戰國時的鬼谷子，還有天竺的釋迦牟尼，一賜樂業人所說的上帝耶和華和碧娜芝所說的真主，其實也都是外星人！事實上，我們傳說的神佛其實都是外星人！」
謝屏森環視已經呆若木雞的眾人，繼續說：「滿天神佛都是外星人！當我們發現這件事時，很是震撼，卻也很高興，因為我們認為，只要我們學習到那些外星人的技術，我們也可以橫渡宇宙虛空移居到其他星體去！於是，我們不顧那個外星人死前的警告，想要仿造他們的飛船。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那些外星人的智慧比我們高太多，要仿造他們的飛船豈是容易之事？我們又用了五十幾年，才終於造出一艘宇宙飛船。唉，誰知道，這就導致了蓬萊的滅亡……」
「外星飛船之所以能橫渡宇宙虛空，是因為使用了一種叫核能的力量。這是一種足以毀天滅地的可怕力量，根本不是我們可以駕馭的，我們啟動這股力量的後果，就是造成蓬萊的陸沉……」
「我們發現蓬萊即將陸沉時，我們只來得及把一些被挑選出來的學者送出來，但我們在途中又失事了，只剩下我與尚李兩位女史，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們遇到了海靖父子，這才會輾轉來到泉州。」
謝屏森說到這裡，停頓了幾秒後又說：「其實，就算沒有遇到海靖，我們也是要來大宋的。因為那個外星人在死前告訴我們：地球天氣異變的源頭就在華夏！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減緩天氣的異變，以及盡可能地幫大地各地的人們度過這場大劫！」
謝屏森說完，一臉嚴肅地環視全場，見一眾古人都是眼睛瞪得大的，而嘴巴張得可以放進一顆大鴨蛋，顯然被嚇得不輕。對此他很滿意，只覺心裡頂樂的：「什麼叫驚嚇指數破表？什麼叫思想顛覆？哈哈！看看這一群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啦！這下總該可以收工吃飯了吧！」
不過，謝屏森顯然忘了，這是思想活躍自由的宋代，是華夏科學文明最顛峰的宋代，而不是宋亡後就被愚昧支配的中國。更何況，他自己就是一個喜歡教學生開放性思考的老師，所以……
「老師，阿蓉能問一個問題嗎？」
正當謝屏森想開口請大家移駕宴會廳用餐時，一個嬌憨的女聲響起，硬生生地把謝屏森的話堵在喉嚨裡。這讓謝屏森有些微惱，但見說話的是自己最寵溺的學生，他便也不生氣了，反一臉慈愛地說：「是阿蓉呀！汝想問什麼呢？」
「老師……」黃蓉猶疑片刻，才鼓起勇氣說：「老師，你們是不是那個什麼外星人呀？」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