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妳要做什麼?」青蓮剛上樓就瞧見天水拎著包袱正往轉角處走去,她自顧自的敲元丹丘的房門,青蓮一把將她拉回房。「說,妳剛剛是在幹嘛?」
  「我想今晚跟元道長窩一夜。」
  「孤男寡女的,妳要窩一夜?」他挑著眉。
  「你別小人了好不好!元道長才不像你!」
  「我小人!」青蓮抓緊她的手腕。「保護妳替妳出氣倒成了小人,那妳倒是說說看,該怎麼做才是君子!讓妳任人欺負?」
  「你抓痛我了!」天水掙扎著。
  「反正我是小人痛不痛與我何干。」
  天水放棄掙扎將臉撇開。
  「看著我!」青蓮一手扳回她的臉。「說,為什麼又鬧彆扭了。」
  「為什麼一定要傷人,你們練武的人不都說:點到為止就好。你卻讓那些人生不如死,太殘忍了。」
  「誰叫他碰了妳!」言下之意是那人找死!
  天水為之氣結。
  「說話!」
  「李大俠您要我說什麼呢?歌功頌德一番?請恕小女子才識淺薄沒辦法完成這項艱鉅的使命!您另找能人吧!」
  「妳!簡直是無理取鬧!」青蓮一怒將她甩個老遠奪門而去。
  天水哭倒在地直到累了、天也暗了,她撐著手肘、膝蓋各處的痛來至窗前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透著柔和的光不知為什麼心中若有所失的,她曾私心的暗想:若回不去了就待在他身邊好了,畢竟他是她在這唯一熟悉的人啊!也許真的錯了,天水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什麼,可是事實卻是殘酷的嘲諷著她:自不量力!
  「青蓮,天水妹子。」元丹丘自門外喊著,該用晚膳了。
  天水開門慘淡一笑。
  「妳哭了……」元丹丘四處搜尋,問道:「青蓮呢?」
  「生氣走了。」天水無奈的嘆口氣。
  「吵架?」唉!果真。下午吵得那麼兇既使是死人也嚇醒了,況且他就住隔壁客房怎麼可能聽不到?元丹丘扶她回坐。「我去拿傷藥。」他瞄見天水有些停滯的舉動便知她受傷了,但元丹丘不解:青蓮惜她如寶怎會這地傷她?元丹丘將傷藥送來解說如何使用便離去。
  天水將房門、窗戶鎖好解開衣衫只剩貼身的衣物,她忍著痛慢慢拭藥好不容易上完藥也累得她一身汗,悄悄地一絲甜香飄入,沒一會兒天水便昏厥不醒。
  「是這間沒錯?」黑衣人自窗外躍入。
  「掌櫃沒那個膽騙裴爺。」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近一瞧,笑道:「沒想到這小子竟是個女娃,咦?」
  女娃?「那白衣男子呢?怎不見人影?」
  「不管,先將她帶回去再說。」黑衣人準備抱起天水時一道寒光飛出。
青蓮倚著樑柱背著月光盯著他們。「放開你們的髒手,你們不夠格碰她。」
  「就是他!」個頭較小黑衣人驚道,他們竟都沒發現此人。
  「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還想救美?」黑衣人射出二枚泛黑的暗器。
  青蓮『刷』一劍擋下往前跨一步,露出寒得嚇人的電眸,他冷淡的態度叫人心頭發毛。「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但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就得把你們的照子留下!」
  「你說留就留?」黑衣人雙雙掃出陰狠的劍式,招招無不致人於死。
  青蓮劃出幾朵銀花挑了對方的經脈,再一劍橫掃將二人的雙眼同時劃瞎,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而黑衣人來不及喊痛便中了啞穴昏死在地。
  青蓮坐在床沿邊看著床上側睡的天水,憐惜的撫著她的髮。一怒離去他並未走遠,向店家要了壺酒便躍上對樓的屋簷守著她,心痛的看她哭倒在地,元丹丘的送藥至歹徒下迷藥循入,他盡收眼中無一漏失。
  「告訴我該怎麼做,妳才懂。」他在等天水及笄……而這話又該如何說出口,明白目前她只當自己是替身一解思親之苦,但想及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是如此的輕,怎不叫他惱火。
  該死!
  青蓮觸目到多處擦傷責怪自己失手誤傷,他懊悔的親吻著每一處傷痕遍及全身直至那一抹雪白入眼,他定眼瞧著單衣下的曲線,微微的女性象徵非他所喜的類型,而這一刻起他的眼光便再也無法移開,不知是不是中了邪他竟愛上這單薄的身子骨,慢慢的他的吻落在天水小而袖珍的蓓蕾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