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左，過去之右

[鏡江]

人群已然溢出巨大容器
昏暗的夜色盡情吞噬來不及結尾的十二月
四方湧現的年輕歡笑，擠不進高高掛起的電視牆
我當時也在門外，感嘆
在前進與回頭之間，找不到販賣記憶的攤位
每條小巷都充斥各色人型，依著固定方向、同樣流速滾動
只有東風睡著了，還沒吹向我

找不到插入一根針的細縫
炯炯的目光，穿透不了還未來的部分
在妳的左邊、我的右邊沒有交集
時間猶未醒來，無從解讀寫滿一身的文字
彎曲著像是匍伏溼地的遊魂
掩飾年少的無知與輕易走散的人兒
滿地錯亂的足跡，描述怎樣的意象？

誰都不能知道，在此之後會不會有黎明
切成碎片的時間、假裝看不見的黑眸
試圖離開，從未來過的妳
像是捲起紙菸，點一星火光
化作一屢嗆鼻的濃煙般輕易

然後呢？仍得走過右邊
縱然地球生活遠較火星複雜，我仍是思緒簡單的火星孩童
(說真的，你要追求的是什麼？)
怎樣詮釋都太濫情，不單單只是因為寂寞

[古塵]

在「她」的左邊，會遇上等待著你的右半邊。

在你的右邊，會碰上期待你左邊的另一張臉。

不管是未來、過去，都是在一條線裡來回，沒有上下；沒有左右，只有走與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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