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瘋狗的白牙
咬向一道長牆上逃逸的影子
並且審慎地思考
翻牆是不是可以?
當作一個目的

譬如做愛，是不是可以
當作一個目的?
前戲，可不可以?
殺人，可不可以?

背面，通常有這一邊看不見的風景
就說對街好了
一扇不關帘子的窗口?
黑白的世界在牆根
收尾，夢和幻想的彩色火煙
在遠處的山頭上舞蹈
如果用勾拳擊打
一個緊咬著奶嘴的下巴
聽不聽得到?
狼嚎的哭喊
掉出一片苦寒的
不關門簾的不毛之地

接吻可不可以?
當作目的
擁抱及赤裸，是不是可以
當作一道延燒的野火
不做什麼，可不可以?

我咽下自己
蒼白的瞳孔
繼續踩踏
那隻馴從的影子。
一隻爪子流血的瘋狗
死在路這邊
他的影子壓扁了，在牆這邊
在世界的尸身，底下

8/17/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