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之旅的成長歲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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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CENTER]感應—被默許的愛[/CENTER]
車子進入高速公路行駛,凡雨依舊補她的眠;今天大家要從奈良經富士五湖直抵東京,天氣不錯是個坐車的好日子。不知過了多久凡雨入睡正酣,突被一陣騷動驚醒:「怎麼啦?發生什麼事?」
水靈手指車窗:「妳看窗外。」
凡雨尚微矇雙眼只見車子已漸入山路,外面呈現出山區景色,就和我們在台灣到山區旅遊一樣嘛!她不知為何大家一臉興奮表情,揉揉眼睛再認真看,才發覺樹上、地上都覆蓋一層白白的東西,才高興的說:「雪,是雪耶!」
育瑄:「妳現在才發現?人家都已高興半天了。」
在這一團員裡大概大部分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雪,雖然在韓國舊王宮地上也有,但那感覺就像別人向地面丟了一地的剉冰,不像這邊整片都是,真正讓人有種下雪的感動,也因此在此凋零的季節,能高興的對『雪』產生另一種情懷。
車在路旁一處休息站停止,讓大家上洗手間休息,車門一開凡雨她們高興的迫不及待往下衝,此時天空陰陰地沒有風,細細的白雪直直地輕輕飄落,凡雨張開雙臂迎接這晶瑩剔透小小的白色天使,一下子卻不見了蹤影。有人撐起帶來的雨傘,靜靜的看著景物被覆蓋的雪景,三位小姐則跑到路邊高地上房屋下的雪地上玩,她們不怕頭髮濕掉任由雪花沾滿全身,只肆意在這白色世界裡,年紀雖已不小臉上純真的笑容卻不輸天真的孩童;路上積雪不多,銀白中參雜著灰色的路面,凡雨舉起腳往雪地踩下,讓雪靴輕輕滑入細碎的雪堆中。水靈半沒入雪地中的長統靴以半蹲的姿勢,兩手捧起一大片雪花正蓄勢待發。育瑄也蹲在地上兩手不怕冰冷,只想認真的去感覺它的存在。三人各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的去了解這看似陌生卻又熟悉的東西,直至大家集合往下一目標前進為止。
下雪了!凡雨想起帶來的羽毛衣和帽子,可惜已隨著大行李現在大概已住進東京的旅館吧!是玩的忘我?亦或如同二叔講的『沒冷得那麼厲害』,即使有羽毛衣在身邊看來也用不到。望著窗外凡雨睜大眼睛,這次她不想錯過第一次不一樣感覺的銀色世界,隨著景色的變化路旁有較多的房舍,再往前行豁然出現一池湖水,車子來到富士五湖之一(忘了湖名),中午要在此休息午餐。
下車後,大家有些興奮急著先觀賞景色,他們來到屋後湖岸邊的人行道上,天空依舊飄著細雪霧茫茫的一片,湖水邊一點點的結冰,似乎沒風而湖水卻有細細的波紋波動著,小小的碼頭不見船隻,遠處暗灰的山林中參雜著晶瑩剔透的白,道上光禿的樹及路燈正孤寂的佇立著,不同於以往的人工美這次可純粹是自然美景,他們踩在細軟的積雪上漫遊,那不知多少人踩過顯得雜亂無章的雪堆。
凡雨:「哇,好美哦!好像置身在北國國度中。」
凡雨彷彿與梅濟民教授來到他的故鄉中國東北,那飄雪的哈爾濱市似的,在她心中早已嚮往的北大荒。如果說世上只有冷與熱任人選擇,凡雨則獨鍾冷的感覺;梅教授與三毛的遊記,有著大漠荒原的無情天地,卻充滿溫馨感人的生態世界,也是令凡雨感動、喜愛的地方,只是較不能接受那酷熱的滾滾黃沙,而特別鍾愛於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銀色荒原。
兵:「還是自然美景比較好看是嗎?」
水靈:「能玩到雪就已經很興奮了,再加上這美景今天的目的已達到。」
育瑄:「是啊,真帥呆了!玩那麼多天就現在令人最高興。」
林伯伯:「那些是碼頭嗎?都沒看到船?」
兵:「是啊,這裡的湖水冬天會結冰,其他季節就會有渡船,可以遊湖到對岸看看。富士五湖風景優美每年遊客不少,而且四季的景色不同,常常吸引很多遊客來觀賞,享受一下自然的氣息。」
林伯母:「看來我們應該夏、秋時再來玩一趟。」
兵:「有機會的話,很多地方是值得一玩再玩的。」
凡雨靜靜的凝望著一切,對周遭嬉鬧、吵雜的聲音也無動於衷,好像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她不在乎有人附和,也不想去探討別人的心思。就連水靈、育瑄也被拋一旁各自遊賞。
兵:「在看什麼?那麼出神!」
回過神的凡雨「冰雪世界下湖水的波動。從小就喜歡『水』,尤其是流動的水,潺潺的溪流、高聳壯麗的瀑布,還有波濤洶湧的浪潮,聽聽它們,像在低訴、狂吼、怒號;尤其是南北極的冰洋世界,帶點微藍的銀白畫面,看似平靜卻可見大小不同的浮動冰塊,緩慢地往一定的方向漂移,在冰川與海洋交接處,也時常出現崩落的巨大冰塊,那『轟隆』巨響總令人驚訝。」
兵:「對自然界了解不少,感受也滿深的嘛!會親身去經歷嗎?」
凡雨:「我希望儘量親身經歷,嚐嚐那種臨場感相信收穫會更多,但地球這麼大我卻又如此渺小,希望是渺茫的,還好生在現代,託科學之福及分工合作的精神,藉由電視讓我獲得許多,雖然才第一次出國地球已差不多繞了一圈,即使少了臨場感但已令我很滿足了。」
在一旁觀玩的育瑄叫道:「凡雨快過來,我們請許先生幫我們在這雪地上照張相,好美的景色不是嗎?」
凡雨走了過去,只留兵在那心想到,一句「讓我們一起去親身經歷這美麗行星吧!」竟還是說不出口。
許接過相機:「一片白皚皚下雪的日子,光圈調不好時可能相片會比較亮,失去原有的味道哦!」
凡雨:「沒關係,我們相信你的技術。」
喀嚓一聲,許續道:「小碼頭岸邊的那棵光禿的垂柳樹下,景色絕美,妳們背對湖水站在樹旁,我再幫妳們照一張。」
又喀嚓一聲,許側過身又道:「這邊房屋旁的人行道上,很有北方國度的味道,我再幫妳們和兵先生合照一張。」
三位小姐走到本就站在那觀看的兵身邊,水靈、育瑄各站在兵的兩側,凡雨則站在育瑄旁,對許為眼前美景所吸引,竟玩起相機來感到有趣,並大笑不已;那快樂的表情,為這次的旅遊做了見證。
用過餐,車子繼續向未完的旅途前進,好幾天行程下來心情雖然愉快,卻也顯得有些疲累,導遊什麼事也不做放開讓大家休息睡個午覺。三位小姐被窗外景色吸引,加上早上已睡過一覺,只靜靜瀏覽窗外世界。兵突然來到車尾會議室。
兵:「可不可以向妳們借個地方,讓我在這休息睡午覺?」
三位小姐面帶笑容:「可以啊!歡迎,這邊讓你睡。」一面移開椅子上的行李,把位置騰出來。
凡雨不知兵為何不在前面自己的位置睡覺而跑到這裡,她坐在對面觀察他,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不久就沉沉入睡,你看他那不由自主的表情都出來了,看著,看著,凡雨心中不知為何油然生出一股憐惜之心,衷心希望他能好好補個眠,不要受外界干擾。
經過一段休息後大家好像又充滿活力,精神奕奕,於是提議由導遊兵先生帶領做些團康活動,為這段無聊的路途增添一些趣味。
兵:「唱歌我不內行,只是希望大家開心愉快,請不用太在意;我先領個頭有興趣的不用客氣,那邊有麥克風請盡量發揮,需要伴奏的請告訴我,這裡是日本我會儘量找看看能配合的。」
兵唱了一首,雖不是水準以上但還能接受,被要求再來一曲後,就由歐巴桑她們傳了過去,就這樣車上的氣氛熱鬧了起來。這種活動對三位小姐來說似乎不太熱絡,尤其是凡雨,好玩的她每次郊遊旅行最怕就是團康活動,總是儘量躲在角落中怕被人發現逼迫。還好這次她們在小會議室中,也沒人注意到她們,心中倒落個清閒自在隨大家去鬧。過了一陣子車中喧鬧依舊兵來到會議室。
兵:「妳們不想表現一下嗎?」
水靈、育瑄笑著搖搖頭:「還是把機會給別人發揮吧!」
凡雨:「我擔心自己一出面,全車只剩我一人就不太好了,像這種場面我通常只當個聽眾的角色,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前面熱鬧得很,忽然有人請阿兵哥再表演一曲,兵又唱了一首日本歌,凡雨一聽這不就是余天唱的『榕樹下』嗎?凡雨不禁在心中唱起來,余天的歌她滿喜歡像那首『細雪』也是日本歌翻過來的。台灣很多歌曲滿合凡雨口味的,其實都是日本歌翻唱的,像布袋戲正流行的『粉紅色腰帶』、『神秘的稻草人』…等。熱鬧了一陣,兵向凡雨深深望一眼並說:「讓我再唱首歌。」歌名仍以日文說出,當音樂出現時凡雨才驚覺到,那首歌原來是台灣的『愛的禮物』;凡雨眼睛不敢直接望向他,但表情溫柔、陶醉般的傾聽,雖聽不懂日文的意思,心中仍舊以中文『愛的禮物』應和著—有一份愛的禮物我要把它獻給妳,那是我的一顆心,愛妳情深永不移,…,—
這些日子以來,再遲鈍的心也應有所感覺才是,何況是敏感的雙魚,只是她一直不想太自做多情,隨便陷進感情的旋渦中,有些刻意的迴避,直至現在聽了這首歌,雖不知日文與中文是否意思一樣?也不理會他是為誰而唱,就縱容自己的心情甜蜜的去接受而陶醉其中,她知道沒辦法阻止了,她已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陷進這感情旋渦中。不過在她心中或多或少有一點點培蒂的影子,而且在她慣有的個性中,總是內熱外冷令人難以捉摸。
大概是表演慾望結束了場面漸漸靜下來,阿兵哥說要放音樂給大家欣賞,同意後他在會議室的櫥櫃中找尋。
兵轉頭問凡雨:「妳喜歡聽什麼歌曲?」
凡雨:「有沒有英文抒情歌?」
兵:「好像沒有!」
凡雨:「那有沒有鋼琴演奏曲?」
兵:「妳也喜歡鋼琴演奏的音樂!像哪些呢?」
凡雨:「嗯,像那位法國人—」兩人一起說:「理查克萊德門的。」表情好興奮,居然興趣、品味都相同。
兵:「我很喜歡優美的旋律,在家裡我有一套十幾萬的音響設備,為了滿足自己對音樂的熱愛,希望能得到更高的效果。妳喜歡音樂嗎?」
凡雨:「我喜歡美的事物,包括美的音樂,但僅止於欣賞。」
兵:「這裡只有一些日本的流行歌曲,其他較少,我看就放這些好了。」
凡雨:「悉聽尊便。」
兵:「妳都欣賞哪類型的歌?」
凡雨:「你問我歌名嗎?抱歉!我不知道,我聽的歌大都是我兄弟姊妹帶回來的,尤其是我弟現還在唸大學,學校流行什麼他會把它帶回家大家欣賞;通常我不會去記歌名或歌詞,只欣賞其中的旋律再以自己的情境去體會,說也奇怪有時印證歌詞倒也相去不遠。像英文抒情歌、理查的鋼琴演奏曲、波爾.瑪麗亞的輕音樂,及現今流行歌、民歌等都很喜歡,還有像美國西部拓荒主題歌,如黃昏雙鏢客等也很令我欣賞,它們都是很令我陶醉的樂章。」
兵:「耶,真巧!妳說的這些大部分我也有,有機會的話我放給妳聽,好不好?」
凡雨:「好啊!說起興趣它是怎麼發生的?小時候我是位活潑好玩卻又會害羞的小女孩,所以只會跟著大家不會與人爭權利;爸爸教我們以科學、會思考的腦筋看待世事,他常說『東西活的,人是死的。』也就是說東西雖是死的,只要你想辦法活用它,它就會很靈活,相反的人如果不去動腦筋,東西永遠就是死的。由此培養我對科學的興趣,小學班上數理科最強者。」
凡雨續道:「大哥遵循爸兄友弟恭的教訓,帶領我們玩樂學習,小學作文比賽第一名就是大哥所賜;大哥的文學修養不錯,他教我看四書…等古文學,還帶回外國文學,像天方夜譚、福爾摩斯偵探小說…等,再關心周遭時事訓練我寫作能力,培養我對文學的興趣。不喜歡唸書(課內)的我,卻是很喜歡看書(課外)的哦!對自己吝嗇的他對自己的弟妹總是那麼慷慨、關心,讓我學習如何照顧弱小。他一直是我心中最敬愛的『大哥』。」
兵:「嗯!有位敬愛的大哥真是幸運。」
凡雨:「媽媽是一位無怨無悔為子女犧牲奉獻的女性,默默地耕耘;大姊補足了對外的交際世界,也許是年齡相近又同是女孩,從小就跟著大姊一起闖蕩江湖,姊妹倆一起購物、一起旅遊、一起料理家事,從大姊身上我學了很多居家生活,縱然對家事最不喜歡的我,也得了很多技巧。」
兵:「妳會做家事,只是不喜歡而已!」
凡雨:「是啊,你不是說『看手也知道』嗎?星座學你看過嗎?雙魚、天蠍、巨蟹是所謂的金三角,我和弟、妹就是這種關係,也許因為如此我們三個的感情、興趣最相投;弟進入大學後更大大的培養我們對音樂、文學、體育的趣味,其中包括我前面提的樂曲,還有『未央歌』、『台大散文』…等在校流行的文學,弟更喜歡運動,樣樣都行,我們也跟著動起來,雖然我的體力最弱,好些種運動也是我的最愛。妹是老么生性較文靜,際遇雖沒我的順遂,卻培養出堅毅、果決的個性,我倆最有話說,感情也最好,好到什麼程度?願來生是夫妻或仍是最親愛的兄弟姊妹。」
兵:「妳也喜歡運動呀!」
凡雨:「很喜歡,但從小瘦弱的我總輸在體力不濟上,也就沒有認真去追求。記得小學體育課,爬竿、單槓原地無動的是我,鉛球、壘球丟最近的也是我,雖如此我還是學校的田徑隊呢!大概最輕賽跑還可以,躲避球我最會閃,常常到最後只有我還在場內。加上爸『思考』的教育下,小學老師特別疼愛我,在類似爸教育理念的老師帶領下,小學的生活更是多采多姿。專家說『兒童時期的生活,將影響其成長後的個人發展。』我是個幸運之人能遇上這位恩師,讓我快樂的成長,在我心中那份厚愛永遠滋潤著我。」
兵:「人生順遂,一路走來沒什麼波折。」
凡雨:「不知是福是禍?太順利了反而對人生沒有那份奮發之心,以至今日最幸運的是我,最沒有成就的也是我,你說是不是?」
兵:「所謂的成就其實沒有一定的準則,那得看你對事情的看法而定,我想最重要是對得起自己,讓自己感到多采多姿沒有遺憾,就是最大的成就了。」
凡雨:「或許是吧!在我出社會後交了一群死黨,一起體驗人生,第一次吃牛排、第一次泡咖啡館至半夜、第一次…,一生中雖然從未一個人在他鄉住過,一朵實實在在溫室裡的花,一生中倒也沒黑白過。當你說『我不像是個待在家裡的人』時,我有些驚訝!不過想想,其實這也是許多人對我的看法呢!」
兵「那是因為妳有一顆極敏銳的領悟之心,一點就能貫通。」
歐巴桑在前面叫道:「阿兵哥,我們不想聽歌,看看有沒有電視節目可看?」
兵至前面打開電視,大家看了一會兒畫面不是很好,
兵:「行進中的車子收視不太好,所以畫面會跳動、斷訊。」
歐巴桑:「那有沒有錄影帶?我們看片子好了。」
兵:「有啊,我去看看有什麼片子,您們想看哪類型的?」
歐巴桑:「隨便都可以,你覺得好看就好。」
兵再至會議室櫃子裡尋找,順便問三位小姐:「妳們想看什麼片子?」
育瑄:「這裡有什麼片子?」
兵看了一會兒眼睛一亮:「耶!李小龍的死亡遊戲好不好?」
三位小姐高興的說:「好啊!好啊!李小龍的片子現正流行呢!想不到日本也迷。」
兵:「妳們女孩子也喜歡看動作片?」
育瑄:「時代在變了,現代女孩已不再像古時的林黛玉,在動的方面已漸趕上男孩,偶而還會超越其上哦!」
水靈:「不過有時倒只是欣賞而已,把自己的視線擴大,不是真的喜歡去學,仍保持女孩溫柔的一面。」
片子放好大家靜下來觀賞,李小龍的電影好像大家都喜歡。片子才放不久車子已到目的地,穿過下雪的富士五湖來到東京市郊,大家要看『東京大鐵塔』,東京鐵塔號稱世界第一高塔,雖比巴黎艾菲爾鐵塔高一點點,但在氣勢上就差好多,艾菲爾鐵塔是壯麗、優美的象徵,而東京鐵塔就只是一堆鐵架堆砌而成,平庸無奇;塔中有電梯可上頂端,上面有望遠鏡可眺望日本的象徵—富士山,地板設有玻璃窗格往下可見地面上的景物,你看那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好像火柴盒汽車正緩慢的移動著。眺望完畢大家又到鐵塔下的地下商場看看,那兒有代表日本的紀念品、小飾物,凡雨她們也看到像她手提包上的—招福小判,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兵走了過來:「那邊有三面鏡子很有意思,妳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三位小姐好奇的向他指的方向走去,心中想到(什麼樣的鏡子會那麼有意思?)
育瑄:「妳們看,我變高了,身材好看嗎?」
凡雨:「我更瘦長了,不成比例的身材看起來好醜哦!」
水靈:「看來這面鏡子較適合我。」
三面鏡子,一面照起來瘦長型,一面矮胖型,一面中等但會變形;三面經過特殊設計的鏡子,隨大家意思滿足一下對自己身材沒信心的人,但也明著暗示人們睜眼說瞎話,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很多人都忽略了一點對自己要有自信,有自信的人才是最吸引人的;在凡雨心中她是一直這麼認為的,所以要求內涵比外表重要。三位小姐對著三面鏡子竟也玩興大起,這面照照那面照照品頭論足,嘻嘻哈哈熱鬧一番。
車子繼續往東京市區前進,旅客也續看剛看不久的片子—死亡遊戲,李小龍這部片子還沒拍完就去世了,所以裡面有一位是替代者。兵也來到會議室和她們一起觀賞,看她們表情那麼入神,尤其是凡雨兩眼緊盯李小龍的拳法,有時還會發出輕微的讚嘆聲!
凡雨:「這位是李小龍,剛剛那幕是替代者。」
兵:「妳怎麼知道?」
凡雨:「看他出手的力道,這位出手有力,那位看起來只是虛擬招式。」
兵:「妳也懂武術?也喜歡武術?」
凡雨:「我喜歡運動,更喜歡欣賞美的事物,當然武術不全是剛猛的,也有優美得值得我去欣賞的。就武術來說,我最喜歡西洋劍,它動作迅速,姿態優美,力道剛中帶柔,乾淨俐落。而李小龍的功夫也給我如此的感覺,看他出拳如同王羲之的書法,入木三分力量剛勁有力,哪是虛擬招式所能比。在死亡遊戲這片中你只要認真看他們出拳,即可分辨誰是誰非。」
兵:「倒真如妳所說兩人確有差別,妳觀察得真詳細。」
凡雨:「當然,只要是我欣賞的都會多下點功夫的。」
兵:「那妳欣賞什麼樣的人物?」
凡雨:「我心目中的英雄嗎?他應是位冷靜、執著得有些冷漠,又有些憂戚,看似不在乎,內心卻熱情如火,對世事看透想拋開,卻又在正義凜然的驅使下割捨不開,那種勇敢面對、睿智、堅決、負責的眼神,是刦獲我心的利刃。而他的態度,對外是個玩世不恭的人,而真實的他卻是個沉穩、觀察入微、感受力極強、能體貼別人心意的熱血男孩。不過,這樣的男孩大概只在電影中有,現實中是不可奢望的。」
兵:「妳還真的很會幻想?」
凡雨:「幻想有什麼不好?有時放任自己做出超現實的想像,只要不過分還可讓自己輕鬆一下不是很好嗎?其實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不就是在這種情境下產生的!」
育瑄:「妳還真有一套歪理呢!」
凡雨:「人必須能完全放開,心無旁騖,才能有超完美的自我表現不是嗎?妳難道從沒幻想過?告訴妳,我可是常喜歡把自己當是位俠女哦!怎麼樣,服氣嗎?」
水靈笑著說:「好了,真服了妳。不過那只是妳的個性,不能一概而論。」
育瑄:「就是說嘛,誰像妳這麼會幻想。」
兵:「早就服了妳,我的女俠。」
凡雨心中好玩不禁哈哈笑了起來。結束這席談論,他們又靜下來看影片。車子進入市區剛好遇到下班時間,路上塞滿車,車速只能緩慢前進,兵又至前面位置當起嚮導一路介紹這日本最大城市—東京。
終於抵達往後幾天住宿的大飯店—太陽城太子大飯店,這座飯店原本是要東京最高的建築(九八層高),但政府考慮到東京多地震,所以從中攔截只蓋六十層高,餘則建於旁邊變成大小兩棟,是東京最大的飯店。門外總是有高樓風不斷地吹拂著,廳內熙來攘往的人們熱鬧非凡,有免稅菸酒販賣部、地下餐廳…等各項設施。不知是人多否?剛到時讓人感覺有點亂,領了行李兵開始分發房間,並向大家聲明、道歉,因飯店人太多一時沒有雙人房,今晚委曲大家住單人房,等明天有批旅客離開再移入雙人房,往後幾天都住這裡直到假期結束,希望大家多諒解。兵了解單人房狹小,住二人已勉強看三位小姐分二間房給她們,看誰大膽可一個人睡,三位小姐考慮後決定擠一間考慮退回一間,但兵仍堅持給兩間,討論結束大家各自提著行李散去,三位小姐也拉著行李往電梯走,就在電梯外遇到在韓帶刀闖關在日本分手的那位女士,她旁邊多了一位外籍男友,大家臉露微笑互相問好,她不太好意思但凡雨卻給一個肯定的眼神,並親切的與她寒暄像朋友相遇互道別來無恙!願互相珍重、旅途愉快。

房間很小三人擠一單人床實在有夠看的,可知這張床只容中間一人平躺,兩邊兩人左右側睡都沒辦法翻身或移動,三位小姐如此擠一晚實在不得好睡,總希望天快亮起來,早點結束這惱人的睡眠呢!

[CENTER]無心的第三者—愛情與麵包[/CENTER]
一早集合,今天大家的表情和往日都不一樣,多了一點火藥味,一夜沒好眠脾氣倒是大了點,有些委曲的阿兵哥仍盡量安撫大家,並保證晚上給大家換個舒服的窩;步出飯店天空陰陰地正飄著細雨,如同大家的心情,凡雨心想如果飄的是雪心情大概又不同了。雖帶了雨傘卻懶得用,也是因為雨勢不大吧!團中有歐吉桑的兒子在東京,今天開始也加入遊玩行列,令本就人數眾多的旅團更加擁擠,只好請出最大的遊覽車,隨車服務生也換了一位更年輕的英俊小生,聽說才大學畢業不久,第一次就業,一副靦腆樣倒也可愛。三位小姐仍舊逍遙在會議室裡,不理會前面的狀況。
新皇宮是以城壕圍成的一座城堡,是現代天皇和皇后居住之所,皇宮主要部分是正殿和長和殿,在皇宮南側有座二重橋供遊客觀賞留影的地方,宮內二十甲的花園是遊客休憩的所在。車子來到新皇宮就像臉上微笑的表情,天空一掃陰雨的天氣,斜斜的早陽微微地照在大家的臉上,空氣仍是冷冷的;較具現代化的鋼筋水泥建築有別於一般的傳統建築,護城河上金屬雕花護欄帶點西方的味道,和現代化的都市搭配更顯得相得益彰,給人另一種美感。從福岡一路走來到東京,就好像從古代進入現代還要向未來前進似的。
每周有固定時間開放城門,讓遊客過橋參觀內苑,可惜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大家只能在外面觀望無法知道裡面乾坤;看完美麗的二重橋後,便散開各自遊賞外面花園廣場,廣場中有座騎士銅像,代表什麼已忘了,不過在日本各地很少立銅像,所立銅像皆有其代表意義,像長崎和平公園的銅像是紀念原子彈的受害者;走過這麼多地方這騎士銅像是第二座,不像台灣到處都有蔣公銅像,時常在生活環境中出現要你心中經常有它。
遠遠地凡雨看到廣場那邊,阿兵哥與幾位歐吉桑、歐巴桑在一起,心中有股莫名的興奮,竟有些忘我地喊到:「阿兵—」才覺不恰當,表情不好意思聲音變小細細地說:「哥」,兵轉過頭來微笑的看著她,歐巴桑們也望向這邊,令凡雨羞怯地低頭不語,而心裡卻充滿甜甜的味道。以往總感到兵時常自然地就和她們在一起,如今多了一份期盼渴望他隨時就在身邊,卻反而覺得他怎麼都不見了?忘了他應有的職責想佔有自私的心油然而生,這種心情令人無法控制,自由自在的心沒了換來的是一顆牽絆的心。
凡雨:「你希望我們一直叫你『阿兵哥』嗎?」
兵:「只要妳喜歡都可以。」
育瑄:「其實我們一直不曉得你的大名?」
兵:「妳們阿沛兄沒提過?」心想(是啊,我似乎也不清楚妳們的姓名呢!)
水靈:「在中正機場時介紹過你,但一時也沒注意只記得你姓兵。」
兵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這張給妳們。」
育瑄:「才一張啊?我們可是三位耶!」
兵:「別抱怨!平常我是不隨便給名片的,在本團次也只有妳們才有。」
三位互看一眼還是由凡雨接了過來,心想(真是位自視甚高的男人)。三位圍看名片,
育瑄:「滿好聽的名字嘛!怕人家知道?」
水靈:「我們到今日才知你的大名,真是久仰了。」
凡雨:「兵士哲,名字不錯嘛!父母取的?」默念三次認真的想把它記住。
兵:「那妳認為還會被誰取的?」
凡雨:「在中國很多名字都是請算命師代取的。」
兵:「我們不時興這一套,妳們呢?」
育瑄:「我的名字好像是算命師傅取的哦!」
水靈:「小時候出生時父母或許會拿去算算,長大後便不曾有過,不過中國傳統社會對這方面倒是滿注重的,尤其是生男的。」
凡雨:「算命嘛總是在信與不信中遊走,有時甚至需視個人的境遇而定,我倒不完全信或不信,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要太入迷拿來做個參考也不錯,像西洋星座學我就覺得滿好玩的,稍微的了解別人也了解自己,可是人與人相處的最好橋樑。」
兵:「每件事在妳眼中,似乎都有一套道理存在著。」
凡雨:「也許吧!在我心中認為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絕對的,即使以科學的角度去看也有多種結果,有什麼結果端看你怎麼走,這就是命運了。」看著名片續道:「這張名片誰想收藏?」
育瑄:「我不需要。」
水靈:「這些天都是妳代表,我看還是放妳那兒好了,我們需要時再向妳拿。」
育瑄:「能住這麼大的皇宮,感覺一定很不錯。」
凡雨:「我就不這麼認為,妳看皇宮這麼大,而住在裡面的人也只有這麼大的活動空間;我雖住在山中小屋中,整座森林卻為我所擁有,逍遙自在,表面上雖然窮了點心靈上卻是富有的,孰大?孰小?實難斷定。」
育瑄「別太浪漫了,現實還是現實的,當妳沒麵包時如何還能談愛情?在這世上大部份的人錢是越多越好;像我們能在這裡相聚不也是金錢所賜?」
凡雨:「當社會上分工的越細金錢就越被重視,因為你沒辦法自給自足,但金錢也不能代表一切,有很多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所以原則上我還是主張精神重於物質,不要讓自己成為麵包的奴隸,過度追求物質容易浪費資源,所謂金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到最後終究只是一場空,能帶著微笑離開人世才是最富有的。」
兵:「到目前為止妳的人生太順利了,不知人間疾苦,生命應是一部不斷的奮鬥史,我想麵包與愛情是同等重要缺一不可,只是人們很難找到它們的平衡點,總是重了一邊忽略另一邊,太重視一邊都是不好的。」
水靈:「是啊!只談愛情餓死自己,一切等於烏有,刻意追求物質生活像行屍走肉,人生沒什麼意義也是白活呢!」
凡雨:「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看太多了也能深入體會,才會看破一切往精神方面追求,其實人生還真可憐,不知為何而生存?」
兵心想(說是快樂天使,還隱藏對人生悲觀的一面。)
走著,她們看到吹製玻璃製品的小販,凡雨第一次看到可愛的玻璃飾品是這麼製作的,好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把剛剛心中的小悲觀拋到九霄雲外,頓時將開朗的心融入這小小世界中,看著師傅一吹河馬、天鵝、貓咪…一隻隻出現眼前,可愛相似的模樣直讚師傅手藝精湛,好想自己也能試試看,直到自己臉紅脖子粗仍變不出一隻像樣的東西,才笑著喊投降結束這場鬧劇。
車子在東京市區駛著,導遊也努力地介紹這世界最大城市,東京過去稱為江戶,以此為中心的時代稱為江戶時代。目前分有二十多個區,人口一千一百多萬,氣候溫和宜人,交通整齊有序,道路寬廣並設有欄杆禁止行人穿越馬路,且在斑馬線路口放置很多三角型黃色旗子,供行人穿越馬路時提醒駕駛人注意。對外交通有羽田、成田機場、東京火車,市內則有地下鐵及公共巴士;地鐵有自動售票機,兩邊為地下商店和百貨公司供遊客採購,是一規劃完善的現代化都市。
東京是世界上吃東西最貴的地方,豪華餐廳大多在各大觀光飯店裡,西餐是較享受的餐飲。東京塔附近的留園和新宿的隨園是最高水準的中國料理,由中國廚師親自掌廚,各地方口味應有盡有;要嚐真正的日本料理需到傳統商店,壽司、生魚片、炸海鮮、雞素燒、天婦羅等,都是日本有名的美食。
在東京有許多大型百貨公司,價格也極為昂貴,只有在百貨公司頂樓及車站地下街,才有所謂的名店街,價格較便宜種類又多。日本人的娛樂休閒像夜總會、能劇表演、藝妓館是最具日本文化的,也是日本的國粹,只有日本人能懂,有些外國觀光客是很難了解的。東京是一座物質享受極高的城市,在這繁華奢侈、紙醉金迷的地方,是很容易讓人迷失自我的,也只有濁者自濁,清者自清,各憑本領選擇自己要過的生活了。
一身深藍西裝,身高大約一七零公分,強壯適中的身材,一副眼鏡掩不住剛大學畢業,那羞澀、靦腆的表情,俊秀仍帶一點稚氣的臉蛋,加上忙裡忙外敬業的精神,倒也博得眾人的喜愛,不久即與歐吉桑、歐巴桑們熟識,以日本話探詢對方,他—就是新任隨車服務生。大概同是年輕人又是異性,對三位小姐來說一時不敢大膽去熟識,只靜觀一切,不過凡雨發現,當育瑄與其相遇時會不自禁的臉紅,當然她只把它放在心上,這種事是不便明說的,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尷尬,只能找機會適當的切入。
日本人對自己的工作是很看重的,只要是正當的職業,自己選擇後不論高低都會全力以赴,認真的去看待它,並把所屬的公司視為一生的第二個家,努力的去攀昇共同為這一大家庭奮鬥,除非不得已是很少換東家的,向心力之強是值得我們去學習的。反觀台灣百姓一年換二十四個頭家的不在少數,為何會這樣?當然資方、勞方的觀念都必須改變,資方須有回饋、照顧下屬的胸襟,勞方才能以向心力回報,並把公司視為自己的一大家庭共同奮鬥。
下午兵帶大家見識一下東京地下鐵,並到地下商店、百貨公司逛逛;在自動售票機購完票,大家排隊順序進入月台,兵告訴大家只要看走路的姿態,即可分辨出是日本人或外地人,日本人守時分秒必爭,都是很有精神的快速行走,而台灣人則習慣悠閒地漫步行走。在日本行車時間準時,當車門一開後面的人往前一擠,大家蜂擁進入動作迅速不拖泥帶水,車內座位稀少,偌大的空位給擁擠的人潮更多的空間站立。雖然兵有事先說明,在台灣悠閒慣的人還是有些不適應,凡雨就差點被擠進車裡的人潮撞倒,心中嚇了一跳發出小小的輕呼聲,被擠在一角的兵聽見,回頭以一雙極關懷的眼神望著她,像在問她要不要緊?一道暖流流遍她全身,凡雨也回以一雙溫柔的眼神,像在告訴他她不要緊謝謝關懷。
走出月台,兵帶大家逛過地下商場及路過幾家大百貨公司,最後選擇一家百貨公司讓大家自由選購,並約定集合時間。東京地段昂貴,不過百貨公司內部設計令人感到寬敞、高雅、清晰、明白,有著極高專業的訴求,專櫃小姐親切有禮,服務人員也具極高的服務熱誠,讓人覺得去購物是一種享受,唯獨令人退縮的大概就是價格了;在台灣整套的好幾千元就很好了,在此都以件計算,每項單品少則幾萬日幣多則幾十萬日幣,看在凡雨眼中,平常也走百貨公司的她可就不敢恭維了。無目的地逛了逛想到家裡的祖母,老年人怕冷和水靈商量後,想買件圍巾回家送祖母,看看語言不通日文又不懂,正愁間看到一位男服務人員推著東西往這邊過來,大膽的口中以簡易英語,手中拿著紙筆寫著中文,請教他圍巾、飾品類哪樓才有?吱吱唔唔半天最後對飾品的解釋不同,仍舊不知它在哪樓,服務生只好秀出流利的英文做溝通,把英文極爛的凡雨嚇一跳,只恨當初沒多下點功夫,還敢把在校最差的科目拿出來秀,終露出馬腳,心虛地忙向服務生道謝,表明要自己去找結束這段尷尬的場面。
回到飯店換好房間,離晚餐時間還早,這段時間讓大家自由利用;三位在房間裡休息一下,商量後決定再到外面探個究竟,延著飯店旁的商店街往外逛,看到的是最具現代化的大城市,東京能成為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國際大都市,當然日本人有許多地方是值得我們學習的,由這次的日本行,改變了凡雨心中持久對日本的印象,其實日本人很多是可愛的,也具有一顆溫柔、奮發之心,希望世界更美好。至於那引起動亂不安的政客,其實在每個地方都存在的,而誰強誰弱決定那時的政局是不可一概而論的。單純的凡雨有些時候真希望世界能一分為二,一邊是爭奪權利的好戰族,一邊則是溫和的和平家族,他們各自獨立互不侵犯不知有多好!不過她也明瞭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有慾望的人終究會去侵犯想和平的人,而世界永遠在擾擾嚷嚷中行進,這就是人生。
只是好奇沒什麼目的,她們走走看看也不知走了多遠,看看晚餐時間快到回頭往來時路撤回,來到第一條叉路對認路白癡的凡雨來說有點愣了頭,不知往右?往左?還好育瑄說右邊的景物熟悉,她們繼續快速前進來到第二條叉路,這回輪到水靈有印象,又往前進來到第三條叉路,當兩人都猶豫時,幸虧認路白癡的凡雨這次有印象,終於走回飯店鬆了一口氣,三位既慶幸又好笑,慶幸的是只有三條叉路,好笑的是短短路程竟差點迷路,還好三個臭皮匠能抵一個諸葛亮,冒險總算圓滿達成不用依靠別人增加了一點膽識。
晚餐時間到大家在飯店大廳集合,步出大門灰暗的天空順著稍強的大樓風,飄著稍帶勁的細雨,今天東京的夜有點濕冷,有人拿起撐開的傘,凡雨她們看看雨勢不大路途又不遠,雖有帶傘寧願享受一下雨中漫步的情境,
兵:「早上的天氣還好好的,晚上就飄起雨來了,這樣淋著雨會冷嗎?」
凡雨:「不冷,細細的雨滴輕柔的吻上我的臉,有種詩情畫意的感覺,我喜歡就讓它這麼淋著。」
兵:「還真是位柔情似水的女俠哦!」
凡雨笑了出來:「沒錯,就是這種剛中帶柔,柔中帶剛的浪漫情懷。」
兵又向大夥問道:「你們有沒有到東京街上逛逛?」
林伯母:「來了當然得去看看。」
簡伯母:「百貨公司的衣服很漂亮,價錢倒是貴了點!」
凡雨心想(是啊!日本的衣服剪裁合身、筆挺、做工精細,確實件件美觀大方;有名的裁縫師外公,也是到日本學的。)
兵:「東京的消費是世界有名的高,這裡的東西是數一數二的貴,除非是住這裡的人們才知在哪東西較便宜。」
簡伯母:「阿兵哥,你常在東京買東西嗎?」
兵:「很少,通常大都在大阪。」
林伯母:「哦!你曾帶我們去過的地下商場?」
兵:「是啊!那邊貨色齊全價格也比較公道,是購物較理想的地方。」
簡伯母:「看你是位男孩倒也會精打細算,難得哦!」
兵:「一個人生活久了總得學會獨立,多做打算才不會跟不上潮流。」
簡伯母「不要太獨立了,像我們多一人分擔感覺會更好呢!」眼神意有所指地望向培蒂小姐。
兵迅速、輕輕的望一下凡雨,一臉茫然想著(不知伊意下如何?)口中有些愣愣的道:「是啊!我也如此期望著。」
年輕時沒有心動的對象,一個人倒也自由自在,如今也快要進入不惑之年,心中恰巧也漾起漣漪,真所謂郎有情就不知妹是否也有意?這麼多天以來他從來沒有過如此之沒自信,捉不出對方的心思?只覺得她天真、機伶,卻似不食人間煙火,有對象否?曾經心動過嗎?…
日本人口大部集中在東京,地少人多土地利用很精,地面上除了重要商場外,其餘皆往地下發展。兵帶領大家走下階梯餐廳就在面前,地方不大倒也乾淨,大家各自選位就座,凡雨她們從來就沒和兵同桌過,倒是培蒂常與他同桌共餐。在上菜之前兵:「這次出來玩這麼多天,海國的日本我們一直還沒嚐過他們鮮嫩的魚,為了補償客房的缺失,本社今天特為大家加菜,請大家享用『鱈魚』,大家慢用。」
大家一陣騷動,鱈魚在台灣相信在座的大概沒幾位曾吃過的,何況是在消費額如此高的東京;只見大家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一盤鱈魚便清潔溜溜,直讚好吃。唯獨席中的凡雨只對其他菜餚動筷,而鱈魚卻半口也未嚐,不知心中在想什麼?心情看似還滿愉快的。
外面的雨停了,稍帶朦朧的路燈下,一群酒足飯飽的遊客,正悠閒地往住宿飯店漫步著,大家三三兩兩各自欣賞夜色、聊天。
兵:「鱈魚好吃嗎?以前有吃過沒?」
育瑄「很好吃,肉質細膩、沒腥味,我可第一次嚐它呢!」
兵再望向凡雨:「妳不喜歡?我看妳半口也沒動過!」
凡雨心想(又被你觀察到了。)說道:「我在家時吃過,只想把機會讓別人也能嚐到它的鮮嫩,鱈魚確實美味,對於嗜魚族的我怎可能放棄?」
兵:「妳家附近市場很大嗎?怎可買到這種魚?」
凡雨:「確實買不到。小時候爸常在外應酬,每在餐廳吃到美味的,總會想辦法讓我們也分享看看,所以每年過年均為我們加菜,品嚐一下我們未曾吃過的美味;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料,為了嚐鮮我們總不辭辛勞,坐車至台中第二市場採購,市場很大貨色也齊全,為此倒也吃過些山珍海味。所以今天把良機讓人。」
兵:「妳是一位集眾人之愛於一身的嬌嬌女,但表現在外的卻沒有一絲被寵壞、不可理喻的嬌氣在;那善解人意、體貼別人靈動的心,只讓人甘願為妳付出更多的愛,雖沉浸在無憂無慮的物質生活下卻不自知,而不在乎日常生活中它的重要性,只一味忽略它去追尋精神寄託。如果一切還如此順利是幸運,否則妳將不知如何去面對,或許這點是妳該學習的。」
凡雨:「人各有其個性,也依自己的個性往前走,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我想總是會有出路的,不必太拘泥於一定的模式,即使天塌下來了還有高個子頂著,輪不到我們去扛你說是嗎?」
兵:「是啊,是啊,能永遠這麼樂觀是再好不過了。」
東京的氣候不是很穩定,有時早晨陰陰的不久又是放晴,至晚上卻是陰雨綿綿,不過雨勢倒不大,凡雨想如果下的是雪該有多好,大概是已快四月天終究雪的蹤跡已遠去,期待是不可得的。
凡雨:「細細的雨絲為什麼不是輕柔、飄逸的雪花?可知!在我心中是多麼期待那種飄雪的浪漫情懷?像在富士五湖上迷人的景緻,著實令我感動,不知一路上可還幸運能再碰上?」
兵:「樂觀的人總是幸運的,像妳這麼會築夢的人夢總會實現!不過住在飄雪國度的人,比較期待春天的來臨,那色彩繽紛、綠意盎然,大地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將帶給大家無限歡欣。」
凡雨笑說:「是啊!人往往身在福中不知福,只看見眼前對方的美,卻看不透對方內心深處的淒苦,但我認為,能把握住現有的快樂,才是最美好、真實的人生。」
兵:「這趟旅行快樂嗎?」

凡雨堅定、滿足地說:「這大概是我這生最愉快的一次旅遊了。」心中默想(只因有爸的成全,家人的支持,還有能遇見你,讓它不只是快樂,將會是最美好的回憶呢!)
一路讀來五個章節
感佩作者用心處理如此龐大故事

想來大約是作者小說之處女作
面對所擁有的素材樁樁件件都是珍寶
都有不可捨去的理由

然而小說創作可愛之處
便在如何從諸多線索中去蕪存精
經由剪裁、布局、情節安排、人物刻劃活化故事
所寫就的小說便會血肉清晰
否則便易流為日常記錄

所有的書寫都可以是下一次寫作的借鏡
重新省視完成的篇章
或許能由其中發現
可抽離出書寫成不同小說的元素
祝福你


以上共勉了
妍音文友您好:
感謝您的細心觀看與指教,獲益良多

宇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