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5月 23, 2009 3:18 pm
豬除了猥瑣地在泥團裡打滾，發出低沉且令人惱怒的叫聲，究竟還能做些什麼？為了思索這個問題，我擺出伏地挺身的姿勢，仰望沒有色彩的遠方，面對地板冰冷的挑釁，雙手不自覺抖顫起來。
有人說最好在一片靜寂的午夜，掀動寓言式的革命，用腳印填滿大街小巷，將脫下的衣物懸掛在電線桿，順便畫上一隻不懂得投石汲水的烏鴉；或聚集一群啞語的民眾，排列得整整齊齊似隨風搖曳的稻秧，毫無定見任人擺佈，有時卻又激昂地如憧憬倒臥的骨牌，往遼闊的沙坑躺去，一個接著一個，義無反顧，拓印了不怎麼清晰的輪廓後，悄然無聲。徒餘一抹銀白的月霜，和滿地晶瑩的星辰碎片，無人有足夠的眼力拾起。
那麼，一隻豬能抵抗的，是霍霍的磨刀聲，還是堅固的鐵製頸環？我想起一隻我曾經棄養的兔子，牠的耳洞迴盪著略鹹的潮音，蠟紅的瞳孔裡埋著沉默的貝殼，而我卻把牠丟向滿是悲嚎的屠宰場，只因牠有著豬橢圓的鼻子，或呼吸著豬也需要的空氣。但我從未憶起，自己吃剩的廚餘，流落何方？是暗流激湧的下水道？還是四處可見的藍色塑膠桶中？我不清楚，並害怕去解答這個謎題。
畢竟，一盞黃昏是不能點燃早已付梓的天空的。有一個人走到我的身旁，手拿皮鞭朝我的臀部揮打，我抬起頭一看，與他的距離居然這麼遙遠！想要嚴正地提出抗議卻發覺自己聲嘶力竭叫喊的，是他不能理解甚至鄙夷的語言。我無奈地轉頭就走，一隻臃腫的豬擋住了去路，看起來一副蠢相，卻對我咧嘴微笑，搖尾驅趕追逐腐敗的蒼蠅，朝著那個人慢步走去。
我的困惑釐清了。豬除了發出應有的叫聲外，就是模仿不該實現的現實，或咀嚼不能吞嚥的現象。舉起笨重的蹄子，敲響冰冷的地面，我走向隸屬我的泥淖或屠宰場，伸出舌頭舔著那個人流滿手汗的掌心，這無疑是敗者心儀的革命，讓一首驪歌匆匆地響起，沾染夕陽的節拍後戛然驟停。嗚嗚。原來風聲是這樣雕鏤秋末的。
有人說最好在一片靜寂的午夜，掀動寓言式的革命，用腳印填滿大街小巷，將脫下的衣物懸掛在電線桿，順便畫上一隻不懂得投石汲水的烏鴉；或聚集一群啞語的民眾，排列得整整齊齊似隨風搖曳的稻秧，毫無定見任人擺佈，有時卻又激昂地如憧憬倒臥的骨牌，往遼闊的沙坑躺去，一個接著一個，義無反顧，拓印了不怎麼清晰的輪廓後，悄然無聲。徒餘一抹銀白的月霜，和滿地晶瑩的星辰碎片，無人有足夠的眼力拾起。
那麼，一隻豬能抵抗的，是霍霍的磨刀聲，還是堅固的鐵製頸環？我想起一隻我曾經棄養的兔子，牠的耳洞迴盪著略鹹的潮音，蠟紅的瞳孔裡埋著沉默的貝殼，而我卻把牠丟向滿是悲嚎的屠宰場，只因牠有著豬橢圓的鼻子，或呼吸著豬也需要的空氣。但我從未憶起，自己吃剩的廚餘，流落何方？是暗流激湧的下水道？還是四處可見的藍色塑膠桶中？我不清楚，並害怕去解答這個謎題。
畢竟，一盞黃昏是不能點燃早已付梓的天空的。有一個人走到我的身旁，手拿皮鞭朝我的臀部揮打，我抬起頭一看，與他的距離居然這麼遙遠！想要嚴正地提出抗議卻發覺自己聲嘶力竭叫喊的，是他不能理解甚至鄙夷的語言。我無奈地轉頭就走，一隻臃腫的豬擋住了去路，看起來一副蠢相，卻對我咧嘴微笑，搖尾驅趕追逐腐敗的蒼蠅，朝著那個人慢步走去。
我的困惑釐清了。豬除了發出應有的叫聲外，就是模仿不該實現的現實，或咀嚼不能吞嚥的現象。舉起笨重的蹄子，敲響冰冷的地面，我走向隸屬我的泥淖或屠宰場，伸出舌頭舔著那個人流滿手汗的掌心，這無疑是敗者心儀的革命，讓一首驪歌匆匆地響起，沾染夕陽的節拍後戛然驟停。嗚嗚。原來風聲是這樣雕鏤秋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