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4月 17, 2007 10:33 pm
騎著機車狂奔的我，感慨這場驟雨來得真是時候。
錶面模糊，很難看清是九點還是三點半。只知道走了一大格，而閉著眼睛連續衝過幾個紅燈，結論是既舒服且愉快。也許輪胎快要擦撞到天橋的邊緣；或許差點輾過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小孩。可惜我能提供給陡峭路面的時間，大概僅剩不到五分。
五分鐘是不能考慮太多事情的。就像強力膠黏上了手心，不是得用化學溶劑洗淨，就是得活生生硬扯下一塊皮，讓腥紅的血肉曝露在空氣中，享受風兒挾帶汙塵拂過的刺痛。
五分鐘只能連續闖過四個紅燈。多一個就會發生意外，少了一個則令人渾身不自在。而停留在「四」這個不祥的數字，或許是油門未催足所鑄下的孽緣吧？這場雨來得真是時候，淋濕了剛買的童謠ＣＤ，還讓地面多了幾片不完整的鏡面。
擦乾表面上的水霧，九點二十分，還算幸運的數字。猝然，身後傳來嘈雜的喇叭聲，隨即一輛轎車飛奔而去，駛離了夜所不能帶走的寂靜。我調整略微傾斜的車身，嘆了口氣：那輛車子應該更早出現的，在十五分鐘前。
儀表板上鋪著月光而臥的是油量表的指針。五分鐘前剛好到底。而我記得明天要教的童謠，是「我的家庭」。這場雨來得真是時候，可以安心關上夜燈，憑感覺分辨左右，往前直衝。雨聲輕敲柏油路這面彈性疲乏的鼓，我是走調的音符，要回到記憶裡的樂譜中，明白該肅穆地嵌下的場所。
這首歌只有五分鐘，多一分會讓人煩厭，少一分則不夠過癮。我相信閃黃燈很寂寞的──從未遏止任何人往前跌入深淵的欲望──尤其在雨下了一半的夜晚。機車載著笑容像水溝的我，而錶面又染上一層薄紗，模模糊糊的，像瞪大沉默的紅燈，好安靜，好安靜。
錶面模糊，很難看清是九點還是三點半。只知道走了一大格，而閉著眼睛連續衝過幾個紅燈，結論是既舒服且愉快。也許輪胎快要擦撞到天橋的邊緣；或許差點輾過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小孩。可惜我能提供給陡峭路面的時間，大概僅剩不到五分。
五分鐘是不能考慮太多事情的。就像強力膠黏上了手心，不是得用化學溶劑洗淨，就是得活生生硬扯下一塊皮，讓腥紅的血肉曝露在空氣中，享受風兒挾帶汙塵拂過的刺痛。
五分鐘只能連續闖過四個紅燈。多一個就會發生意外，少了一個則令人渾身不自在。而停留在「四」這個不祥的數字，或許是油門未催足所鑄下的孽緣吧？這場雨來得真是時候，淋濕了剛買的童謠ＣＤ，還讓地面多了幾片不完整的鏡面。
擦乾表面上的水霧，九點二十分，還算幸運的數字。猝然，身後傳來嘈雜的喇叭聲，隨即一輛轎車飛奔而去，駛離了夜所不能帶走的寂靜。我調整略微傾斜的車身，嘆了口氣：那輛車子應該更早出現的，在十五分鐘前。
儀表板上鋪著月光而臥的是油量表的指針。五分鐘前剛好到底。而我記得明天要教的童謠，是「我的家庭」。這場雨來得真是時候，可以安心關上夜燈，憑感覺分辨左右，往前直衝。雨聲輕敲柏油路這面彈性疲乏的鼓，我是走調的音符，要回到記憶裡的樂譜中，明白該肅穆地嵌下的場所。
這首歌只有五分鐘，多一分會讓人煩厭，少一分則不夠過癮。我相信閃黃燈很寂寞的──從未遏止任何人往前跌入深淵的欲望──尤其在雨下了一半的夜晚。機車載著笑容像水溝的我，而錶面又染上一層薄紗，模模糊糊的，像瞪大沉默的紅燈，好安靜，好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