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沒有一片雲是潔白的。但
這天空有沒有低漥的角落，
讓我昂首迎風時流淚，
或滌足時，舀一瓢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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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的夜，你甩動過長的竿，
試圖拉起水面掙扎的那尾星子。
然而，閉眼祈禱的體位，
只是重覆一組無意義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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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
卸妝是場變臉的川劇。
我素顏的靈魂，已被翻閱的汗流浹背。
拿什麼渴望更深、更深的
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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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頁，是記憶裡少了點霉
與模糊的相片，
又浪費一個多雨的季節。
每個晴天都在退潮，但
我也深信
放久一點，總會釀成一樹黃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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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靜的微笑宣誓，愛上
窗前一棵善偷窺的樹。
彼此互異且熟悉，
如此不平等的持久堅定。
我開始懷疑，愛戀不止是種信仰。
也是造物的幽靈。
口渴了，這有杯子，
不介意的話，髒話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