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笑話


一隻絲襪／去年伸出的舌頭／今天還吊在／晒衣繩上
洛夫〈驚〉

亞馬遜河的一隻蝴蝶，春天
不經意搧動起的氣流
入冬後，使得北美和西伯利亞
籠罩在長期的暴風雪中
就職典禮上，歐巴馬打了個哈欠
道瓊和那斯達克指數隨即拉肚子
每天的新聞充斥著玄學
那些神話差不多我們都聽膩了


野貓陸續發情，圍著隔壁
那對新婚夫妻的房子
耳濡目染，很快地學會
怪腔怪調的呻吟
兩位數的失業率即將出現
休無薪假的人們不約而同地
出現在白宮草坪上
在難得一見的冬陽裡
讀報、發呆，伸懶腰和睡午覺

暴風雪覆蓋了示威群眾
昨天留在街頭上的血漬和標語
我從華盛頓DC撿回來
幾根新鮮的肋骨和一隻布希鞋
小道耳語紛紛傳說
華爾街目前的總市值
只夠買一杯可樂和一小包麥當勞薯條
銀行大失血，美國
將會出現滿街遊民和乞丐
我想起窗前的那隻絲襪
它伸長的舌頭，無疑就是
喜歡到處串門子
叫希拉蕊的那個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