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0月 29, 2011 10:11 am
果然，爸爸馬上回應媽媽道：“不是我們被外表和假像蒙住了眼睛，而是你被偏見迷住了心竅！不是曉峰不好，而是你戴上了私心的有色眼鏡，所有見過曉峰的人，除了你和亞萍，有誰說他不好呢？”
媽媽睜大眼睛要反擊，可爸爸不容她開口，馬上又搶先說道：“碧霞，你不用再說了，你的那點私心和用意我都明白，你是見不得真正相愛的人。你故意貶低曉峰，無非不就是想拆散他和冰冰的感情，撮合冰冰跟世文嗎？今天你和亞萍在一起嘀嘀咕古的不就是這樣的事嗎？我告訴你，世文雖然是個好小夥子，但在冰冰的心目中，他跟曉峰是不能比的。你和亞萍的心思都是白費的。”
爸爸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裏話，若不是在這種場合下，我真要拍手叫好了！
大約被揭了老底，媽媽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好一會才冷笑道：“那麼，你的私心和用意又是什麼呢？無非不就是想用他們的事例來慰籍你內心深處的渴求嗎？所有見過曉峰的人除了你和綺玉，又有誰說他好呢？”
“你……請你不要含沙射影！”爸爸陡然變了聲調，怒吼道：“請你不要把她聯繫在一起！我不會象你這樣無聊，綺玉更不會象你這樣自私！”
爸爸的怒吼仿佛一聲驚雷，不僅把我驚呆了，媽媽更是驚得失去了血色，好半天才嘟噥道：“你當然不無聊，因為你從來沒有關心過冰冰的未來；翠玉當然不自私，因為冰冰不是她親生女兒！我相信，將來無論冰冰嫁個什麼人，無論將來她的生活怎麼樣，你們都不會關心，也都不會在乎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對媽媽惡語相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姨媽與爸爸和媽媽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複雜的甚至有些尷尬的關係。難道我先前所猜測的竟是真的？難道爸爸和媽媽平常的親密恩愛都是假的？難道爸爸媽媽姨媽三人之間真的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不會放過探究這個秘密的機會的，我一定會繼續“坐山觀虎鬥”，好從中發現他們的秘密的。然而此時我卻不想利用這個機會了，我不忍心探究和揭開他們的秘密，把他們幾十年來苦心維持的關係打破，我寧願看到他們仍象平常那樣和睦相處，那樣恩愛親密，即使這種和睦相處，恩愛親密是虛偽的假像也好！
於是，我說：“媽媽，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現在再次向你申明：我今生非曉峰不嫁！不管今後將要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累，我都心甘情願。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追求和選擇，不要把世文強加給我，同時也請你告訴亞萍伯母，除了曉峰，任何人我都不會考慮，請她不要對我抱任何幻想了。”
媽媽嘴唇嚅動著，似乎又要說什麼，我趕緊搶先道：“我現在累了，想睡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說罷我便往床上一躺，順手拉過被子，把整個身子都蒙進被窩裏了。
爸爸媽媽沒有再說什麼，我聽見他們輕輕歎息了一聲，再一會，又聽見腳步聲漸漸朝房外而去，接著是關門和下樓的聲音。我這才露出頭來，但很快，我的腦海就被蜂擁而入的思想塞滿了：
……媽媽真是太氣人了！竟然瞞著我私自跑去曉峰家裏胡鬧，竟然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拆散我和曉峰的愛情，她簡直比過去的封建家長還要可惡！
……不知道媽媽在曉峰家裏都說了什麼？不知道媽媽的突然造訪給曉峰家裏造成了多大的震動和傷害？不知道他們家會不會認為媽媽是代表著我去的，媽媽所說的和所做的就是代表著我的意思？他們會不會把我認為是一個自私虛偽的人？我要不要現在就去找曉峰，向他瞭解真實的情況，向他解釋我的真實想法？雖然我相信我和他的感情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但是，他家裏人呢？他家裏人的情緒難道不會產生震動嗎，如果他家裏的人產生了震動，難道不會波及曉峰嗎？
……還有亞萍伯母，倘若亞萍伯母繼續聯合媽媽，在我和曉峰之間進行挑撥，干涉和攪亂的活動，我該怎麼辦呢？我要跟他們徹底決裂嗎？
……幸好還有爸爸和姨媽的支持，有他們作我的靠山，無論媽媽和亞萍伯母再怎麼干涉和攪亂，我都不怕了。可是，爸爸和姨媽以及媽媽之間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媽媽只不過說了一下姨媽的名字，爸爸竟然發那麼大的火，到底是為什麼呢？還有，媽媽“含沙射影”的是什麼？爸爸心中的“渴望”又是什麼呢？難道說，爸爸與媽媽平常的恩愛真的是一種假像？難道說，姨媽平常偶爾流露出來的憂鬱和悵惘以及她至今未再結婚是與爸爸和媽媽有著很大的關係……
我的腦子幾乎要爆炸了！我竭力想關上腦海的“閘門”，以阻止思想的進入，可是，各種各樣的思想卻仍如潮水般地洶湧而入！無論我拿起書本閱讀，還是重新蒙進被窩躲避；無論我依在窗前聽雨，還是坐在桌前提筆，都無法延緩思想的進入。這一晚，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入睡的。
媽媽睜大眼睛要反擊，可爸爸不容她開口，馬上又搶先說道：“碧霞，你不用再說了，你的那點私心和用意我都明白，你是見不得真正相愛的人。你故意貶低曉峰，無非不就是想拆散他和冰冰的感情，撮合冰冰跟世文嗎？今天你和亞萍在一起嘀嘀咕古的不就是這樣的事嗎？我告訴你，世文雖然是個好小夥子，但在冰冰的心目中，他跟曉峰是不能比的。你和亞萍的心思都是白費的。”
爸爸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裏話，若不是在這種場合下，我真要拍手叫好了！
大約被揭了老底，媽媽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好一會才冷笑道：“那麼，你的私心和用意又是什麼呢？無非不就是想用他們的事例來慰籍你內心深處的渴求嗎？所有見過曉峰的人除了你和綺玉，又有誰說他好呢？”
“你……請你不要含沙射影！”爸爸陡然變了聲調，怒吼道：“請你不要把她聯繫在一起！我不會象你這樣無聊，綺玉更不會象你這樣自私！”
爸爸的怒吼仿佛一聲驚雷，不僅把我驚呆了，媽媽更是驚得失去了血色，好半天才嘟噥道：“你當然不無聊，因為你從來沒有關心過冰冰的未來；翠玉當然不自私，因為冰冰不是她親生女兒！我相信，將來無論冰冰嫁個什麼人，無論將來她的生活怎麼樣，你們都不會關心，也都不會在乎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對媽媽惡語相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姨媽與爸爸和媽媽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複雜的甚至有些尷尬的關係。難道我先前所猜測的竟是真的？難道爸爸和媽媽平常的親密恩愛都是假的？難道爸爸媽媽姨媽三人之間真的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不會放過探究這個秘密的機會的，我一定會繼續“坐山觀虎鬥”，好從中發現他們的秘密的。然而此時我卻不想利用這個機會了，我不忍心探究和揭開他們的秘密，把他們幾十年來苦心維持的關係打破，我寧願看到他們仍象平常那樣和睦相處，那樣恩愛親密，即使這種和睦相處，恩愛親密是虛偽的假像也好！
於是，我說：“媽媽，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現在再次向你申明：我今生非曉峰不嫁！不管今後將要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累，我都心甘情願。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追求和選擇，不要把世文強加給我，同時也請你告訴亞萍伯母，除了曉峰，任何人我都不會考慮，請她不要對我抱任何幻想了。”
媽媽嘴唇嚅動著，似乎又要說什麼，我趕緊搶先道：“我現在累了，想睡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說罷我便往床上一躺，順手拉過被子，把整個身子都蒙進被窩裏了。
爸爸媽媽沒有再說什麼，我聽見他們輕輕歎息了一聲，再一會，又聽見腳步聲漸漸朝房外而去，接著是關門和下樓的聲音。我這才露出頭來，但很快，我的腦海就被蜂擁而入的思想塞滿了：
……媽媽真是太氣人了！竟然瞞著我私自跑去曉峰家裏胡鬧，竟然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拆散我和曉峰的愛情，她簡直比過去的封建家長還要可惡！
……不知道媽媽在曉峰家裏都說了什麼？不知道媽媽的突然造訪給曉峰家裏造成了多大的震動和傷害？不知道他們家會不會認為媽媽是代表著我去的，媽媽所說的和所做的就是代表著我的意思？他們會不會把我認為是一個自私虛偽的人？我要不要現在就去找曉峰，向他瞭解真實的情況，向他解釋我的真實想法？雖然我相信我和他的感情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但是，他家裏人呢？他家裏人的情緒難道不會產生震動嗎，如果他家裏的人產生了震動，難道不會波及曉峰嗎？
……還有亞萍伯母，倘若亞萍伯母繼續聯合媽媽，在我和曉峰之間進行挑撥，干涉和攪亂的活動，我該怎麼辦呢？我要跟他們徹底決裂嗎？
……幸好還有爸爸和姨媽的支持，有他們作我的靠山，無論媽媽和亞萍伯母再怎麼干涉和攪亂，我都不怕了。可是，爸爸和姨媽以及媽媽之間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媽媽只不過說了一下姨媽的名字，爸爸竟然發那麼大的火，到底是為什麼呢？還有，媽媽“含沙射影”的是什麼？爸爸心中的“渴望”又是什麼呢？難道說，爸爸與媽媽平常的恩愛真的是一種假像？難道說，姨媽平常偶爾流露出來的憂鬱和悵惘以及她至今未再結婚是與爸爸和媽媽有著很大的關係……
我的腦子幾乎要爆炸了！我竭力想關上腦海的“閘門”，以阻止思想的進入，可是，各種各樣的思想卻仍如潮水般地洶湧而入！無論我拿起書本閱讀，還是重新蒙進被窩躲避；無論我依在窗前聽雨，還是坐在桌前提筆，都無法延緩思想的進入。這一晚，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入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