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再次尋訪漁人碼頭,同樣一個人,卻已是大了一歲的男孩!
之前那次,純粹眺望情人橋上的人來人往,眼前向世界拉平的海面有種看不明的深邃,如同我的心漣漪起一圈圈年少步入青壯年的憂鬱,他正在我脈搏裡敞開。
再來,不只是為了舊地重遊,純粹無處可去的情況下,敗給「觀光名勝地」這五個字的基本訴求,而跟團踏佇,然而九月的海風頗精壯,厚實的觸感,彷彿是漁夫們奮 力撈打鮮獲的筋脈臂膀,一條條顯眼的肌線汗味,迎面投訴我腦海,抨擊神經粗魯的吆喝,「這裡是海,這裡是岸地,這裡是我們漁夫忙累回來的家!」
顯然我只是個過客,外地人,不懂的海上下岸的語言要如何解讀,以及如何被翻譯海上男兒的結晶歲月。這些個人都不得要領。
不同以往,再來淡水,我們揪團改走海線,所謂的「藍色公路」。我心生期盼,首次靠近海面,那片與我相彷的湛青神情,似乎可以令人劃破陸地上的侷限,奔向某種剛柔並濟的自由吧。
第一次乘船,第一次感受被海面拉著往前跑,還有第一次徹底讓鹽水風氣灌飽,整個人的憂鬱於此時此刻才恍然大悟,小小一汪的憂池怎能比擬遼闊的內斂海情。我不 得不放開渺小的自我,任隨遊艇破波的低飛姿態衝撞,拍響後來清白一線的純淨留言,一股清流的收尾被我們不斷前往所延伸著,行駛的弧度會不會就是張笑眉、笑 眼,或者微笑呢!
我的心,不在九月的淡水漁人碼頭上強說憂鬱了。當大伙漸次靠岸,離船,站在陸面上的那光景,即是種安心的滿足,也是個人游過青澀年華,那樣笨拙地姿勢成長!
最後,首次乘船後果,終於在下午活動現場中,引發後勁,「地板開始搖了,是地震嗎?」我心慌又夾帶著自嘲問著熟友,沒想到竟是第一次的人,原來都會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