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12月 27, 2007 12:13 am
(6)
「涵涵，」阿茂大哥遞給我一張面紙，「夢境裡的琦琦，真的是憂傷的嗎？」
我接過面紙，抹掉眼角泛出的淚：「我覺得是的，一直以來，她總是如此，就連在夢境中出現的時候，也不例外。」
「不，」阿茂大哥搖搖頭，說：「那是因為妳還沒習慣她的離開。」
「阿茂大哥……」
「涵涵，聽我說，就如同我剛剛所說的，琦琦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憂傷纏繞在她的朋友周圍的人。」
「你想這麼告訴我：忽略掉琦琦在我夢裡的憂傷嗎？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阿茂大哥……」
阿茂大哥歎口氣，他撚熄了手上的菸。從口袋中，拿出了涼菸。
Sobranie，那是琦琦使用的那個牌子，是我再熟悉也不過的……菸的憂傷。
「琦琦是個愛她的朋友的人，這點我這個做老哥的是最清楚的。在大學裡，妳跟她最要好，難道也會不明白這一點嗎？」阿茂大哥抽出了一根涼菸，用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那根涼菸。
一股幽幽的味道瀰漫開來，我看著冉冉上升的煙霧，煙霧裡，彷彿躲藏著琦琦深邃的笑容。
而後一股記憶的尼古丁襲來，我無法呼吸。
「琦琦就好比這根涼菸，她的生命在一種無可奈何的狀態下被燃燒，」阿茂大哥手裡拿著那根涼菸：「而最終，她也結束在這樣的燃燒。」阿茂大哥說著，用力往地上一擲。
菸碰到了地面，閃出了一瞬間的火花。
「人像被點燃的菸，不管願不願意，都得這樣下去直到結束。剛好就是那場意外，讓她把自己拋擲成撞擊地面的火花。僅只是如此罷了，所以，她的死，誰都沒錯，也誰都不要扛起來當成一種錯。」阿茂大哥說：「所以，涵涵，不要為了琦琦的死而總是如此自責、因此不放過自己。況且，如果只說因為某個人、某個原因就使一個人再也回不來了，那從出生到現在，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可不是？」阿茂大哥再一次摸摸我的頭。
聞言，我點點頭，「火花……琦琦把自己化成火花嗎？但是當火花散去之後，她能重新得到快樂嗎？」我問阿茂大哥。
「嗯，會的，她會快樂的，妳不需替她擔心。」
接著，阿茂大哥從帶來的背包裡掏出一本冊子，然後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問。
「琦琦生前所寫的。」
「她寫的……？」我接過那本冊子。
「是她的札記本。這是她死後，我跟我媽整理她的房間時發現的，看樣子是她在離開的時候本來就打算留下來給我們的東西。之前之所以沒有告訴妳這本札記本的存在，是因為我覺得時機還沒到。我總覺得應該要過一段時間沉澱之後，再讓妳知道。我想當妳看完這本札記本之後，妳會明白我說的。」阿茂大哥說。
我看著手裡的札記本，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跟琦琦內心重新接近的天旋地轉，那是這些年來我不敢再接觸的深淵。
我深呼吸一口氣，翻開了第一頁，映入眼廉的是琦琦熟悉的字跡。
第一頁很娟秀的只寫了幾個字：
「當人酗起什麼的時候，就不會太敏感於那些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的空間。」
「涵涵，」阿茂大哥遞給我一張面紙，「夢境裡的琦琦，真的是憂傷的嗎？」
我接過面紙，抹掉眼角泛出的淚：「我覺得是的，一直以來，她總是如此，就連在夢境中出現的時候，也不例外。」
「不，」阿茂大哥搖搖頭，說：「那是因為妳還沒習慣她的離開。」
「阿茂大哥……」
「涵涵，聽我說，就如同我剛剛所說的，琦琦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憂傷纏繞在她的朋友周圍的人。」
「你想這麼告訴我：忽略掉琦琦在我夢裡的憂傷嗎？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阿茂大哥……」
阿茂大哥歎口氣，他撚熄了手上的菸。從口袋中，拿出了涼菸。
Sobranie，那是琦琦使用的那個牌子，是我再熟悉也不過的……菸的憂傷。
「琦琦是個愛她的朋友的人，這點我這個做老哥的是最清楚的。在大學裡，妳跟她最要好，難道也會不明白這一點嗎？」阿茂大哥抽出了一根涼菸，用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那根涼菸。
一股幽幽的味道瀰漫開來，我看著冉冉上升的煙霧，煙霧裡，彷彿躲藏著琦琦深邃的笑容。
而後一股記憶的尼古丁襲來，我無法呼吸。
「琦琦就好比這根涼菸，她的生命在一種無可奈何的狀態下被燃燒，」阿茂大哥手裡拿著那根涼菸：「而最終，她也結束在這樣的燃燒。」阿茂大哥說著，用力往地上一擲。
菸碰到了地面，閃出了一瞬間的火花。
「人像被點燃的菸，不管願不願意，都得這樣下去直到結束。剛好就是那場意外，讓她把自己拋擲成撞擊地面的火花。僅只是如此罷了，所以，她的死，誰都沒錯，也誰都不要扛起來當成一種錯。」阿茂大哥說：「所以，涵涵，不要為了琦琦的死而總是如此自責、因此不放過自己。況且，如果只說因為某個人、某個原因就使一個人再也回不來了，那從出生到現在，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可不是？」阿茂大哥再一次摸摸我的頭。
聞言，我點點頭，「火花……琦琦把自己化成火花嗎？但是當火花散去之後，她能重新得到快樂嗎？」我問阿茂大哥。
「嗯，會的，她會快樂的，妳不需替她擔心。」
接著，阿茂大哥從帶來的背包裡掏出一本冊子，然後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問。
「琦琦生前所寫的。」
「她寫的……？」我接過那本冊子。
「是她的札記本。這是她死後，我跟我媽整理她的房間時發現的，看樣子是她在離開的時候本來就打算留下來給我們的東西。之前之所以沒有告訴妳這本札記本的存在，是因為我覺得時機還沒到。我總覺得應該要過一段時間沉澱之後，再讓妳知道。我想當妳看完這本札記本之後，妳會明白我說的。」阿茂大哥說。
我看著手裡的札記本，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跟琦琦內心重新接近的天旋地轉，那是這些年來我不敢再接觸的深淵。
我深呼吸一口氣，翻開了第一頁，映入眼廉的是琦琦熟悉的字跡。
第一頁很娟秀的只寫了幾個字：
「當人酗起什麼的時候，就不會太敏感於那些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