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兩條魚在交尾中死去
沉在黑夜的鍋底
浮起來是一個城市的早晨

我和你做愛
用裸露的孤獨
漂浮的卡布奇諾

每一個關了燈的窗戶裡
肉體纏著腳跟
靈魂勾撘著舌頭
…

整個城市呻吟著
讓一杯咖啡
發出了空虛的聲響

一個夜晚的波浪
能讓我們自由
也可能只是
包裹著一條魚的屍體

失眠了
服下一顆小藥丸
醒來的時候
殯葬師穿著淺藍色的制服
撈走了死魚的眼睛

杜開
2007/7/25
PS：記一個六張犁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