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L師的辭職
「我們在一撕即破的紙上做夢,
不因其短小、單薄而減輕重量」──陳黎《春夜聽冬之旅》
直到最後一扇窗也
貧困得再沒有新的風景供你追索
你的鞋底都薄了,隱約透光
但還沒揉皺當件行李的夢
「等待是孤獨的走路也是。」
你說,轉彎也是
在總是背風的鳳凰木下
有人築牆。你說路太窄可以單腳跳過
說如果無謂的歲月流轉是一把
摺疊過多的椅子;如果不放進口袋
是誰故意的缺席,我還是你?
待會可能下雨沒人抬頭你說
你說。然後在空著的黑板上,
因為一線歪了的燈光而拒絕相信地圖
「左腳迷了路右腳會記得回頭。」
你不往下看,我輕輕瞌睡我假裝
用大腦最裡端的神經聽懂
並且從一枚填滿沙的貝殼旁邊
拾回你秘密的雙關音節
沒有花紋細小但重
你必已發現,所有秒針都曾
為你停下,思考或是安靜地
刷洗一個太舊的夢
──你小心收起講桌上的課本
彷彿那些脆弱的沉默
「刀子和風都值得感謝。」
捲起左邊袖子,練習轉身
你說回憶和未來同樣可敬可觀
最後一堂課,最後一秒
你推著鐘聲走出門然後窗
(背影轉彎後就很淡很陌生)
而我忘了看停下的錶
以為會有五斗粉筆灰落在上頭你說
PS「我唯一感到快樂的時候就是在教室裡講課。」L師最常告訴我們的就是勇
氣和理想,而他也的確為我們作了最好的示範。看著老師在最後一堂課的下
課鐘響時傲然走出教室的身影,不知怎地我能想到的就只是陶淵明高唱的
「歸去來兮」。僅以此詩祝福我尊敬和喜愛的L師。
「我們在一撕即破的紙上做夢,
不因其短小、單薄而減輕重量」──陳黎《春夜聽冬之旅》
直到最後一扇窗也
貧困得再沒有新的風景供你追索
你的鞋底都薄了,隱約透光
但還沒揉皺當件行李的夢
「等待是孤獨的走路也是。」
你說,轉彎也是
在總是背風的鳳凰木下
有人築牆。你說路太窄可以單腳跳過
說如果無謂的歲月流轉是一把
摺疊過多的椅子;如果不放進口袋
是誰故意的缺席,我還是你?
待會可能下雨沒人抬頭你說
你說。然後在空著的黑板上,
因為一線歪了的燈光而拒絕相信地圖
「左腳迷了路右腳會記得回頭。」
你不往下看,我輕輕瞌睡我假裝
用大腦最裡端的神經聽懂
並且從一枚填滿沙的貝殼旁邊
拾回你秘密的雙關音節
沒有花紋細小但重
你必已發現,所有秒針都曾
為你停下,思考或是安靜地
刷洗一個太舊的夢
──你小心收起講桌上的課本
彷彿那些脆弱的沉默
「刀子和風都值得感謝。」
捲起左邊袖子,練習轉身
你說回憶和未來同樣可敬可觀
最後一堂課,最後一秒
你推著鐘聲走出門然後窗
(背影轉彎後就很淡很陌生)
而我忘了看停下的錶
以為會有五斗粉筆灰落在上頭你說
PS「我唯一感到快樂的時候就是在教室裡講課。」L師最常告訴我們的就是勇
氣和理想,而他也的確為我們作了最好的示範。看著老師在最後一堂課的下
課鐘響時傲然走出教室的身影,不知怎地我能想到的就只是陶淵明高唱的
「歸去來兮」。僅以此詩祝福我尊敬和喜愛的L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