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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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丈夫走之前的一段时间几乎每个晚上孙琴都想尽办法伺候他,到后来就成了折腾他,他有些吃不消但还是很乐意,问她是不是怕他到外面大城市里心花了,找别的女人玩,她说你有那本事我才不在乎呢,“你要那样,要不就是有钱了,要不就是有本事了,随便你有哪一样,我都高兴。我虽然蠢,轻重还是分得清的,跟过好日子比起来,那算什么事啊……”那些天她从前不肯和丈夫弄的花样和方法她都用了,不过两三个月,她就把这些刚用起来的方法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她是那种和漂亮沾不上边的女人,村里随便找一个媳妇嫂子都有比她出色招人眼的地方,她只是,就那样而已。村里要集资修路在年前就说过了,丈夫走的时候告诉她说是已经和村里干部说好了,等他出去打工挣到钱了下半年回来补交,村支书答应帮他们处理。开春后好多人家不肯交,书记大动肝火,派出所的人都请来吃饭了,总算陆陆续续都收得差不多了。她以为自家的那份已经讲好了,不过每次书记又是体贴又是威胁地在会上催大家交钱时,她还是提心吊胆的。有一天书记在田里找到她,跟她说她家的集资款什么时候交,她想说不是已经说好了你帮着缓到下半年吗,但是当众她不好讲,书记说这样吧,你田里忙完了倒大队部去一趟。
她也真是象她跟丈夫说的那样以为的,跟过好日子比起来,那算什么事啊。书记绝没有强迫她,只叫她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象他平常跟乡亲们和气的时候那样,挨着她坐着,一边说着“我就给你家缓几个月嘛,到时候有钱就补齐,没钱就少交点,在村里集资呢也是个意思,收上来的钱是远远不够的,大部分还要靠我去乡里县里找投资……”一边很随和地解她衣服。她注意听书记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阻挡了几下,也不那么坚决,直到解她裤子的时候她才慌了一下,“书记,你要干什么?”书记停下来,倒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干什么,都是这样的啊,你不懂?”她才知道流言说书记玩大队里的女人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了,她没了主意,书记继续说继续脱她:“这个,行了呢,我知道的,会关照你们家的,你男人走那么久,你也荒着,我也是为你好。”丈夫不在她偶尔会想,但也没想过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不过书记说的也诚恳,乡里乡亲的,他也用不着哄骗什么的,完事后他还说,“现在事情都是这样的,我也不是要欺负你,你其实也没什么惹男人上火的,我只是想帮你家,现在都是这么个做法,你又没别的好处给我。”于是她居然有些愧疚起来,觉得自己不够有魅力不能够让书记满意,由此也更感激书记,肯这样勉为其难地接受她。
集资由书记收钱,书记记账,书记报账,书记查账,谁家少交或不交只要书记一句话,不会有任何问题。这只是点毛毛雨,书记只是利用这件事情来显示权威,拉拢人心,占点从上面占不到的便宜,比如孙琴的身体。书记真正看重的是上面的拨款,这是孙琴之类不可想象不能理解的。孙琴后来倒也没有那样感激涕零,她终归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但是她没有怨恨,她是为家里好,何况一样换一样,书记弄了她的身子帮了她家,也是天公地道。不过有了一次,下次就容易了。那次她在田里忙完了回家,一辆小车开过来,书记从里面探出头来:“收工啊?”“啊?唵。”“我刚从乡里回来,乡里主任是我老朋友,派了车送我。”“哦。”她回答,这和她没有关系,书记也似乎发现在她面前没什么可炫耀的,这女人太笨,于是缩回头去,但是又伸出来,“你呢,一会儿到大队部去一趟,集资的事情,还要解决一下。”于是她蠢到真的以为集资的事情还有问题,回家吃了点饭匆匆赶到大队,澡都没洗一下,这让书记很不满。书记在她身上揉捏了好一阵子,要弄进去拿东西却软绵绵的,急得在乡里喝的酒都变汗出来了。她想了想,蹲下身把书记那含着舔起来。这让书记大为满意,虽然还是没有硬到可以进去的程度。不久之后,她把这一方法用在了丈夫的一个朋友身上。
她只是辛苦一点而已,劳累一点而已,委屈一点而已,可是她又从不觉得自己辛苦,劳累,委屈,因为谁不是这样过的呢,她从小不就是这样过的吗,这些一点都不必上心的,她总以为自己笨,其实她只是有点辛苦,有点劳累,有点委屈,唉,可这又不算什么,那还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都是这样的,村里那个大学生现在一天到晚不说一句话,他可不笨他都没有办法,她又有什么办法?她需要办法来干什么?她只要让家里好过一点,什么羞耻贞洁她管不着也管不了,至于别的更大的事,更不需要她有什么办法。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可以有这用处,早知道的话年轻一点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没人教她用,如果孩子在上学的时候她会用身体,如果公公生病的时候她会用身体,家里的债就不会到现在还没还清,可惜现在年纪大了,本来就不漂亮的她现在还老了,她在寻思有什么事是可以用身体去解决的,她希望那些她有求于他们的男人都不要嫌弃她。这种事原来跟廉耻毫无关系的,她轻易就做了毫不感到羞耻,那么快活呢,呵呵,她被书记弄了一通却没法进去的时候,她把那东西含到嘴里去,那时候她倒是真的想了,可是后来还是没进成,她熬了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她没那么多闲心想这些,地里的活就她和婆婆两个人应付得实在是吃力,早中晚按时给儿子做好饭耽误不得,尤其是上午天气还凉快精神还足的时候想多干会活都不行,但是丈夫在家的时候情况也没什么不一样,家里从来就没有可以应付开销的钱,更别说学校和队里各种各样的费用。大家都一样种田,她有些搞不懂有的人家怎么能够那么有钱。有钱的人家都没有像她家这样死种田的,有的往村外卖果子,卖鱼,卖劳力,就是出去打工了,有的是有点小手艺,泥瓦匠,木匠,他们也大都出去外面城里干活了,他们看出要想有钱就必须得出去,可是这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公公死后家里就一个男劳力,怎么可能让唯一的男劳力出去打工呢?那么,难道要让她出去?她能干什么?这事情说起来,又搁下了,直到村里和丈夫要好的一个人,说是在外地城里接装修工程做,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几句话:“现在房地产发达,城里买房的人多得很,有的还买好几套,随便到一个小区转一转就能接个两三套,两三套就能做个半年。我现在就是缺人做活,你跟我去,别说你不会,有的是活给你做……”房地产她在电视上听说过,具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大概是和房子有关,但是和她无关,她只要丈夫能够肯定有事做,有钱赚,就是那个人的一番话让他们决定出去了,那年年还没过完,丈夫就跟那人走了。丈夫是好运气的,村里有别的人没人带他们出去,自己出去找的,听说有好几个月找不到事做,饿着肚子又回来。
她希望这好运气能够实在地改变一些家里的情况,但事实是丈夫走后家里更艰难了,她要忙农田,要照料菜园子,那些虫啊草啊仿佛一会儿不去就长出来了,太阳呢一刻不饶人地烤着,要不突然一场雨,她就浑身湿漉漉地低着头弯着腰在那无止尽地忙着,那似乎永远干不完的活让她越干越没劲头,越干越没精神,越干越干不完。她只让婆婆蹲在菜地里扯草,下雨的时候送件雨衣来,通常都是她送到了雨已经停了,她身上也已经湿透了,她不敢让婆婆下田可婆婆还是常常下来,和她一起在泥水里淌着,她怕婆婆生病那样她负担更重了,但是婆婆还和历年一样,还是能够干些活的,她也就不阻止了。田地里的活她也没觉得辛苦,也许是她不让自己觉得辛苦,因为如果辛苦的话那怎么办呢?大家都是一样在做着,没什么辛苦的,她偶然想起电视上那些明星,他们有时候会说什么拍戏辛苦啊,还哭哭啼啼的,她不知道那是种什么辛苦,她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知道他们的辛苦,他们也不会体会她的不辛苦,包括他们演的那些电视,那里面总会有些艰难困苦,那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她想大概是那些人从来没有真的生活过,所以就不知道什么才算艰难困苦,夏天不用干活的两口子跟这个好跟那个好还那么痛苦,收到的钱都几十万几十万的干部还那么难受,所以她还是喜欢看古代的,那里面穷人也不是那个穷法,可是因为穿着古代的衣服她就能接受这种假戏,当然她也不是常常看电视,只在秋天过后才真的看一段时间。
秋天是可怕的,但可怕过后就好了,就松一口气了,电视里几十万几百万的钱她没有概念,在她的生活中钱的数额上千了就是庞大的数字了,一千块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孩子一年的学费,大队里要交的集资,翻修已经用了很多年破旧的厨房,但是她就算有了一千块钱也还是只能解决其中一样,她索性也就不那么急于要有一千块钱了,她一块一块地从地里挖土豆,留足了秋冬家里要吃的还能卖掉一些,卖掉的钱当然远远不够一千块的,她也就没有指望卖土豆,卖鸡蛋,卖猪,卖粮食,卖身体,没错,她也卖身子了,只是没有拿到现钱,这些土豆太恼火了,她又不知道它们怎么长的不能用锹挖,只能用铲子一块一块地挖,这事情婆婆是可以做的,可是婆婆挖得太慢了,她急得眼圈都热了,如果她能种很多土豆也许可以卖到一千块钱,可是她连这么一块土豆地都种得吃力,她还要种别的菜,家里不能总是吃土豆,丈夫在家的时候倒是起过养鱼的主意,但是他们还要种田,而且他们也没有钱来承包鱼塘,鱼塘,田地,都是公家的,他们要拿来种养还要给队里钱,也许可以去找书记?然而她并非没有廉耻心,只是那时候事情发生地,让她还没有考虑到廉耻。有人在和她说话了,问她在收土豆啊,她答应着。但是那人好象没有走开,她听见声音过来,转脸看了一下,原来是丈夫的一个朋友,“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们队里的哪个路过呢。”
“嗯,是我,家里有点事我回去了一趟,也是路过这里。”“哦,你在外头,生意好吧。”“马马虎虎,混口饭吃。”“那也比我们强多了,我们……”她想说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连叹口气都没必要,她舒了一口气埋头继续挖。“还有好多没挖的?”“就这点了。”“我来,我也没什么事,迟点回去早点回去都一样,也好久没看到你们了。他在外头怎么样啊?”他帮她一起挖完了,又和她一起背到她家,她留他喝口水,“你还着急走啊?着急的话喝点水再走吧。”“不着急。儿子还没放学啊?也好久没看到他了。”她倒来了水,“他过一会就放学了,就怕他在路上玩,那就回来得迟。你坐会,我把这些背到后头去。”她拎起来有些吃力,丈夫的朋友就过来帮她,抓住了她的手,又碰到了她的胸,她怕人家觉得尴尬,就一点都不在意。丈夫的朋友和她一起拿到后屋,在往下放的时候,从她后面贴在了她身上。然后丈夫的朋友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她没作任何反应,然后丈夫的朋友就揉了揉,她就转过来,低着头,然后他就抱住她了。他们还是到了床上做的,事后她不知怎么地流泪了。男人很过意不去,“我对不起你,你怎么不推开我呢,你推我一下我就不会……”“没什么,不是为这个,我……”她躺在男人的胸前,即使和丈夫她也好久没有做完后这样安逸地躺在他怀里,她本想说她是愿意的,可是说不出口。男人把她搭在他身上的手拿开,想要坐起来穿上衣服,她突然很害怕象是要丢了什么,扯住了男人,“来,我让你再舒服一次。”她顾不上躺着那么安逸,坐起来亲男人的胸前,摸男人的下面,舌头在男人身上往下舔过去。男人一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后来把手放在她身上抚摸着她,说:“难为你了,以后我常来看你。”
真是為了能得書記幫助
還是男人離家久了寂寞上身
孫琴還有得想呢

拜讀了
問好妍音,看到你對於一些文友小說的評價,很中肯。我在這一篇里寫的都是孫琴的性生活,不過我並不是要寫她的性生活,如果讓讀者只看到了性,那是我文不達意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