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當我在一秋日檢視窗沿
層疊漆封的罅隙間昇起記憶的霧靄
那些死去的幽靈重新在林間小徑遠處飄浮
我聽見風聲時也聽見樓梯間舊木階的沉吟
(1)
或許我仍可以企圖
聚集少許尚未擴散的意志
面對一池水折射之深處的涌動
想像生命如一試管﹐藻菌浮游、升沉
如同慾望、情緒、乃至無目的地的
雜思瑣念(那些死去但不定離去的幽靈
老那樣熟悉地在小徑彼端飄游)
在日夜那樣動靜不一的水流中
汝亦或升或沉或寂默﹐懸浮如水草之姿
(2)
也間有許多落葉或浮或潛
我因在岩壁的岸上﹐乃不得不
容許秋夕拓染赭斑於將晚的反影
低緩風聲揉亂的古松枝幹且無直聳獨立的片刻
我難免記得﹐每一片如同去日的
落下的腐葉都曾經萌芽、柔軟
一如那些必須老化的思念、想往、與記憶
(3)
容我嘗試、努力地集中
類似月光的、類似篝火的視野
或仍可以記起一個哲學家之否認某些可能
以及史家們之不能夠鑒定他的生卒年月﹐這樣的瑣事
譬如他曾經寓言﹐鵬與鳩、無用的醜陋大樹在田野
等等。乃可以幻想他辯論時刻反覆轉身的姿態
魚類的快樂其實應該是重大的課題
我們如果不認可我們必須疑慮溝通的可能
以及想像的可能﹐便有連天的大火燒夷
那窗外的林子那幽靈飄浮的小徑
我在天幕沉落的交錯的邊際
乃可以想見他的一種堅強不屈的實驗的企圖
秋水與百川的邏輯關係,我如此
嘗試去堅定地試想(當秋夕落入
一池春日遙遠的寒冷波紋)﹕
滑行的水蛭(自一確定的角度)證實
輕盈是可能的、疾馳於水面是可能的
11/17/2008
當我在一秋日檢視窗沿
層疊漆封的罅隙間昇起記憶的霧靄
那些死去的幽靈重新在林間小徑遠處飄浮
我聽見風聲時也聽見樓梯間舊木階的沉吟
(1)
或許我仍可以企圖
聚集少許尚未擴散的意志
面對一池水折射之深處的涌動
想像生命如一試管﹐藻菌浮游、升沉
如同慾望、情緒、乃至無目的地的
雜思瑣念(那些死去但不定離去的幽靈
老那樣熟悉地在小徑彼端飄游)
在日夜那樣動靜不一的水流中
汝亦或升或沉或寂默﹐懸浮如水草之姿
(2)
也間有許多落葉或浮或潛
我因在岩壁的岸上﹐乃不得不
容許秋夕拓染赭斑於將晚的反影
低緩風聲揉亂的古松枝幹且無直聳獨立的片刻
我難免記得﹐每一片如同去日的
落下的腐葉都曾經萌芽、柔軟
一如那些必須老化的思念、想往、與記憶
(3)
容我嘗試、努力地集中
類似月光的、類似篝火的視野
或仍可以記起一個哲學家之否認某些可能
以及史家們之不能夠鑒定他的生卒年月﹐這樣的瑣事
譬如他曾經寓言﹐鵬與鳩、無用的醜陋大樹在田野
等等。乃可以幻想他辯論時刻反覆轉身的姿態
魚類的快樂其實應該是重大的課題
我們如果不認可我們必須疑慮溝通的可能
以及想像的可能﹐便有連天的大火燒夷
那窗外的林子那幽靈飄浮的小徑
我在天幕沉落的交錯的邊際
乃可以想見他的一種堅強不屈的實驗的企圖
秋水與百川的邏輯關係,我如此
嘗試去堅定地試想(當秋夕落入
一池春日遙遠的寒冷波紋)﹕
滑行的水蛭(自一確定的角度)證實
輕盈是可能的、疾馳於水面是可能的
11/17/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