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的監視過程如常地
從觀看開始也在觀看中結
束。時間的列車從無到有
我是站務員助理的實習生
還生所以並不能懂得所有
的笑話譬如說站長的鴿子
們為何總輕輕啄他的臉頰
譬如說站長老婆為什麼把
喂養肥了的兔子放血譬如
站務員老大為什麼老不陞
官。我在雪地裡記起一起
險些被槍殺的事故﹐那些
蓋世太保為什麼還談笑風
生﹐我記起雪地裡凍殭了
的馬翻倒在鐵道旁的坑裡
四蹄朝天指向不再奔馳的
天空。我記得曾經有少時
女友﹐夜裡在她家沙發上
擁抱勃起又緊張軟弱﹐聽
見轟炸機俯衝﹐牆上爆裂
出大洞﹐攝影師飛炸到十
字路上﹐驚惶的難民從灰
塵中展現木然的表情。那
日我還不是監視列車的站
務員助理實習生﹐我只是
勃起後又緊張軟弱的少男
還不知道監視以及被監視
甚至被嚴密監視的時間與
歷史的列車上滿載黑色制
服的武力。在笑話背面的

7/18/2009
方讀 Bohumil Hrabal “Closely Watched Trai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