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晚風吹拂著漸漸沉睡的城市,雖然還是燈火通明,但城市中的人們已經為一整天的奔波感到勞累了,現在正是往床邊移動的時候,但在城市中的一個小角落,為了這場爭戰而準備數日的人們,反而離開了溫暖的家前往戰鬥
月璘來到了前幾天才剛離開人世的解決者葬身地,晚風的吹奏成了這夜裡唯一的音樂,除卻了狗吠聲,一陣腳步聲響起,晚風的風向為之而改變了,月璘緩緩閉上雙眼,面對著這早晚得面對的敵人,冷靜,才是致勝關鍵
「你來了!」
「嗯!怎樣?」
月璘問道,雖然仍為恭敬,但卻只是對於來者的一點試探,而來者以不具任何情感的語氣回答
「哎呀!受教會如此寵愛,小女子還真是擔當不起呀!」
「不,教會會如此招待便是知道貴客有如此能耐。」
「呵呵,那就讓我來見識看看教會是如何對待我吧!」
「南宮憑風,拜候!」
一聲拜候,兩人對戰之勢已成,只見南宮憑風翻掌向天,掌氣凝餘掌中,遂化為無數火焰,而月璘則是凝氣於指間,四周寒氣聚集,水蒸氣化為冰晶落至地上,
在入地的同時,戰鬥開始了
兩掌交會,激起萬丈塵土,兩人內力再催,冰霜烈火覆蓋四周,水氣與火焰的交會,化為無數白煙,分不清是人在霧中,抑或霧在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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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旁的逸少亦化指為劍,劍指凝聚無數劍氣,準備突襲,而突然間一道掌氣襲來,逸少趕緊轉身化招擋住
「哎呀!突襲可是不好的行為呀!」
空氣中傳來一道人聲,語氣中帶著點戲謔卻又不失謹慎,逸少穩住身形,沉著問道
「哼!來者何人?」
「哎呀,在要人報名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來者走至逸少面前,沉穩的腳步告訴逸少此人非泛泛之輩,執著的眼神透露著一絲哀傷,逸少沉住氣,面對不可測之人,以靜制動才是上上之策
「哼!我,逸少不殺無名之人。」
「哈哈!是你殺我還是我宰了你還不知呢!這樣吧,你就先叫我無名吧!」
「好的,無名先生,那就請您變成永遠的無名吧!」
說未說完,劍已先至,逸少化指為劍,劍氣掃向無名,劍指挪移之間,劍風掃落無數葉,掌來劍去之間,掌氣泣風落楓紅
「劍破風雲!」
只見劍氣掃向無名,而無名卻不慌不忙的緩緩說道
「無名無名,無以名也。」
說完,雙掌輕挪,腳步往前一踏,地面立刻裂開並在無名面前形成一道石壁,與劍氣交會的同時,劍氣貫穿石壁,在石壁的另一端,即無名的所在處,無名雙手擋下劍氣,並被劍氣的衝力撞至後方,而劍氣也在無名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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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掌分離,掌勁餘威衝擊全身,不禁讓南宮憑風縮了縮手,同樣地,掌勁也在月璘身上造成一點傷害
「哼!怎麼,難道說教會派來的是這麼沒用的傢伙嗎?」
「哈!難道教會派來的會有使用中國功夫的嗎?」
「我管你是使用什麼武器的,反正欲殺我者必先為我所殺。」
「那就要看妳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完,南宮憑風拔出了在腰間的劍,說道
「此劍名為破魔劍,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砍殺向你們這些魔物的。」
「呵呵!魔物是不,那你們又算什麼呢?」
月璘一掌向月,另一掌向地,四周空氣為之凝結,冰晶落至四周,臉上留下的汗立即化為冰霜,
「凝氣化冰‧霜降雪落覆南風」
而南宮憑風拔出腰中之劍,擺出南宮劍式,南宮劍法應聲而出
「風行四方‧南宮劍行憑風走」
南宮劍法出,破魔劍在南宮憑風手中舞的虎虎生風,劍劍直取月璘要害,然而月璘也不是省油的燈,以掌擋劍,竟使的鋒利的破魔劍無法越雷池一步,但破魔劍依舊傷了月璘
「我說過,破魔劍是專門砍殺你們的,那對於那些無視於破魔劍威力的魔物,自然有其應對之道,而妳竟敢用手抵擋,看來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知是月璘沒聽到南宮憑風的話,還是不想聽,月璘並沒回話,而掌勁更大,頻頻震地南宮憑風虎口發麻,而後月璘一個低頭,南宮憑風收劍不及,猛的砍斷電線桿,可見其鋒利程度
而在電線桿被砍倒後,黑暗壟罩大地,南宮憑風方才站穩腳步,月璘攻勢便已到來,一掌揮擊出去,又變化為破刀手,之後又變為拳,一式間三個變化,令人目不暇給,南宮憑風將劍置於胸口,掌劍交擊,竟發出點點火光,而南宮憑風只覺一陣強大內力襲來,欲抵抗時人已倒飛出去
而逸少見月璘雙手受創以深,須晃幾招欲脫離戰團,但有這麼容易嗎?無名感到對方退意以生,便加緊腳步,想一舉攻下,一拳揮出已帶著陣陣掌風,然而逸紹卻忽然急退,利用相對運動減輕無名之拳,並借力使力脫離戰團
「月璘,該閃啦!」
「哼!你們以為你們跑的了嗎?」
眼見兩人欲脫離戰團,南宮憑風與無名急忙追上去,而就在即將追上時,月璘忽地向後一掌,震得無名一個狼嗆,慢了腳步
「哎呀!就這樣啦,我們先行一步了,對了,這個順便借我一下了。」
逸少說完消遣的話語,隨即離開現場,留下一片黑暗與追擊的兩人作伴
「哼!無名,他拿走什麼?」
「嗯,我看看。」
無名身上搜尋了一下,發現原本由教會所發的通行證竟被偷走,那張通行證就猶如解決者的身分證,只要有了他,不管是哪國政府,都必須退讓三分
「嗚,我想我們現在也得閃了!」
說完,南宮憑風與無名趁著此地區的治安維護者前來之前先行離去,遺留下被劍氣掌風襲擊過後的街道小巷,與讓人無法得知的內幕
在暗處之人,不願露臉之人,冷笑了一聲,在旁冷眼觀視四人之間的戰鬥,而他究竟是敵是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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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的戰鬥,手中拿著戰利品,逸少在宿舍中坐著靜靜的思考,眼前這位自己所救回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會引來教會的追殺,難道她並非人類
「所以說,妳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月璘嘆了口氣,仍然望向天空中半月的眼神轉向逸少,緩緩說道
「就如你所見的,我並非人類,因此才會招來教會的追殺。」
「這我知道,但你又是哪個種族的?」
逸少毫不留情的說道,似乎不把事情弄清出誓不罷休
「我是吸血鬼,屬於夜天一脈,而所謂的夜天一族即是在吸血鬼中的一個分支,另外一個大支是夜禍一脈。」
逸少雙眼微微闔上,思考著這些事情中有多少可信度,對於教會的認知以及多年前的事件,吸血鬼一事,自己所捲入的這事件
「你猜,打從我出身以來,總共吸過多少次血?」
「這種事有什麼好炫耀的嗎!還敢說這麼大聲,小心我待會聯合教會來抓妳喔!」
「好嘛!不玩了啦,所謂夜天一族呢,基本上是不需吸血就有辦法生存的,而夜禍一脈呢,是人類被夜天一族吸血過的產物。」
逸少雙眼猛然一張,皺著眉頭對月璘說道
「妳在耍我嗎?既然不用吸血就能生存,那又哪來的夜禍呢?」
月璘輕輕閉上雙眼,微笑道
「沒錯,我們是不需吸血就有辦法生存的種族,但在這其中還是有一些以吸人血為樂的夜天之人,可以說是夜天一族中較為異類的人。」
「既然不是人,還敢大方的稱自己是人!」逸少小聲的吐槽
「不過對於非人生物,教會根本不管他們究竟會不會加害於人類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狂殺猛殺的。」
「等等,如果說妳是吸血鬼,」逸少反過來問道,「那為何妳有辦法在日光下行走,對於前幾天的菜裡頭的大蒜為何不怕?」
月璘的笑意愈來愈濃,眼神中帶著不屑,說道:「難道說,你滿腦子裡都是……」
「滿腦子裡都是教會所編的那些謊言嗎?」月璘話未說完,逸少就已經插話進去了「我想妳想說這個吧!」
月璘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望向逸少,對於自己原本要說出的話竟會被搶先一步說出,驚訝充斥著大腦
「你怎會知道?」月璘問道
「呵呵,因為我有親人也有類似的經驗,不過他已離我遠去了,那是在遙遠的記憶深處。」
「那就好說了,那人是誰?說不定我認識喔,因為真正夜天一族的吸血鬼並不多,通常都是夜禍一脈在到處橫行。」
「不過,既然夜禍一脈如此之多,那為何沒有全世界都變成夜禍呢?」
月璘站了起來,伸了懶腰後繼續說道
「因為有天敵存在呀,而這個天敵就是你們,人類。」
「就是教會那群驅魔者嗎?」
「我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稱呼他們的,不過我們都叫他們組織的名稱:解決者,也就是教會私下的戰力,對於他們站力究竟有多少,沒人知曉,但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會比現在的世界強權─美國弱。」
逸少也站起身來,聽到這消息的逸少震驚地說道
「真的假的?那個美國可是擁有核子武器的國家呀!」
「呵呵,有形的武器和無形的武器究竟是哪種強呢,誰又知道了!」
說完,月璘自顧自的走向旁邊,為自己今日戰鬥所受的傷治療,而逸少看到月璘似乎不想再答話,也就到一旁準備隔日課程該帶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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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羅馬城,曾經權傾一時的古代文明,曾經控制整個歐洲的古羅馬帝國,在經過一千年的黑暗時之後,重新建立的羅馬城已不具有號令天下的功用,但在全球信仰羅馬公教的人眼中,羅馬教廷仍是不可或缺的宗教信仰中心,但又有誰知道,在這幾乎是完全神聖的教廷中,卻是如此血腥醜陋的存在
現今的教皇─羅本‧沐斯特,是在前任教皇「駕崩」而當上的,然而前任教皇為何會「駕崩」呢?那又得回復到另一段歷史了,為人不知的另一段歷史
「唉!」教皇在教廷國中為教皇所準備的休息室中嘆著氣,雙眼朝著窗外望去,窗外自由飛翔的鳥兒似乎在嘲笑著他,「誰知道呢?」
「我親愛的教皇,不知道您在唉聲嘆氣個什麼勁呢?如果是準備不周全我可以安排的。」有名男子走到教皇身邊,恭敬的說道
「不,沒什麼。」教皇以不耐煩的語氣回答道
「哎呀!難道教皇不滿意這樣的安排嗎?我倒是希望您不要這麼想,否則有什麼事我可保不了您啊!」
「你這是威脅我嗎?」
「哎呀!小的可不敢,不過教皇還記得前任教皇是如何死的嗎?我可不希望您會像他一樣傻呢!」
男子雖然仍使用著恭敬的用詞,但其語氣卻是步步進逼,不留任何機會給教皇反擊,而教皇竟也為這些語氣所困,無法反擊
「罷了,解決者的行動如何了?」為了脫困,教皇岔開了話題
「很高興您又再度會到正務了,解決者已經跟吸血鬼接觸了,只是還有幾個礙事的傢伙存在,只是似乎並非吸血鬼。」
教皇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任何消息嗎?」
「嗯,解決者身上所攜帶的教皇國特別證被偷走,需要教皇再度給予證照。」
「教皇國特別證就是一張免刑責證,凌駕於各國法令之上,難道他不知到嗎?竟然還會有弄丟的情況發生。」
男子恭敬的鞠了個躬,對著教皇說道
「還請教皇先行給予證照,這些責任追究到時會再由解決者們自行處理。」
「嗯!我知道了,傳我口令,為解決者開設一張新的解決者特別證,記住,要他千萬不可再弄丟,否則後來的事教皇國將會完全否認其牽扯其中。」
男子再度鞠了個躬,退了下去,在房門再度關上的同時,教皇再度望向窗外,深深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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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個城市的不同地點,同樣的天空映照著不同的心境,天亮之後的公寓住宅充滿著為了討口飯吃而不斷奔波的人們,看在其他有著不同目的的人們身上,反倒是種諷刺
「你醒啦!」
「嗯!」
南宮憑風坐起身子,邊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邊對著一旁的無名說道,但無名卻顯得心不在焉
「欸,你還在擔心她啊!放心吧,只是一點小感冒罷了,不會有事的。」
「嗯,說的也是!」
無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情卻不見好轉,站起身來往隔壁房間走去,而南宮憑風無話可說,也只好跟著他一同前去
「啊…哥,你來啦!」
說著奇特音調,身穿著日式服裝的少女躺在床上,以全身的力量想要坐起身來,然而無名走向前去扶起了少女,眼前這名少女似乎就是無名的妹妹
「哎呀!原來妳已經醒了呀,本來還想來夜襲一下呢,真可惜呀!」
南宮憑風半開玩笑的對著少女說道,而少女也配合著南宮憑風的玩笑繼續說道
「呵呵!那你哪天要在過來時就先通知我,我會睡的沉一點。」
「哎呀!沒想到妳竟然會這麼回答,不過我也不敢,到時要是被無名殺了就得不償失了,你說是不?」
「呵呵!說的也是,如果是哥哥的話,倒是真的會這麼做。」
南宮憑風若無其事的與少女繼續對話著,而無名則在一旁為少女測量體溫,並對著南宮憑風說道
「我說啊!不要當作我不在這裡好嗎!憑風,要是你敢夜襲麻衣,我真的會把你給宰了!」
南宮憑風以微笑代替回答,而無名自然知道南宮憑風不會作出這種事情,因此不再多說,走了出去為麻衣準備早餐
「抱歉,我哥哥給你添麻煩了!」
「哎呀!事實上並沒有啦,只要稍微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他的個性了,不過他也真的是非常愛護妳的,妳要快點好起來呀!」
麻衣微笑說道
「不過沒想到竟會在路上遇見老友,真是令人驚訝啊,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南宮憑風走到麻衣身後,為她梳起身後的長髮
「不過說真的,我也滿訝異的,好好一個神社不待,偏偏跑出來的你們究竟是為何事?難道說以我們的交情,你們還不願跟我說嗎?」
麻衣嘆了一口氣說道
「很抱歉,因為這其中還關係到很多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已經有段時間未見,對於你,我們還不能完全對你說明白,不過只要哥說可以,我自然會對你說清楚的。」
「唉!罷了,反正你們既然會跟我說,那我現在逼問也是沒用的,不過要是有事一定要跟我說,知道了嗎?」
「嗯!」
麻衣笑道,只是笑臉當中還藏著一絲絲的憾恨在裡頭,而究竟這是為何會如此呢?所謂之前地事究竟是如何呢?而戰鬥中一旁觀看未出站之人又為何人呢?而蘿本‧沐斯特既然已經當上教皇了,為何又會如此唉聲嘆氣呢?在羅馬教廷中又有何種內幕存在?欲知詳情,請繼續觀賞泣月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