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流彈下的婚姻關係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今天下午參加某部會對於一些財政經濟議題的討論,一群經濟學者要我以「政治學者」對某些政治議題表達幾個修憲議題的看法。我的腦子裡如果有「烏托邦」,那麼制度其實是無關重要的。

大選前,一個失散多年的前女友突然出現,離婚帶著一個女兒的她依舊美豔如昔。

全世界最不堪的短篇言情小說也不會如此安排結局:
大學時候兩人之間的點滴重新溫習。每天電話噓寒問暖,當然還回到當年散步的校園敘敘舊情。如此偷偷約會過幾次,就在天雷即將勾動地火之際,她竟然岔開話題,講到「選舉」。這個極短篇,就這樣終結在選舉的爭議。

外表迷人如昔的她,顯然潑辣尤甚當年,當講到政治的時候。
她砲火全開、猛烈攻擊,竟把我想當然爾視為綠營寇讎。
我連就地找掩蔽的機會都沒有,身上已經彈痕累累,等到我爬起來清理戰場的時候,她已經再度消失,故事就這樣停在我的錯愕中。

上帝派了一隻美豔的毒蜘蛛在我身上咬了一口,短暫昏迷在婚外情的浪漫裡,卻在驗票和抗議聲中甦醒。

lebun
2004.08.28

嚴格說起來,今天我會飛行在網路裡,還當真跟前幾年的總統大選有關。

話說當年總統選情緊繃,我們家的氣氛也相對的低迷。因為無論報章或媒體,鎮日浸淫在謾罵的口水裡。我和先生打從結婚起,對於國家認同或選舉這塊區域,從未有過任何的交集。起初,一到選舉期,公公和嫁進外省家庭的大姑,總是不厭其煩的打電話幫藍黨進行拉票,並委婉讓先生知道「改朝換代」這結果,對家族具有某種程度的殺傷力。攤開來說,不就是家中成員服公職居多數。希望透過先生,遊說我這藍中唯一刺眼的綠點回心轉意。

或許自幼受到父親的影響,我一直是反對黨的支持者。

記得小時候,由於兩岸關係緊繃,許多黨外雜誌是不被允許的。但是父親就是自有管道,弄到一些所謂的「禁書」。因此,我在小學階段,基於好奇心,總是趁父親不在時,將那疊藏在收音機上頭的禁書取下。老實說,裡頭的文字內容,我壓根兒沒興趣。我只是對其中一本印有毛澤東、史達林、希特勒以及南京大屠殺,胸口被打出一個大窟窿的死屍,以及白骨堆疊成山的陰森照片感到好奇。有一次,我埋首書堆看得正入迷,不巧被回家的父親當場撞見。至今,我依然忘不了父親幾乎是以一種半恐嚇的語氣跟我說:「這種書小孩子不適宜,出去千萬不可跟別人說我們家有這類書籍,否則全家都會被拖出去槍斃。」當時這幾句話,深深烙進腦海裡。從此,對那疊書避而遠之,彷彿那是一堆通往地獄之門的不祥之物。

往後在學校,若聽到老師灌輸反攻大陸、消滅共匪、解救苦難的大陸同胞……。諸如此類的反共教條時,心中總是會不斷浮現頭戴五星帽,緊握拳頭高呼口號的毛澤東,以及他那似笑非笑的詭異神情。甚至腦中自動載入那個悶熱的午後,父親對我說話時嚴肅的語氣和驚慌的表情。我一向敏感的意識,卻也不斷提醒著我,該如何在作文簿上掩飾自己的疑惑,好循著老師引導的方向走,以討老師的歡心。不過這樣的矛盾心理過程,到了國中階段,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曉得這是不是屬於一種另類的叛逆?我拒絕書寫關於「愛國」這樣的文字,這些口號如一堆亂碼,在我腦海裡不再有絲毫意義。

高二那年,正逢台灣退出聯合國,舉國上下包括所有的教育單位,無不陷入一種高昂的愛國情緒。那年,我被同學推選代表班上參加作文比賽,當時的作文題目是「如何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至今仍忘不了自己坐在稿紙前,看著右上角密封的編碼發呆了許久,最後不知打哪兒借來的膽量與勇氣,竟起身快速繳交空白稿紙,轉身離開比賽現場。事後,教授國文的谷瑞勉老師見到我,還關心的問我繳白卷的原因。我思考了一會兒,正眼看著老師很誠實的跟老師表明:「對於此類硬梆梆的題目,我根本不會也沒興趣,因此無從下筆。」沒想到老師聽完後,不但沒有責備我,反而笑笑的安慰我說:「的確是如此,這題目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適合妳。」

後來,我和學長負責編輯校刊。有一次,電工科某位離島的學長傳來紙條,約我下課後到百齡館商談關於編輯校刊一事。當時我依約前往,他開門見山的跟我表明:「今天和妳的談話內容,無論最後妳答應與否,都希望妳不對外透露,包括妳最要好的朋友。」看他一臉嚴肅,更引發我的好奇。接下來,我和他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裡,他努力將臉靠過來,並極盡可能的壓低聲量對我說:「妳在學校負責編輯校刊,應該有機會看到許多同學或老師投稿的文章,若妳發現到言論偏激或詆毀國家或領袖的文章,可否先讓我知道?」聽完他的話,敏銳的直覺告訴我,這「抓耙仔」不會是我有興趣參與的工作。因此,當下我不加思索的一口給予回絶。他不死心的繼續遊說了一會兒,不得不放棄。最後,只得再一次跟我叮嚀,千萬別把當日的談話內容洩漏出去。而這秘密果真如同沉船般積壓記憶庫裡多年。

直到婚後的某天夜裡,和先生躺在床上聊到求學過程的一些趣事時,才第一次跟他提起這件加了封條的前塵往事。先生聽完後哈哈大笑,並促狹的跟我說道:「哎呀!真是可惜啊!看來妳已錯失一個好機會。當時妳若答應他,今天說不定國民黨就栽培妳,好歹也可以在民眾服務站,混個婦女會代表之類的頭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因此踏入政壇,光宗耀祖。聽完他嘲諷式的左削右削,我不甘示弱的踹他一腳、賞他一拳,以表示我的憤怒。

總統大選期間,我們家彷彿也跟著進入備戰狀態。尤其是我們家那三位尚未具有投票權的可憐寶貝,老大一向生活在封閉的小圈圈,早在華僑中學唸書時,就已挑明和班上大多數同學一樣,支持台灣獨立建國。老二自幼聰明伶俐,為了討父母歡心,從不表態支持哪個政黨,以免裡外不是人。老三覺得哥哥已表態站綠邊,為了平衡家庭氣氛,因此,只要爸爸高談闊論和政治有關的議題時,他會有意無意跟著敷衍,當個應聲蟲。只是有一天,我意外發現才國一的他,竟然隔著電視螢幕,和爸爸所支持的藍黨候選人對罵。我發覺事態嚴重,趕緊提醒他,身為一個好國民,應該注意一下自己該有的民主風度。也順道提醒他,有些話藏在心中就好,千萬別因此惹「禍」上身。

有一天,女兒放學回到家,很興奮的衝進臥室跟我說:
「媽媽,妳知道嗎?今天上課時,老師竟然在課堂上公開做民調。」
「老師問班上同學,若明天就是總統大選,妳們會投票給誰?」
對於這一群來自大台北地區的北一女孩子們,她們的政黨支持傾向,還真是具有某種程度的指標性作用。因此,我瞪大眼睛,壓低聲量繼續追問:
「結果呢?」
「結果竟然是平手!」女兒聳聳肩,微笑著說。
「那,妳支持誰呢?」我很好奇,誰會是寶貝心目中的總統人選。
「我沒舉手啊!而且全班只有我沒舉手。」
「不過若我舉手表態,民進黨就贏了。」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從女兒口中聽到她對政黨的支持傾向。
真是好巧不巧,這幾個「關鍵字」竟被正在客廳看電視關心緊繃選情的爸爸聽見。看來隔牆有耳,不得不小心謹慎。
晚餐時,先生一句話都沒說,一張臉垮得跟沙皮狗沒兩樣。

有時候,從電視遙控器,就可以看出一個家庭真正的主宰者是誰?
晚餐後,無論將電視轉到哪一台,不是激情的選民搖旗互罵的畫面外,就是那幾位政黨色彩鮮明的談話性節目主持人,忙著接受職業call in部隊的call in,以支持自己偏頗的言論。先生一邊看著談話性節目,一邊跟著情緒性發表言論。我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回了嘴。這下子地底下蓄勢待發的岩漿,終於找到地表的裂縫,瞬間爆發開來。他這一開罵,不罵上足足一節課,絶不休兵。這麼多年下來,我們母子早已練就一身裝聾作啞的好功夫。當大家趕緊逃回自己的房中,好躲避選舉流彈時,女兒竟然一反常態,大剌剌坐在客廳繼續盯著電視螢幕,更讓我驚訝的是她還拿起遙控器,轉到先生最討厭的敵對台-大話新聞。先生當場提高音量,對著女兒發飆:
「妳還坐在這兒看電視,還不進去看書。」
女兒面對爸爸這突來的牽拖舉動,先是一愣,接下來竟然破天荒的跟爸爸頂了一句:
「你們夫妻倆因為政黨理念不同,跟我看電視有什麼關係?」女兒當場甩下遙控器,轉身衝進書房。

瞬間,先生有如一頭被激怒的公獅子一般,隔著一道牆,張牙舞爪的對著女兒狂吼:
「從明天開始,妳所有的生活費用全跟妳媽和『民進黨』要去。」
「從明天開始,妳的制服自己洗。」
「從明天開始,自己起床搭捷運到台北唸書,就算遲到,我也不會載妳去。」

至今,我還是搞不懂,他打哪來那麼多的負面情緒?到底是來自對我這個老婆長年的不滿?還是承受過多的媒體與選舉壓力?
事實上,先生情緒性罵子女的這套戲碼,身為枕邊人的我,早就不只一次領教過。結婚這二十年多年來,所有生活上的任何摩擦,我幾乎是不被允許有「辯駁」的機會。否則,下場就是如此。為了保命,我早就學會逃離。
只是一向被先生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今天竟然反應如此激烈,還真是讓我大感意外。
這結果對先生而言,還真是難以接受。一向霸權的他,怎能容得下妻女相繼的「精神背叛」。
女兒被罵到哭腫了雙眼,我只好利用半夜,悄悄溜進臥室拍拍她的肩膀,順道安慰她幾句:
「妳還難過嗎?錢的事妳不用擔心。」
隔不了幾天,電話旁已恢復往日一樣,擺放著先生給女兒的「一週」零用錢。陽台上,女兒的綠制服依舊隨風飄揚。

我常想,做不到的事,就不要逞口舌之能,把話說「死」。否則,還當真得自己半夜摸著鼻子找台階下。另外,身為一個成熟的人,不該像個不懂事的孩子般,高興的時候送人玩具,生氣時,再將玩具要回去。

婚後這麼多年以來,我極度遷就他的脾氣。記得婚後不久,孩子相繼出世。有一天,大妹透過電話對我說:

「姊,妳每天在家帶孩子很無聊,我已經幫妳繳了韻律舞的第一期費用。從下個星期開始,要記得準時來上課。」掛完電話,我心中開始盤算著,該如何選擇適當的時機跟他啟口,才不會碰了一鼻子灰。

好不容易挨到先生下班,吃完晚餐,早早將兩個孩子哄上床。邊整理家務邊將大妹的話轉述一遍。沒想到他聽完後,冷冷的對我說:

「如果妳有辦法帶著兩個孩子去跳韻律舞,那妳就去跳吧!」

後來,孩子陸續進入小學,而我也重回校園讀書,還因此在校園謀得一份穩定的工作。過著嚮往已久的上班族生活。但是他希望下班後能夠第一眼就看到我在家,我幾乎不能比他晚到家,否則肯定面對「變臉」伺候。

有一次,因工作關係,我必須帶學生出差三天,明知他不會答應,但潛意識裡卻希望藉由這樣的機會掙脫這無形的枷鎖。

「妳為什麼不會向學校反應,妳是一個有家庭的人,憑什麼派妳去?」
對於他無理的情緒性反應,我第一次感到身為一個女人的悲哀。第一次意識到即便已靠著能力讓經濟獨立,自己依舊被豢養、被監視,無法享有獨立的人格與自由。「不自由,毋寧死」。我突然有「逃家」的念頭,好想找回最原始的那個自己,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讓生命重新定位,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與價值。只是要如何「逃」這對我而言就是個難題。

總覺得夫妻間若政治理念或信仰不同,真的會增加相處上的困難度。在台灣,政治支持傾向還當真成了未婚男女在擇偶時,不得不納入評比或考慮的重要項目。因為生活在台灣的老百姓,三天兩頭就得面對不同政黨抓對廝殺的結果,並非每個人都能「理性」看待並「感性」接受。

最近,沒事瀏覽幾個關心政治動向的節目,台前幕後引經據典針鋒相對。難得看到幾位專家學者能夠跳脫主觀意識,對時政扮演一個中肯的監督者。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這些人有機會從政或擔任幕僚,台灣的未來是否會更好?我依舊感到高度懷疑。

寧兒
2005.11.14

第二篇文章讓人印象深刻
或許人們自小就脫不了政治的束縛

而政治治人,但現今的政治
發揮了它的體制了嗎?
大多數還是以人性為取向
所以有太多問題


以前,我也寫過無意義的官樣題目的作文
類似什麼兩岸局勢
三民主義對我們的影響
碰到這類題目
要得獎也只能寫他們要看的東西

不像文學那樣自由
順暢表述自我意見
我想寧就以2005.12.07的日記回應家立的回文。

最近,全國教師會發動教師選後上街頭抗議「18%改革方案」。
這是一個民主的國家,誰都有權利透過合法管道,抒發自己的想法。我個人是不主張參與這樣的抗爭活動,理由簡單而明確:

我不知道要抗議什麼?
我不知道要爭取什麼權益?
薪資制度既然不合理,該改革就改革。所有的改革方案,對於既得利益者來說,難免瘦了荷包。但是如果各位教育界的先進夥伴們,果真是個明辨是非者,就別拿「冠冕堂皇的糖衣」包裹打心底最在意的「荷包縮水問題」。我覺得這才是外界瞧不起基層教師的主因。至於改革方案中呈現不合理的枝枝節節問題,都可以再研擬修訂。

執政黨在這件事的改革過程,態度上顯然粗暴些。免納稅和18%當年都不是我們向國家乞討或掠奪而來。請勿將我們形塑成變相欺壓農漁民等弱勢族群的惡霸,造成階級鬥爭。打從我透過考試進入教育圈以來,我就堅持「教師要納稅」。因為,這是捍衛基層教師最起碼的尊嚴。我不喜歡一天到晚,被外界視為國家的「大米蟲」拖垮財政。如果這次抗爭主題和這有關,我才會支持這樣的活動。

台灣在民主化過程,的確付出了許多代價。最大的代價其實是來自族群的撕裂、對立。人民對於政黨的支持傾向,越是偏向兩極化,對國家的發展越不利。因為那造就更多的逢「藍」必反或逢「綠」必反的偏激分子。民進黨這次慘敗,完全是輸給自己內部的腐化,以及惡質選風,輸了就該徹底檢討。羅文嘉和林佳龍等請繼續堅持改革之路吧!切記在哪兒跌倒,就在那兒爬起來。至於那些視「民進黨」如土匪、讎寇的偏激選民,請用同樣的標準審核自己所支持的政黨。當你們大加鞭撻「民進黨」時,千萬別忘了民進黨在「台灣這塊土地」的努力。如果沒有許多先驅們的耕耘,就沒有今天的政黨輪替;如果沒有政黨輪替,想必國民黨這部老機器還在原地空轉,愚弄選民。

我在台北縣整整住了二十多年。國民黨執政時期,每逢大大小小選舉,鄰長登門拜訪代為買票的候選人,清一色是國民黨。這是我繼續將選票投給民進黨的原因。因為自小阿公、爸爸都擔任鄰長,我真的看了許多賄選行為。我會將「錢」收下,但絕不會將票投給他。先生恰恰相反,他會和顏悅色的告訴鄰長:「我們是公務員,不會跟你拿錢。不過票還是會投給他。」
先生常以嘲弄的語氣跟我說:
「妳不覺得『民進黨』的支持者,都是一些鄉下嚼檳榔、喝酒的無知選民?」
「在教育界像妳這種吃裡扒外的『偏激份子』也沒幾人。」
「不信,妳去問問妳同事,全校有幾個老師跟你有相同理念的。」
我其實很想跟他說:
「教育界就是像我這樣的人太少,才會讓外界瞧不起。」
但是這些話我都不能說,因為我們家還沒有進化到「民主家庭」。
我也只能在自己的新聞台透透氣。家庭革命有時是必須的,就算付出一些慘痛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寧,還在努力當中。
請為我加油吧!

簡單的說
在政治圈裡
沒有所謂中立的讜言
只有靠邊站的逢迎之說

如果沒有靠邊
勢必遭受兩方討打
這就是政治
這就是台灣扭曲的政治意識
背負了太多歷史包袱
而這包袱無法短時間訴清情仇

堅持是件很難的事
因為會被人討伐
即使秉持真理
依然不得志

為了保護身後的事物
有些人甘願泯滅良知
那也是不一定的啊

寬容、諒解
或許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冷眼旁觀

「如何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
我代表學校參加全省高中論文比賽的題目正是﹔「論三民主義統一中國與實踐」。的確是「時代潮流」! :wink:

有人說政治是管理眾人的事,也有人說是權力的分贓,說實在的,沒修習過政治學,想侃侃述說一番大論,可真有點天方夜譚,然而,身在台灣,處於中國人第一次能享用民主果實的我,卻忍不住貪婪,狂吮著它甜美的汁液。

老實說,在政論節目出來前,我完全不知道我跟老婆之間竟存在著如此嚴重的岐異。無疑的,這些政治論述引出我們之間的族群對立氣氛(我老婆是外省第二代),也曾撕裂了夫妻間的信任與依賴,幸好,經過這些年來的磨合,我卻欣喜的發現,我們擁有更深一層的體諒。

如果依男人的角度觀看,女人們最好遵循著古制──綁綁小腳、不讓她拋頭露面,甚至最好是無知,那我相信這個婚姻保證白頭偕老。然而捫心自問,這樣捆綁一個人的靈魂,剝奪走她的思想,讓你完全擁有了一個無主的軀殼,這是對的嗎?值得嗎?

早些年,政治是大部分男人翹腳泡茶的聊天議題,拜媒體之賜,女人們也漸漸覺醒,不再作男人的附庸,也開始了中國女人歷史的新頁。我這些天仔細觀察,廣場上的人兒,不再是男人天下,我發現女人的狂熱,絕不亞於男人,這可真是可喜可賀的事,代表台灣的民主制度一直在向前走。

雖然說走的有點蹣跚,紛擾難免,畢竟還在學步,家庭如此,社會也是如此。如果說政治干擾了夫妻間的信任,無寧說這些紛擾只是個引子,挑起了人與人之間早就存在的岐異,沒有這些事,早晚也會因別種事件爆發出來,不如就把它當成苦難的考驗,看是要大難來時各自飛,還是捨棄成見,以更深層的愛與包容來捍衛家園。

而這些原則,一定也適用於這個國家的人民。
我想,就以寧和lebun2004.08.11在雅虎的日記回應恩陽並問好天岸馬及家立。

光是一場『中日亞足賽』也能引發中國球迷暴動,甚至焚燒日本國旗洩恨……還真是三句不離政治狂熱……幸運草在YAHOO才一發表心情日記,兩秒鐘不到,立刻有人『回黑』給我。看來小女子的心情日記,還真有人挺關注的唷!也算是好現象啦!女人一但扯上政治,彷彿就和『強悍』劃上等號,其實不然。現實生活中的我,可是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小小女人哦!

這美麗的世界一定要用二分法來撕裂、來切割嗎?非黑即白!非善即惡!非我族群即屬敗類嗎?

我個人認為『南京大屠殺』和『二二八事件』在人類演繹的過程,都是我們載不動的沉痛!

但是,我們不該忽略『歷史』賦予人類的真正意義。可回首凝視傷口,但不要循恨扯傷慟。請『不要再急著跨出相同的紊亂腳步,讓悲劇不斷繁衍複製。』依我個人淺見『唯有愛方能放大視野的格局;唯有愛方能澆熄胸中的恨意。』

何謂愛?『包容異己,尊重生命』希望在雄性動物所領導建構的社會裡,我能獻上些許的浪漫想法、些許溫柔的意見給您,以撫平您胸中熊熊的怒火。

為人處世『方方正正』是可,美其名守法有原則,但卻少了些許『圓融』。
人生旅途『平平順順』是可喜可賀的嗎?或許吧!但總覺得少了些許『精采』。

如果我是黑夜裡的一座燈塔,
我不會固執的駐足海邊凝視汪洋,
我願選擇飄移的方式浪跡天涯,指引人類的迷航。
若你問我為什麼?
請看看雄性動物主導的當前世界,除了烏煙瘴氣、豪奪掠侵外,還能清楚地看見些什麼?
那,就是我的答案。

附註:以上短詩乃仿大陸女詩人毛敏寫作格式。

寧兒

其實,我看不出男人視野比較優越,或者說,即便寬廣多元又如何?
從來也不敢僭稱平權主義者,但是浪漫的自由主義的觀察,是我們脫口“真善美”的同時,竟然縱容這個世界歪斜。
就像昨天開會的時候在想,如果會眾當中有一半,甚至全部是女性,那麼會議的結論是否依然?
如果我們的社會中,兩性佔據的位置對調會如何?會大亂,而其原因是否只是我們所認識的“秩序”本身的脫序?
事實上,舉世社會建構在男性愛好的衝突性、掠奪性的邏輯中。這樣的邏輯並且反身解釋其正當,曰之人性。此一人性先驗地形塑出我們身邊的一切認識。
二十年來,我常跟現在經常有機會參與國政的學弟們說:雖然在意識上我們有自己的看法,而且堅持自己的主張,但是,不能堅持我們一定是對的。
對照此處,因為無論如何我知道不免偏頗,最起碼我沒有聽到第二性的聲音。
這讓我很不安。

leb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