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曬傷的太陽
埋在故居青春的藤蔓間
萌芽著纏綿而無處落葉的夢
誰笑著說:詩是把登天的階梯
而今說者已廬山
我眺望在遙遠的海涯
.
不曾如此抽象一段記憶
像抽一根煙燃燒著
抽一根鉛筆旋轉著
恍神間它消失了
彷彿一個赤裸裸的比喻
被回答成問題
.
波潮對眼前攔路的堤岸
總皺眉的繞道它去
然而不必清楚浪吼些什麼
要知道別管怎樣它們都過去了
答案本身很是無趣
誰會沿著已知的樹想長成一棵種子
尤其有限人生裡那些
昨天並倒不滿一下午的咖啡杯
.
杯子裡的今天還是晴朗的
如果不計算被打翻的那片汪洋
我食指認真順著海岸劃線
並思考將之單獨劃分為一個國度
看來潮濕卻乾渴的那種
卻不小心擴大了海的版圖
.
這裡也曾桑田吧
還能怎麼著呢
我擦拭著努力也不會復原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