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月過去,時間吹起口哨,非常細小的嘲弄
連我的財產都想佔據,郵差正好經過
一疊廣告宣傳像失憶患者,昏睡在某種膜拜之前
想起抽象是懸掛的未收衣褲,曝曬過多脂肪
多數人的臂力都抱不動,這是壞消息
街道再過去就是銀行,我癱瘓了
坐在廣場噴水池旁等清晨醒來之後;始終沒有人
小偷,我找到了一個房間,採光很好
窗外可以放風箏,是字跡很大很工整的好天氣
一生裡,總有挪借且不肯鬆口的流言
人煙稀少,扶疏睫毛日漸搖動失耐的牙
我在筆的身上撰改愁予的女人
多麼憂鬱,竟是你故意遺落的嘆息
擱下筆,撕開盡三分之一的脈絡
這麼多年了,你沒有來找我
卻帶走了不少照片,打碎自己的鼾聲
那一場星期六的霜雪,已逾時很久
我不能一一去搜證,向我們到過的房間打招呼
進入房間之後,只能佯裝陌生
用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去壓低帽緣
06/12/14 1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