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8月 25, 2006 2:51 am
5.
沒想到，引導我們這家人快速成長的主因，卻是接下來加入的澔澔。
生了嵐嵐之後，我曾經幾次跟鴻提起想再生個小孩的計畫。
「我們再生個寶寶吧！」
「有揚揚跟嵐嵐還不夠呀？一個男生一個女生不是剛剛好嗎？怎麼突然又想要小孩啦？而且，要是養三個孩子，我可得負擔更多的經濟壓力呢！」
他總覺得三個小孩會有點吃不消，所以回應了我。
我聽他這樣說，有點沉默了起來。
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回應的樣子，鴻才有點改了口說。
「妳不要不跟我說話嘛，我沒有拒絕妳呀！妳知道我也喜歡小孩的，如果妳喜歡，我們就給揚揚跟嵐嵐生個弟弟或妹妹也可以！」
說完話，鴻馬上側身迎過來親吻我。
「你不要在廚房親我啦，揚揚跟嵐嵐看到怎麼辦？」我把他推開一下。
「又不會怎樣，爸爸親媽媽就表示爸爸很開心呀，如果妳不讓我親的話，那我也不要跟妳生寶寶喔？」
「我開玩笑的啦！」結果我還是躲不過，鴻親了我之後說完話，滿意的走向客廳，坐在揚揚與嵐嵐身邊的沙發上。
「揚揚，還有嵐嵐，爸爸問你們喔，爸爸媽媽想給你們再生個弟弟或妹妹，好不好呀？」
鴻把揚揚與嵐嵐拉到身邊問著。
「好呀，生弟弟吧，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每次只能跟嵐嵐玩，女生總是笨手笨腳的。」揚揚回著。
「那妳呢？」鴻問了嵐嵐。
「好啊，不過我想要妹妹呢，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每次都只能跟哥哥玩，男生才討人厭呢！」
「你們兩個怎麼說一樣的話呀？」鴻覺得挺好笑的。
「才不一樣！」這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便離開了鴻身邊，繼續玩著他們的遊戲。
沒想到，真如我所想，就在揚揚開始去上幼稚園差不多半年左右，快放暑假的時間點，我三度懷了孕。
雖然一開始鴻曾表示不想要承受三個孩子給予的經濟壓力，但奇怪的是，知道我真的懷孕的消息時，鴻高興的樣子也讓我挺驚訝的。
要說鴻是因為愛小孩的原因才願意再生個孩子，我卻以為，那是因為小孩的陪伴，讓他透過互動，真正體會到自己身上一直壓抑許久的孩童性格。
該說是他想好好呈現的頑童性格。
「我們又有新寶寶加入了呢！」
「是呀，肚裡的小寶寶讓妳如願以償了呢！」
我望著他淘氣對我扮鬼臉的神情，有點笑了起來。
「你沒有生氣吧？我擔心你不肯接受呢。」我有點小心翼翼的問著。
「怎麼會？這也是我的寶寶呀！其實，是我自己的因素，不知道同時三個小孩在一起玩耍的情景會是怎樣子，我有點緊張。而且，揚揚開始上幼稚園了，加上接下來的嵐嵐，看來我得更用心工作，努力賺錢養家，好讓妳跟小孩過得更舒適些。」
「可是，我並不希望你太辛苦工作，這樣我會心疼的，而且，我還是想要你可以多些時間跟孩子相處呢！」
「我會自己調整的，妳放心吧！老實說，我並沒告訴妳我一開始有點抗拒再生個寶寶的原因。」
鴻這次沉思了一會才回應了我。
「我想考驗自己。」鴻精簡的說著。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對他沒頭沒腦的回話感到疑惑。
「妳記得我說過我父親與哥哥們之間的互動很好吧！可是對於我，卻沒有這樣的互動。我雖沒有問過我父母，但或許我是個一直沒有被家人接納的小孩吧！」
「你也不確定是不是真是如你所想呀？不要誤解你爸媽嘛！」
我回應他的話。
「不管是不是如此，我心裡明白自己不是受歡迎的孩子，受忽視的感覺並不好受，加上我自己也有兩個哥哥，我呀，有點擔心自己會重蹈覆轍，也怕會本能的抗拒第三個孩子。」
「這麼說來，其實你也覺得我們該再生個寶寶啦？」我有點訝異鴻的說法。
「其實，當妳跟我說想再生個寶寶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就閃過我們會再生個寶寶的感覺，當時我是認同妳的說法，而且，那種想法讓我很舒服呢。」
「可是，」鴻繼續說下去：「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妳說，加上我又有點擔心自己的情緒，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成真，所以就沒好好跟妳說清楚！」
「原來，不是我想當再當小嬰兒的媽媽而已呀，你也跟我一樣，心裡也很想當小嬰兒的爸爸呢！」我笑了起來
「被妳看穿了呢！」鴻有點不好意思，也笑了起來。
或許，對我與鴻來說，因為這次生寶寶的感受跟前兩次不太相同，才能讓我們好好迎接不同程度的心靈成長。
當初生揚揚的時候，如一般當父母的一樣，只是知道結了婚就得理所當然生個小孩傳宗接代。
生嵐嵐的時候，主要的原因也只是為了給揚揚找個可以玩耍的同伴。
這次的感受並不太一樣。
除了生理上該有的調適，我倒發現，從知道懷孕開始，我與鴻則多了更頻繁的互動，而且，這些互動都可算是心靈上的提攜。
「這幾天的情況如何？妳有沒有小心一點？之前害喜嘔吐的狀況有再出現嗎？」鴻只要有空就會問我幾次身體的情況。
「我還好啦！欸，我才懷孕快兩個月，別這麼操心啦！」
「妳忘啦？之前懷嵐嵐的情況，讓我跟揚揚每天都緊張不已，深怕妳承受不了。」
「當然記得。不過，要不是我那樣子，你跟揚揚的互動還沒辦法調整呢！」
「說得也是，那時候開始，揚揚才開始願意對我好一點。」
「你說錯了喔！是你才願意開始打開心胸親近揚揚。」
我順口糾正了鴻，繼續說著。
「是呀，而且你也開始變得更加體貼，我可是真是懷念讓你做早餐的那段時光呢！你想不想再嘗試做早餐呀？」
鴻搖了搖頭，回答著：「我也想呀，不過現在的工作越來越忙，妳又不是不知道我都還得提早出門，連之前持續的慢跑次數也都減少了許多。」
「我當然知道。當然早餐還是我來弄就好。」
「對了，想跟你說我昨晚做的夢！」
某天傍晚吃過飯後，我跟鴻坐在沙發上，鴻對我說著。
「我做的是我們想帶揚揚與嵐嵐去公園盪鞦韆的夢。不過，很奇怪喔，這次去的公園很大，因為樹木很多，不太像是一般的公園，而且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可以盪的鞦韆。」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鴻對揚揚大吼之後，我帶揚揚去北方小鎮叢林的情景。
「雖然沒有鞦韆可以盪，我們四個人卻在那裡休息了很久。」
「然後呢？」我繼續問著。
「在夢裡的揚揚很快樂，爬到一顆大樹上面，雙腳跨坐在大樹的枝幹上，而且他伸直了雙手，對著站在下面的我大喊：『爸爸，揚揚好舒服喔！你也爬上來嘛！』」
「我搖了搖頭，仍是跟妳並肩坐在樹蔭下的大石頭上面。」
「那嵐嵐呢？」
「嵐嵐則選了旁邊的幾顆大樹，一直繞著大樹順時鐘的跑步著。不過，揚揚說完之後，嵐嵐同樣也對我說著：『爸爸，要不要跟嵐嵐一起跑跑步呀？』」
「我也同樣揮了揮手，仍是坐著不動。」
「那夢裡的我呢？」
「妳一直坐在我身邊，不過，跟平常不同的是，夢裡的妳都沒有說話，只是將身體輕輕靠在我胸前，那種軟軟的感覺讓我好舒服喔！所以我哪裡都不想去。」
「後來呢？」
「我們去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後來，當我正靜靜的抱著妳的時候，有個差不多比揚揚還高一個頭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人行步道上。」
「他走到我的身邊，突然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我好奇的問著。
「他說：『要好好用真心愛你的太太與小孩喔！』說完還跟我握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開了。」
「然後我就醒了！」
「我想聽聽妳對這個夢的感覺。」鴻一連串說完了之後，跟我這麼說著。
「先說說你自己的感覺吧！」我對他說著。
「我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我醒來時，想起了當初我們跟揚揚說好去北方小鎮的事。」
我聽到鴻這麼說，訝異他的感覺竟跟我剛剛浮現的一模一樣。
「我也沒多想，只是剛才再跟妳描述的時候，我才回想到自己一開始在夢裡是很沮喪的，因為我一直找不到鞦韆給揚揚跟嵐嵐玩。」
「後來夢境接續到兩個小孩的畫面時，卻讓我很舒服。孩子們並沒有因為找不到盪鞦韆而難過，反而用自己的方式跟大樹玩，還更開心呢！而且，也願意邀我一起分享。」
「同樣的，妳也不像在日常生活中跟我的互動，就像是我的娃娃似的，一直靜靜地靠在我胸前，任我怎麼抱著妳也都不會反抗。」
「欸，我普通有抗拒你抱我嗎？」我插了一下嘴。
「沒有啦，可是妳都不會靜靜讓我抱著，嘴裡有時候還會嘀咕半天呢。先讓我說完！」
「好，請繼續。」我安靜了下來。
「當我可以靜靜自在的抱著妳，又看見孩子在旁邊開心的模樣，那一瞬間，真是讓我感到平靜，不，該說是安心，或說就是幸福吧。」
「後來，我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孩走近我時，有點嚇了一跳。」
「他長得跟揚揚有點像，可是頭髮沒揚揚那樣捲曲，高瘦了點。而當他對著我笑時，開口說話的那副微笑的樣子又讓我不自覺聯想到妳。」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他就會感到很溫暖，就像是剛碰過冰水的手，突然戴上毛手套的溫暖。」
「所以，當他對我說那句話，凝視著我的時候，我無法形容那種湧上來的感動。我還以為那是我心裡發出來的聲音。」鴻邊說，眼眶竟有點淚水在打轉著。
「好意外喔，第一次看見你感動到想哭的模樣。」我是真的很訝異呢。
「我也是。可是，淚流出來的感覺很舒服。只要妳不取笑我就好。」
「不會的，現在你不是我老公，是剛上小學的小孩子。」我笑了笑說。
接下來，換我緩緩跟鴻分享我的感覺。
沒想到，引導我們這家人快速成長的主因，卻是接下來加入的澔澔。
生了嵐嵐之後，我曾經幾次跟鴻提起想再生個小孩的計畫。
「我們再生個寶寶吧！」
「有揚揚跟嵐嵐還不夠呀？一個男生一個女生不是剛剛好嗎？怎麼突然又想要小孩啦？而且，要是養三個孩子，我可得負擔更多的經濟壓力呢！」
他總覺得三個小孩會有點吃不消，所以回應了我。
我聽他這樣說，有點沉默了起來。
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回應的樣子，鴻才有點改了口說。
「妳不要不跟我說話嘛，我沒有拒絕妳呀！妳知道我也喜歡小孩的，如果妳喜歡，我們就給揚揚跟嵐嵐生個弟弟或妹妹也可以！」
說完話，鴻馬上側身迎過來親吻我。
「你不要在廚房親我啦，揚揚跟嵐嵐看到怎麼辦？」我把他推開一下。
「又不會怎樣，爸爸親媽媽就表示爸爸很開心呀，如果妳不讓我親的話，那我也不要跟妳生寶寶喔？」
「我開玩笑的啦！」結果我還是躲不過，鴻親了我之後說完話，滿意的走向客廳，坐在揚揚與嵐嵐身邊的沙發上。
「揚揚，還有嵐嵐，爸爸問你們喔，爸爸媽媽想給你們再生個弟弟或妹妹，好不好呀？」
鴻把揚揚與嵐嵐拉到身邊問著。
「好呀，生弟弟吧，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每次只能跟嵐嵐玩，女生總是笨手笨腳的。」揚揚回著。
「那妳呢？」鴻問了嵐嵐。
「好啊，不過我想要妹妹呢，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每次都只能跟哥哥玩，男生才討人厭呢！」
「你們兩個怎麼說一樣的話呀？」鴻覺得挺好笑的。
「才不一樣！」這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便離開了鴻身邊，繼續玩著他們的遊戲。
沒想到，真如我所想，就在揚揚開始去上幼稚園差不多半年左右，快放暑假的時間點，我三度懷了孕。
雖然一開始鴻曾表示不想要承受三個孩子給予的經濟壓力，但奇怪的是，知道我真的懷孕的消息時，鴻高興的樣子也讓我挺驚訝的。
要說鴻是因為愛小孩的原因才願意再生個孩子，我卻以為，那是因為小孩的陪伴，讓他透過互動，真正體會到自己身上一直壓抑許久的孩童性格。
該說是他想好好呈現的頑童性格。
「我們又有新寶寶加入了呢！」
「是呀，肚裡的小寶寶讓妳如願以償了呢！」
我望著他淘氣對我扮鬼臉的神情，有點笑了起來。
「你沒有生氣吧？我擔心你不肯接受呢。」我有點小心翼翼的問著。
「怎麼會？這也是我的寶寶呀！其實，是我自己的因素，不知道同時三個小孩在一起玩耍的情景會是怎樣子，我有點緊張。而且，揚揚開始上幼稚園了，加上接下來的嵐嵐，看來我得更用心工作，努力賺錢養家，好讓妳跟小孩過得更舒適些。」
「可是，我並不希望你太辛苦工作，這樣我會心疼的，而且，我還是想要你可以多些時間跟孩子相處呢！」
「我會自己調整的，妳放心吧！老實說，我並沒告訴妳我一開始有點抗拒再生個寶寶的原因。」
鴻這次沉思了一會才回應了我。
「我想考驗自己。」鴻精簡的說著。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對他沒頭沒腦的回話感到疑惑。
「妳記得我說過我父親與哥哥們之間的互動很好吧！可是對於我，卻沒有這樣的互動。我雖沒有問過我父母，但或許我是個一直沒有被家人接納的小孩吧！」
「你也不確定是不是真是如你所想呀？不要誤解你爸媽嘛！」
我回應他的話。
「不管是不是如此，我心裡明白自己不是受歡迎的孩子，受忽視的感覺並不好受，加上我自己也有兩個哥哥，我呀，有點擔心自己會重蹈覆轍，也怕會本能的抗拒第三個孩子。」
「這麼說來，其實你也覺得我們該再生個寶寶啦？」我有點訝異鴻的說法。
「其實，當妳跟我說想再生個寶寶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就閃過我們會再生個寶寶的感覺，當時我是認同妳的說法，而且，那種想法讓我很舒服呢。」
「可是，」鴻繼續說下去：「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妳說，加上我又有點擔心自己的情緒，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成真，所以就沒好好跟妳說清楚！」
「原來，不是我想當再當小嬰兒的媽媽而已呀，你也跟我一樣，心裡也很想當小嬰兒的爸爸呢！」我笑了起來
「被妳看穿了呢！」鴻有點不好意思，也笑了起來。
或許，對我與鴻來說，因為這次生寶寶的感受跟前兩次不太相同，才能讓我們好好迎接不同程度的心靈成長。
當初生揚揚的時候，如一般當父母的一樣，只是知道結了婚就得理所當然生個小孩傳宗接代。
生嵐嵐的時候，主要的原因也只是為了給揚揚找個可以玩耍的同伴。
這次的感受並不太一樣。
除了生理上該有的調適，我倒發現，從知道懷孕開始，我與鴻則多了更頻繁的互動，而且，這些互動都可算是心靈上的提攜。
「這幾天的情況如何？妳有沒有小心一點？之前害喜嘔吐的狀況有再出現嗎？」鴻只要有空就會問我幾次身體的情況。
「我還好啦！欸，我才懷孕快兩個月，別這麼操心啦！」
「妳忘啦？之前懷嵐嵐的情況，讓我跟揚揚每天都緊張不已，深怕妳承受不了。」
「當然記得。不過，要不是我那樣子，你跟揚揚的互動還沒辦法調整呢！」
「說得也是，那時候開始，揚揚才開始願意對我好一點。」
「你說錯了喔！是你才願意開始打開心胸親近揚揚。」
我順口糾正了鴻，繼續說著。
「是呀，而且你也開始變得更加體貼，我可是真是懷念讓你做早餐的那段時光呢！你想不想再嘗試做早餐呀？」
鴻搖了搖頭，回答著：「我也想呀，不過現在的工作越來越忙，妳又不是不知道我都還得提早出門，連之前持續的慢跑次數也都減少了許多。」
「我當然知道。當然早餐還是我來弄就好。」
「對了，想跟你說我昨晚做的夢！」
某天傍晚吃過飯後，我跟鴻坐在沙發上，鴻對我說著。
「我做的是我們想帶揚揚與嵐嵐去公園盪鞦韆的夢。不過，很奇怪喔，這次去的公園很大，因為樹木很多，不太像是一般的公園，而且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可以盪的鞦韆。」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鴻對揚揚大吼之後，我帶揚揚去北方小鎮叢林的情景。
「雖然沒有鞦韆可以盪，我們四個人卻在那裡休息了很久。」
「然後呢？」我繼續問著。
「在夢裡的揚揚很快樂，爬到一顆大樹上面，雙腳跨坐在大樹的枝幹上，而且他伸直了雙手，對著站在下面的我大喊：『爸爸，揚揚好舒服喔！你也爬上來嘛！』」
「我搖了搖頭，仍是跟妳並肩坐在樹蔭下的大石頭上面。」
「那嵐嵐呢？」
「嵐嵐則選了旁邊的幾顆大樹，一直繞著大樹順時鐘的跑步著。不過，揚揚說完之後，嵐嵐同樣也對我說著：『爸爸，要不要跟嵐嵐一起跑跑步呀？』」
「我也同樣揮了揮手，仍是坐著不動。」
「那夢裡的我呢？」
「妳一直坐在我身邊，不過，跟平常不同的是，夢裡的妳都沒有說話，只是將身體輕輕靠在我胸前，那種軟軟的感覺讓我好舒服喔！所以我哪裡都不想去。」
「後來呢？」
「我們去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後來，當我正靜靜的抱著妳的時候，有個差不多比揚揚還高一個頭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人行步道上。」
「他走到我的身邊，突然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我好奇的問著。
「他說：『要好好用真心愛你的太太與小孩喔！』說完還跟我握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開了。」
「然後我就醒了！」
「我想聽聽妳對這個夢的感覺。」鴻一連串說完了之後，跟我這麼說著。
「先說說你自己的感覺吧！」我對他說著。
「我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我醒來時，想起了當初我們跟揚揚說好去北方小鎮的事。」
我聽到鴻這麼說，訝異他的感覺竟跟我剛剛浮現的一模一樣。
「我也沒多想，只是剛才再跟妳描述的時候，我才回想到自己一開始在夢裡是很沮喪的，因為我一直找不到鞦韆給揚揚跟嵐嵐玩。」
「後來夢境接續到兩個小孩的畫面時，卻讓我很舒服。孩子們並沒有因為找不到盪鞦韆而難過，反而用自己的方式跟大樹玩，還更開心呢！而且，也願意邀我一起分享。」
「同樣的，妳也不像在日常生活中跟我的互動，就像是我的娃娃似的，一直靜靜地靠在我胸前，任我怎麼抱著妳也都不會反抗。」
「欸，我普通有抗拒你抱我嗎？」我插了一下嘴。
「沒有啦，可是妳都不會靜靜讓我抱著，嘴裡有時候還會嘀咕半天呢。先讓我說完！」
「好，請繼續。」我安靜了下來。
「當我可以靜靜自在的抱著妳，又看見孩子在旁邊開心的模樣，那一瞬間，真是讓我感到平靜，不，該說是安心，或說就是幸福吧。」
「後來，我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孩走近我時，有點嚇了一跳。」
「他長得跟揚揚有點像，可是頭髮沒揚揚那樣捲曲，高瘦了點。而當他對著我笑時，開口說話的那副微笑的樣子又讓我不自覺聯想到妳。」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他就會感到很溫暖，就像是剛碰過冰水的手，突然戴上毛手套的溫暖。」
「所以，當他對我說那句話，凝視著我的時候，我無法形容那種湧上來的感動。我還以為那是我心裡發出來的聲音。」鴻邊說，眼眶竟有點淚水在打轉著。
「好意外喔，第一次看見你感動到想哭的模樣。」我是真的很訝異呢。
「我也是。可是，淚流出來的感覺很舒服。只要妳不取笑我就好。」
「不會的，現在你不是我老公，是剛上小學的小孩子。」我笑了笑說。
接下來，換我緩緩跟鴻分享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