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很重要
必需、絕對、肯定、沒有疑問地
要記得昨日
昨日的那些動作
那些習慣必需以絕對的肯定
連接並轉變為今日的
習慣。否則
我將不知道
馬桶上的、看報的
我將不知道
怎麼擠出
下一段生存
必須落下的片段

是的六點半的昨天
跟今天一樣﹐六點半
喝咖啡的嘴脣記得沾上
馬克杯邊緣﹐像昨日一樣密切
否則漏水(我們不去想
像燙傷)的下場

白襯衫必需燙挺
領帶前面那條不能太短
長褲必需燙挺
內褲可以不換
除非有特別的約會︰
必需記得藥丸
手勢和某些溫柔的話語
手指摩挲的習慣
吸吮的以及撩撥的
以及某些挺直的習慣

從六點半到七點
只是碎片編號 0001﹐
0002 我在街口張望女人
其實是等巴士的藉口
0003 到 0005 我等
我因我奉也我此
000 幾等等﹐都因我
一直想著有個女人等我
等著奉我好了
就是此時的我﹐0007
我撿拾起槍聲之前
世界的碎片在我耳中落地
之前在我眼中爆炸

我曾經也未來
都只有 0000 個完整的理解
(她們穿那麼許多只為了脫
我們進那麼許多只為了出)
人與人的旋轉門
像時鐘那樣直線地轉
我砸碎的玻璃燈泡
是一個不可能的拼圖遊戲
(曾經有類似地球的形狀並不好笑)

十二點半我停止企圖
停止不停摸索的意念
那些曾經的乳房
波浪的小腹
現在如果失眠
海潮和月蝕已經遲到
失血過多是充血過度的
下一個碎片﹐我已經
忘記怎麼拼湊一片圓形的月色
忘記從來無用的城市街道圖
忘記本能已經走得太熟的風景
忘記那些無能的本能
也都是碎片之一

3/27/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