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詩(3)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連載小說每日請勿超過三章節

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圖檔
故事簡介:
哭出妳眼底的詩章,
只為了永恆不逾的愛情。
來自妳眼中,來自我眼中,
宿世未完的待續。
深情都一字一字以淚水洗鍊,
卻還是在淚海中遠流而去… …
依舊不願撤手這詩篇,
從妳眼中不斷寫出,
一千首的表情,都在哭泣。
還不足以破解命運,
一再再分離的不幸。


前世今生的因緣,加上女扮男裝的苦衷,

哭出千千萬的詩,來自異界未完的鍾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引言】
  他從草原那頭游過來,無限的笑意掛在臉上。
  而我,我站在我的據點,等待。
  靜靜的看著,他,天空蔚藍,沒有風的寂寞草原,以及我自己的影子;唯獨找不到太陽。
  我感覺自己的期待,以及,我敏銳的警覺
  怕風起。
  但是,風還是無情的從遙遠的故鄉吹來,吹走了我在夢中不停期待的男子。
  他悲傷的飛離了我的視線。
  而我,我從夢中醒來,搞不懂這麼好笑的夢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對了,他是長什麼樣子的呢?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他從草原那頭游過來,我,徹底的灰心,不看他。可憐的他,好不容易從草原那頭游過來了,我卻狠心不看他。
  我後悔了。

  後來,我一直沒有再見過他。但是夢中,卻常有那無邊無際的草原,在我的夢中,隨風波濤。






故事摘要:一千年前我失去了妳,終於,我再度來到藍星並進入人世輪迴,想找回妳眼中,那有如夜空中,數以萬計的星光閃耀。
     望著她,她不知道。心中的苦,就像她陪伴自己的苦,一樣的艱困難受。套牢在各自的時空,直到那太過刺亮的光明,
     解開黑暗的封鎖,使我無法帶妳一起去,愛情永恆的時空,最後還失去了妳。然而今世,你奉我為主,那是誰一廂情願
     ?我不封你為僕,那是我一廂情願。孤獨的死在,這活人世界未被發掘的眼前。我犯的錯莫非是千年之前的詛咒,卻害
     妳坐上死亡的審判席……可知我愛妳比妳所知道的一切還要更愛妳。
一、衝突

  我說,親愛的上天哪!知亞最愛的人為何是自己,也許是因為他除了給自己的愛之外的愛,都已給了香香,是吧?
  在我還不明白這件事之前,還真是惱透人了。
  而我對他的這份執著,在此之後,有如行水之月,不被容納,還會在我心中痛。明明已經在如此近的距離了。
  我,儘管如此。
  還是繼續愛你吧。



  我重新回到紅色房門前,一個不可以敲門的房間,我知道知亞一定會在這裡。在黃昏消沒之前。
  我輕輕地推開了門。
  橘光輝灑在籃色寬廣的房間之中,知亞在窗邊的椅子上,香香的床邊,他在那裡,知道我來了,而他的視線仍然看著她。一個靠機器呼吸及存活的人。
  「秦先生,」我的聲音在這房間恐怕迴盪了許久才能傳到他的耳裡,所以我若作停頓,才接續說道。「您要我在這個時間提醒您,今晚有個宴會。」
  他如初醒般,微抬了頭。「什麼時候了?」
  「快六點。」
  「嗯,」他努力思考著,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金色長髮直順地瀉下來,又說。「你跟我一同赴會,去準備吧。」
  「好的。」我帶上門,在門後我大呼了一口氣。唉……
  還有多長的日子我才會放棄折磨自己去開啟這扇紅色的門?

  他準備妥當之後時間已過七點了。
  「夜黑的太快。」上車時他這麼說,語氣十分沉重。
  「嗯。」我應了一聲,注意著他的呼吸,已經失去了平常的穩定,猶如掙扎在死亡邊際,為著不知何故的緊促。於是我明白這趟行程是他思慮甚久才作下的決定,而且,他並不想去。
  「伊哲,」他喊了聲我的名字之後,倒沉默了。
  「有事嗎?」我問。
  「還是不去了。」
  我不由得問太多,挺身向前告訴司機:「轉回程。」
  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無神地遙望車窗外的夜色,沉思著。
  我不方便過問他心中的芥蒂,只有任他抉擇。
  到了半山腰,知亞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夢魘般自語地說道:「等一下,不能不去。伊哲,先到百花谷,然後再去會場。」
  我愣了一下,再度挺身向前說:「到百花谷,然後去萬華會場。」
  於是車子再轉下山,我懷疑著知亞是否會再改變主意之時,知亞開口說﹕「打電話到百花谷,要他們準備好九九九朵白色玫瑰。」
  「是。」我拿起手機,一邊撥號心裡便疑慮著﹐知亞今天怎麼這般反常?似乎非常地焦慮。「喂,百花谷,秦王二子要九九九朵白色玫瑰,二十分左右過去拿。」
  手機方收,知亞的手不預警地伸出來阻止。「伊哲,電話給我。」
  「好。」
  知亞連忙撥號,是我也陌生的電話號碼。「我是秦王二子,你們開始了嗎?請等我,是的。」
  我越來越好奇了,我盡量使自己的態度平常。「秦先生,今晚……」
  「伊哲,」他若許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你遲早會知道,但不是今晚。也許明天。」最後他說的有些無奈。
  我只能沉默了。
  在百花谷載上了九九九朵白色玫瑰,車裡頓時輕逸,彷彿被悶住的空氣多少開朗了。到了隔天午後我才知道,這只是對我而言。
  他與我前後走入八樓會場,他執意要自己捧著這束花。迎面而來的貴婦尊架都以一種訝異的眼神看著知亞,我心中十分難受。
  然後,最後迎上面的竟是巨大的香香的照片。我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一個假想。
  望著知亞優雅地把九九九朵白色玫瑰放在眾多鮮奇的禮物堆的最上頭。
  冷不防地前方衝來一個人影,他抓住知亞的肩膀大喊:「你!我們不需要你的玫瑰,你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那個人長得俊瘦憔悴,滿臉痛苦的注視著知亞,好像怕他跑了一般。
  知亞望著香香的照片,沒有理他。
  這種場面讓我幾乎忘了扯開這個人。「請你尊重。」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苦苦笑著退開。
  知亞默默的來也默默的離開了。
  現在,我已經明白了。
二、紅門

  我最痛恨午後微陰,即使沒有落下一絲絲雨來,惆悵仍然揮之不去,就彷彿烏雲是往心裡頭去的,即使是在這藍天色調的房中,也許是因為藍天雖然清爽人心,但它仍舊被歸類為冷色系。
  我說,親愛的知亞啊,你可發現,這房裡沒有一件暖色系的家具物品,這仿若冰窟般叫人寒心,也難怪你忘了神魂,因為你的心早已伴隨香香睡去。紅色房門如此突兀地嵌在那裡,就像我,彷彿是一位不應該的入侵者。我不明白,這面紅色有什麼意義,也不想向你問起,任何,和她相關的事情。
  天知道,如果不是喜歡你這一件事情單純的可以,我怎麼能夠忍受你的目光從不在我身上停留……。被你所愛上的女孩帶進沒有出口的夢境,被牽絆的這麼徹底……。

  「非常抱歉打擾您,門外來了幾個人叫囂,似乎是昨晚去拜訪的人。」我站在門口,輕聲告訴。
  知亞微微顫了一下,抬起頭來。「你怎麼知道是他們?」
  「帶頭的人是昨晚對您失禮的男子。」那十分病瘦的模樣令人印像深刻,想起昨晚的情景,心頭湧出一股酸澀,看見知亞讓人這樣痛恨,又看見他這般無奈,我不覺心痛起來。
  知亞有點出神地想著什麼,我忍不住對他說︰「我想,您沒有必要激起他們的追纏。」
  我該是說中了他的心事,所以知亞回過頭來,望了我許久,才說出來。「伊哲,我的左手,你總是了解我。」他的視線忽然迷離,令我匪思於心,不知他究竟從我身上看見了什麼,立刻閃躲了。
  我心底假設,他很後悔那樣的抉擇,卻又不能沒有這抉擇引起的偶然,於是無法正視我,那會使他瘋狂在對與錯之間。我猜想,這矛盾在他心中還會很久很久。
  所以當知亞說出來時,我十分擔心,我不想看見他崩潰,也不能拒絕。
  但知亞卻是十分平靜的說起了,我們一直不去面對的事情。「如果當初帶你一起來中國,也許,許多事情都不會有。沒有人比你優秀,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事情發生,然後……,便該是結束的時候。」
  他望向香香嬌柔的睡臉,表情已十分疲憊。「妳曾說,永遠只是承諾的一瞬間,而妳卻打算永遠的睡下去嗎?至少也該告訴我,我和妳的家人,兩者之間,妳最後想待在誰的身邊?我能自私嗎?」
  一個問號,在四壁間飄蕩不停,一陣沉默,帶走了一個世紀長的時光。
  「送她回家吧。」知亞支起身體,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似乎已用盡了所有力氣。我不知道他掉下淚水沒,也不窺視他的神情,當他走出門去,我聽見那離去的腳步聲,若微頓足了。

  一個北京腔的大陸美人,頭髮特別黑又特別長,十分典型,膚色白裡透紅,身段修長纖細,如果我看見她和知亞並立在一起,而知亞的雙眼將溫柔地直視著她靈犀動人的眼瞳,那麼我也許會忘了呼吸。
  我想像知亞幽然注視,望著大門口的一群人,在他眼前上演著一場絞碎他心的默劇,他並不希望知道那狂怒狂喜的極瘦男子說著什麼,卻關心香香是哭是笑,坐著什麼樣的車子離去,是否回頭望他。
  所以,我心沉入了深深湛藍的海底去,被那名男子的一句話,更往下擊。
  「別以為我會感謝,香香是我的未婚妻,他告訴你了嗎?這麼無恥的霸佔我的未婚妻,真是
──
  「裕三!」一位中年男子過來制止他的失控,並立刻向我道謝。「謝謝你妥善的安排,這輛儀器車我們會立刻送還。」
  「楚伯伯!」名叫裕三的男子急欲反駁,在那位中年男子的指使下,立刻被隨從拉上車。
  我想,這該是香香的父親,他的態度雖然親切,仍掩飾不住若許埋怨。他強調語氣的說:「非常感謝你們這一段日子對香香的妥善照顧,我們告辭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根本不了解知亞的立場是什麼。

  雖然那扇紅色的門裡不會再有知亞心愛的人,但卻仍然留下心碎的知亞,獨自一個人,我所愛的人,不知繼續想些什麼。


請參閱本版上方「連載小說張貼方式」
如此可以讓文友讀文更暢快些

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