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4月 01, 2007 9:30 pm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窗內，趴在桌上的男孩這才轉醒，眨了眨眼，睫毛上還沾著乾掉的淚滴。
他昨晚又哭到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有時候還真討厭這雙懦弱的眼睛，他擡起右手，食指朝著右眼越靠越近，他想戳瞎這隻眼睛。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做的喔！」一把女聲從他背後響起，輕笑中帶些揶揄。
他轉過身，冷冷回應：「你懂什麼？」
女孩笑臉盈盈的說：「我會這麼做。」說完話的下一秒鐘，她彷若撲過去般緊緊抱住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然後放開，一轉身，她消失在他面前。
他愣住了，是夢？
似是為了解答他的疑惑，眼前掉落下數片不可能會在這裡出現的羽毛。
「不過，就算再想些什麼，仍是無法改變目前的困境，還是實際點，出門去吧！」他暗想。
──────
黃昏時分，他用像平常一樣悠閒的腳步回程，跨過公園入口時，眼角餘光卻突然瞄到一個不明的白色發光體，他倒退了一步再確認一次，果然是她！
走進公園，坐在鞦韆上的女孩露出燦笑 問：「好久不見啦！蘇樓，你還記得我嗎？」
他冷聲反問：「你是誰？」他從一開始就不認識這個擅自闖入他生命的人。
女孩聽了這句擺明沒有好感的問話，卻沒有生氣，也沒有困窘，彷彿一切與她無關似的，她還是笑了笑，饒有深意的看了男孩一眼後，消失在夕陽餘暉之下。
蘇樓這才知道她沒有人類所謂的心。
是嗎？原來是個空殼天使，蘇樓抓了一把尚未飄落地上的羽毛，哼著歌，心情不期然的好了許多，他看看手錶繼續回程，還得做飯給自己吃呢！今天就吃難得的大餐吧！
本以為今天的預料之外只會有這兩個，不會再多了，誰知道會出現第三個，蘇樓才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他一輩子不想再看到的人。
「小樓，我好想你啊！」女人梨花帶淚的象徵性滴了幾滴水，試圖博取蘇樓的憐憫。
「滾！」他下了逐客令，他再也不要相信這種女人的演技了，她從來就沒把他的信任當一回事。
「可是，小樓……」女人做勢要撲向他的懷抱。
蘇樓本欲推開她，兀自走進家門，身後卻傳來一把熟悉的女聲：
「親愛的，你怎麼還不進門呢？我肚子餓扁了。」女孩一說完就親暱的抱住蘇樓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順便瞪了女人一眼。
女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悻悻然扭頭就走。
人走後，女孩立刻放開手，又帶著那種微笑。
「謝謝。」蘇樓輕聲，僵硬的點了點頭。
女孩則端著永遠的笑臉，瞥了一眼後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話一出口，女孩就停下腳步，他清清聲音，問：「妳的名字？」
得來的是美麗到令人炫目的燦笑：「我叫樓薰。」然後消失無蹤。
蘇樓默念著這個今天剛認識的名字，鎖上鐵門。
他真不懂為什麼人世間會有這麼多因為沒安全感而產生的背叛，吃醋這種是真的是因為在乎嗎？不應該是因為信任才不會是亂吃醋、懷疑的嗎？而那女人竟然……
而後他每天都會見到那天使。
某日。
「嘿，蘇樓，我們去逛街散散心吧！」她一出現就立刻約他出門。
「好。」就當作是放鬆心情吧，那女人最近也沒來煩他了。
樓薰親暱的拉著蘇樓，蘇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排斥她這樣拉著，既然如此那就別管了吧。
「你不覺得我們的名字很像嗎？」走著走著，樓薰突然這麼問。
他也微笑看著她，「是嗎？」似乎快要習慣她的存在了，不過，名字應該是巧合吧。
女孩嘟著嘴：「你又不回答了，算了，你本來就這樣，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吧！我腳痠了。」
他往前指，「前面有間咖啡廳……」視線瞬間定格在某個方向，那裡有幕似曾相識的場景，不過人物卻不太一樣。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過是那女人的身邊又換人了。
「第幾個了？在你之後。」她聽到蘇樓若有似無的嘆氣聲。
「第三個，」她帶著蘇樓走進咖啡廳，蘇樓想了想又聳了一下肩膀「大概吧。」
「還沒跟我說你們的故事呢！」雖然她知道，不然她怎麼會出現在他身邊呢？
「妳應該知道吧！天使小姐。」他啜著剛送上來的咖啡，用半微笑半質問的眼神盯著她看。
「原來早就被發現啦！」悻悻然，她笑著說：「你是我當上天使以來的第一個任務呢！」
「任務？」蘇樓笑了，這種事情她要怎麼解決？
巧笑倩兮，「我要給你幸福。」樓薰還是笑著，語氣卻不容置疑。
那時她躲在暗處找尋她第一個任務的對象，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跟她一樣的人。
當下的蘇樓怎麼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會背叛他，她曾三番兩次的吵著他不在乎她，因為他不曾吃醋？他只是相信女人絕對不會不忠於他，所以才不會對她起疑心、懷疑她。但是女人卻不了解，她只是一味的覺得不在乎，然後沒有安全感，進而背叛了蘇樓。
蘇樓最後一笑置之，而後悄悄躲到女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逃了。而女人在找上門來也不過是最近的事。
樓薰看完之後就決定了，因為他眼底隱藏不住的寂寞和滄桑，以及和她一樣的遭遇。
「請問海鮮焗飯是哪位的？」
陷入回憶的兩個人同時被嚇醒，樓薰趕忙說：「是我的。」怪異的拿起叉子吃飯，侍者走後，她續問：「為什麼你剛剛會嘆氣？」
蘇樓喝了一口咖啡，「她身邊明明就一直有人，卻還這麼鍥而不捨的來煩我……」不習慣一次說那麼多話，乾脆就此打住。
放下叉子，「她並不是喜歡很多人來愛她，或是她必須要愛很多人才能得到安全感，而是她到現在為止都只愛你一個人。」稍微頓一下，瞄一眼蘇樓驚訝的臉，「或許一開始是沒安全感，但沒多久後，她就只是想看你吃味的表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劈腿換人，不過，她並不知道你不愛她了，直到看見我，她才打消復合的念頭。」
「是我害的嗎？」問完話，他肚子餓了，乾脆搶樓薰的叉子，吃她的飯。
樓薰擡手，輕巧地搶回來，「跟你沒關係，只不過是她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有人追她，她的行情變好，你就會很賤的更愛她，她終究還是不夠了解你，只會逼你而已。」酥皮濃湯一上來，她就把飯給蘇樓了。
然後，蘇樓就一直笑一直笑，好像終於明白這個道理後，便覺得自己很愚蠢了，但是明白終究無濟於事，所以蘇樓只是一直笑著。
樓薰緊緊握住他的手，想給他一點溫暖，眼裡則露出她原本絕不可能會有的擔心。
從那次之後，樓薰每天都會出現找蘇樓出去，他們的感情開始越來越好，但蘇樓沒發現，也或許是潛意識裡不想承認，他每次看她的眼神總是多了一絲特別。
蘇樓也養成了即使沒什麼事也會外出走走的習慣，今天樓薰說她有事，所以他才一個人在路上晃。
只不過，他現在卻看到那個推說她有事的人正和「別的男人」走在路上，還有說有笑的，雖然他看的出來那是沒有感情的職業笑容，但還是免不了有點酸意。
然後，他衝動的做了這輩子大概不會再有第二次的事──跑過去抓住了樓薰的手腕。
「樓薰，他是什麼人？」他生氣的指著她旁邊的人。
她輕輕撥開蘇樓的手「這麼不相信我啊！這是我弟啦！」她含著笑意，指指身邊的男人。
蘇樓楞了愣，不相信她？他是在吃醋，不過他們兩個充其量只是好朋友，甚至什麼都不是。
看著他呆在半空中的表情，樓薰打發她弟弟走後，便開口：「笨蛋，我們去喝咖啡吧！」她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蘇樓傻楞的任她牽著走到咖啡廳，被她推到沙發椅上坐下，他才清醒過來，或許那種酸意不是不信任。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天使嗎？」她還是微笑的說，但是蘇樓已經可以從眼神知道他的心情，微笑只是一種掩飾。
蘇樓搖頭，繼續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過，他為什麼會覺得樓薰開始有了血肉？她的表情已經不是千篇一律的職業笑容了，至少，自己已經有辦法看破她的偽裝。
她放下剛喝一口的咖啡，「因為……」她垂眼，又突然不想說了，就算蘇樓知道了又怎樣呢？她不想要他的同情，更不想要他因為同病相憐而對她生起的感情，即使她知道他不是因同情而愛上任何人的人。
短暫失神後，樓薰擡起頭，說：「因為我是被詛咒的人，所以上天讓我成為天使，好讓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很幸福。」
不幸？蘇樓握緊了那被他串成鍊的白羽。那些羽毛還是代表著她的單純和善良。
他不自覺地笑著，女人又做了什麼，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只想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你剛剛是在吃醋嗎？」樓薰站起來，坐到蘇樓旁邊。
正在傻笑的蘇樓完全沒發現樓薰早已捏住他的臉，只靠一隻手撐著她的身體，一個重心不穩就可能跌在蘇樓身上，他臉紅的說：
「是……在吃醋。」好在樓薰自己爬起來了。
她坐回自己位子，好像剛剛的事從來沒發生過，「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吃醋並不是因為懷疑，而是……佔有慾。」她看起來不想說這句話，尤其是最後三個字。
佔有慾？他仔細反覆想著這三個字，一擡頭樓薰卻已經消失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突然消失了。
樓薰第一次這麼不知所措，她還記得當初之所以會成為天使的原因。
那時她有個論及婚嫁的男友，本以為他們可以這樣白頭到老，誰知道在結婚前幾天，他竟然告知她他決定要娶別人了，真是無聊的劇情，但樓薰那時痛苦的想死，在她正準備自殺的前一刻，她被一位天使告知她成為天使了，而她必須帶給世人幸福。
當下她只覺得可笑，她痛不欲生時誰又給她幸福了？
不過，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
隔天，蘇樓一起床就看到樓薰笑臉盈盈的站在床邊。並把他用白羽做的鍊子當作項鍊掛在脖子上。
「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臉上會有淚痕呢？」她心疼的摸著蘇樓的臉。
蘇樓坐在床上，低下頭，好像這樣就可以消除他的臉紅，「那是因為我想到了剛失戀的時候。」
樓薰放下摸著他臉的手，問：「那為什麼你現在會露出這麼幸福的表情呢？」
蘇樓緩緩擡起頭，堅定地望著她的眼眸，「因為，現在有你待在我身邊。」頓了一下，「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嗎？」他等著樓薰的回答，而他這輩子還不曾這麼期盼過一個人說話。
樓薰笑的很甜蜜，「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得到幸福的，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她說著說著便坐在蘇樓的床上「對我來說，這已經不是任務了，因為我喜歡你。」這樣說可以讓蘇樓安心，所以她這樣說。
然後她緊緊的抱住蘇樓，她想這不但能帶給他溫暖，她自己也能得到非常多的溫暖。
蘇樓看著她脖子上的那串白羽，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注定要留下來，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自然而然的串起它們？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從收集白羽開始，他要一點一點的擁有全部的她。
「我也喜歡你。」蘇樓笑了，也抱住這個他想一輩子守護的女孩。
他昨晚又哭到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有時候還真討厭這雙懦弱的眼睛，他擡起右手，食指朝著右眼越靠越近，他想戳瞎這隻眼睛。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做的喔！」一把女聲從他背後響起，輕笑中帶些揶揄。
他轉過身，冷冷回應：「你懂什麼？」
女孩笑臉盈盈的說：「我會這麼做。」說完話的下一秒鐘，她彷若撲過去般緊緊抱住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然後放開，一轉身，她消失在他面前。
他愣住了，是夢？
似是為了解答他的疑惑，眼前掉落下數片不可能會在這裡出現的羽毛。
「不過，就算再想些什麼，仍是無法改變目前的困境，還是實際點，出門去吧！」他暗想。
──────
黃昏時分，他用像平常一樣悠閒的腳步回程，跨過公園入口時，眼角餘光卻突然瞄到一個不明的白色發光體，他倒退了一步再確認一次，果然是她！
走進公園，坐在鞦韆上的女孩露出燦笑 問：「好久不見啦！蘇樓，你還記得我嗎？」
他冷聲反問：「你是誰？」他從一開始就不認識這個擅自闖入他生命的人。
女孩聽了這句擺明沒有好感的問話，卻沒有生氣，也沒有困窘，彷彿一切與她無關似的，她還是笑了笑，饒有深意的看了男孩一眼後，消失在夕陽餘暉之下。
蘇樓這才知道她沒有人類所謂的心。
是嗎？原來是個空殼天使，蘇樓抓了一把尚未飄落地上的羽毛，哼著歌，心情不期然的好了許多，他看看手錶繼續回程，還得做飯給自己吃呢！今天就吃難得的大餐吧！
本以為今天的預料之外只會有這兩個，不會再多了，誰知道會出現第三個，蘇樓才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他一輩子不想再看到的人。
「小樓，我好想你啊！」女人梨花帶淚的象徵性滴了幾滴水，試圖博取蘇樓的憐憫。
「滾！」他下了逐客令，他再也不要相信這種女人的演技了，她從來就沒把他的信任當一回事。
「可是，小樓……」女人做勢要撲向他的懷抱。
蘇樓本欲推開她，兀自走進家門，身後卻傳來一把熟悉的女聲：
「親愛的，你怎麼還不進門呢？我肚子餓扁了。」女孩一說完就親暱的抱住蘇樓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順便瞪了女人一眼。
女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悻悻然扭頭就走。
人走後，女孩立刻放開手，又帶著那種微笑。
「謝謝。」蘇樓輕聲，僵硬的點了點頭。
女孩則端著永遠的笑臉，瞥了一眼後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話一出口，女孩就停下腳步，他清清聲音，問：「妳的名字？」
得來的是美麗到令人炫目的燦笑：「我叫樓薰。」然後消失無蹤。
蘇樓默念著這個今天剛認識的名字，鎖上鐵門。
他真不懂為什麼人世間會有這麼多因為沒安全感而產生的背叛，吃醋這種是真的是因為在乎嗎？不應該是因為信任才不會是亂吃醋、懷疑的嗎？而那女人竟然……
而後他每天都會見到那天使。
某日。
「嘿，蘇樓，我們去逛街散散心吧！」她一出現就立刻約他出門。
「好。」就當作是放鬆心情吧，那女人最近也沒來煩他了。
樓薰親暱的拉著蘇樓，蘇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排斥她這樣拉著，既然如此那就別管了吧。
「你不覺得我們的名字很像嗎？」走著走著，樓薰突然這麼問。
他也微笑看著她，「是嗎？」似乎快要習慣她的存在了，不過，名字應該是巧合吧。
女孩嘟著嘴：「你又不回答了，算了，你本來就這樣，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吧！我腳痠了。」
他往前指，「前面有間咖啡廳……」視線瞬間定格在某個方向，那裡有幕似曾相識的場景，不過人物卻不太一樣。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過是那女人的身邊又換人了。
「第幾個了？在你之後。」她聽到蘇樓若有似無的嘆氣聲。
「第三個，」她帶著蘇樓走進咖啡廳，蘇樓想了想又聳了一下肩膀「大概吧。」
「還沒跟我說你們的故事呢！」雖然她知道，不然她怎麼會出現在他身邊呢？
「妳應該知道吧！天使小姐。」他啜著剛送上來的咖啡，用半微笑半質問的眼神盯著她看。
「原來早就被發現啦！」悻悻然，她笑著說：「你是我當上天使以來的第一個任務呢！」
「任務？」蘇樓笑了，這種事情她要怎麼解決？
巧笑倩兮，「我要給你幸福。」樓薰還是笑著，語氣卻不容置疑。
那時她躲在暗處找尋她第一個任務的對象，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跟她一樣的人。
當下的蘇樓怎麼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會背叛他，她曾三番兩次的吵著他不在乎她，因為他不曾吃醋？他只是相信女人絕對不會不忠於他，所以才不會對她起疑心、懷疑她。但是女人卻不了解，她只是一味的覺得不在乎，然後沒有安全感，進而背叛了蘇樓。
蘇樓最後一笑置之，而後悄悄躲到女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逃了。而女人在找上門來也不過是最近的事。
樓薰看完之後就決定了，因為他眼底隱藏不住的寂寞和滄桑，以及和她一樣的遭遇。
「請問海鮮焗飯是哪位的？」
陷入回憶的兩個人同時被嚇醒，樓薰趕忙說：「是我的。」怪異的拿起叉子吃飯，侍者走後，她續問：「為什麼你剛剛會嘆氣？」
蘇樓喝了一口咖啡，「她身邊明明就一直有人，卻還這麼鍥而不捨的來煩我……」不習慣一次說那麼多話，乾脆就此打住。
放下叉子，「她並不是喜歡很多人來愛她，或是她必須要愛很多人才能得到安全感，而是她到現在為止都只愛你一個人。」稍微頓一下，瞄一眼蘇樓驚訝的臉，「或許一開始是沒安全感，但沒多久後，她就只是想看你吃味的表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劈腿換人，不過，她並不知道你不愛她了，直到看見我，她才打消復合的念頭。」
「是我害的嗎？」問完話，他肚子餓了，乾脆搶樓薰的叉子，吃她的飯。
樓薰擡手，輕巧地搶回來，「跟你沒關係，只不過是她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有人追她，她的行情變好，你就會很賤的更愛她，她終究還是不夠了解你，只會逼你而已。」酥皮濃湯一上來，她就把飯給蘇樓了。
然後，蘇樓就一直笑一直笑，好像終於明白這個道理後，便覺得自己很愚蠢了，但是明白終究無濟於事，所以蘇樓只是一直笑著。
樓薰緊緊握住他的手，想給他一點溫暖，眼裡則露出她原本絕不可能會有的擔心。
從那次之後，樓薰每天都會出現找蘇樓出去，他們的感情開始越來越好，但蘇樓沒發現，也或許是潛意識裡不想承認，他每次看她的眼神總是多了一絲特別。
蘇樓也養成了即使沒什麼事也會外出走走的習慣，今天樓薰說她有事，所以他才一個人在路上晃。
只不過，他現在卻看到那個推說她有事的人正和「別的男人」走在路上，還有說有笑的，雖然他看的出來那是沒有感情的職業笑容，但還是免不了有點酸意。
然後，他衝動的做了這輩子大概不會再有第二次的事──跑過去抓住了樓薰的手腕。
「樓薰，他是什麼人？」他生氣的指著她旁邊的人。
她輕輕撥開蘇樓的手「這麼不相信我啊！這是我弟啦！」她含著笑意，指指身邊的男人。
蘇樓楞了愣，不相信她？他是在吃醋，不過他們兩個充其量只是好朋友，甚至什麼都不是。
看著他呆在半空中的表情，樓薰打發她弟弟走後，便開口：「笨蛋，我們去喝咖啡吧！」她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蘇樓傻楞的任她牽著走到咖啡廳，被她推到沙發椅上坐下，他才清醒過來，或許那種酸意不是不信任。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天使嗎？」她還是微笑的說，但是蘇樓已經可以從眼神知道他的心情，微笑只是一種掩飾。
蘇樓搖頭，繼續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過，他為什麼會覺得樓薰開始有了血肉？她的表情已經不是千篇一律的職業笑容了，至少，自己已經有辦法看破她的偽裝。
她放下剛喝一口的咖啡，「因為……」她垂眼，又突然不想說了，就算蘇樓知道了又怎樣呢？她不想要他的同情，更不想要他因為同病相憐而對她生起的感情，即使她知道他不是因同情而愛上任何人的人。
短暫失神後，樓薰擡起頭，說：「因為我是被詛咒的人，所以上天讓我成為天使，好讓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很幸福。」
不幸？蘇樓握緊了那被他串成鍊的白羽。那些羽毛還是代表著她的單純和善良。
他不自覺地笑著，女人又做了什麼，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只想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你剛剛是在吃醋嗎？」樓薰站起來，坐到蘇樓旁邊。
正在傻笑的蘇樓完全沒發現樓薰早已捏住他的臉，只靠一隻手撐著她的身體，一個重心不穩就可能跌在蘇樓身上，他臉紅的說：
「是……在吃醋。」好在樓薰自己爬起來了。
她坐回自己位子，好像剛剛的事從來沒發生過，「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吃醋並不是因為懷疑，而是……佔有慾。」她看起來不想說這句話，尤其是最後三個字。
佔有慾？他仔細反覆想著這三個字，一擡頭樓薰卻已經消失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突然消失了。
樓薰第一次這麼不知所措，她還記得當初之所以會成為天使的原因。
那時她有個論及婚嫁的男友，本以為他們可以這樣白頭到老，誰知道在結婚前幾天，他竟然告知她他決定要娶別人了，真是無聊的劇情，但樓薰那時痛苦的想死，在她正準備自殺的前一刻，她被一位天使告知她成為天使了，而她必須帶給世人幸福。
當下她只覺得可笑，她痛不欲生時誰又給她幸福了？
不過，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
隔天，蘇樓一起床就看到樓薰笑臉盈盈的站在床邊。並把他用白羽做的鍊子當作項鍊掛在脖子上。
「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臉上會有淚痕呢？」她心疼的摸著蘇樓的臉。
蘇樓坐在床上，低下頭，好像這樣就可以消除他的臉紅，「那是因為我想到了剛失戀的時候。」
樓薰放下摸著他臉的手，問：「那為什麼你現在會露出這麼幸福的表情呢？」
蘇樓緩緩擡起頭，堅定地望著她的眼眸，「因為，現在有你待在我身邊。」頓了一下，「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嗎？」他等著樓薰的回答，而他這輩子還不曾這麼期盼過一個人說話。
樓薰笑的很甜蜜，「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得到幸福的，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她說著說著便坐在蘇樓的床上「對我來說，這已經不是任務了，因為我喜歡你。」這樣說可以讓蘇樓安心，所以她這樣說。
然後她緊緊的抱住蘇樓，她想這不但能帶給他溫暖，她自己也能得到非常多的溫暖。
蘇樓看著她脖子上的那串白羽，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注定要留下來，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自然而然的串起它們？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從收集白羽開始，他要一點一點的擁有全部的她。
「我也喜歡你。」蘇樓笑了，也抱住這個他想一輩子守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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