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象形 『取成其物,隨體詰詘。』
我們臨摹彼此的眉,
交由夢複誦並且
繪刻囈語
岩壁上不斷出現
新的意象,堅實而
耐嚼
(我們逐日醃漬一片
石屑,縱使易碎)
而縱使我們仍口齒駑拙且
語意漫漶,那稀微的岩泉我們
滋養甜分
2會意 『比類合誼,以見指撝。』
我們的距離是幅
寬遠的拼圖──
而我們組合了一半的夢:
兩列河岸之
凸凹;一道水綰接
我們的髮,編做一條辮
(相遇之必須合掌之必需鏡像
之必需)
啊我們拼織這樣的細緞
纏在腰上似尾
初醒的魚
3形聲 『以事為名,取譬相成。』
我們開始有歌:唇痕為譜,
吻是纖巧的音符;
同調的雙聲部
於是我的名上冠了
你的平仄,從此
和歌裡,一個太陽
(我們看見一樣的日落和
一樣深邃的夜)
而我們那樣溺不膩地
唱著,新的音群總是留待
明天
4指事 『視而可識,察而見意。』
我們共有一只望遠鏡
卻只能分享
一眼的海
有時我們不免
交錯著呼吸,宛如
樹影內外的兩陣風
(我們倘若夢了彼此
的夢,必不相同)
記得雙腳的步伐:
併著跳久了,
總會跌跤
5轉注 『建類一首,同意相授。』
我們的收音機害了
心病,虛弱的生命虛弱的
雜音
曾經丈量天和地的谷深嗎
──它們原是一張
纖薄的複寫紙
(而我們擁抱了
兩個體溫)
我們在一夜間印刷了
八十類譯本,關於
你的掌紋
6假借 『本無其字,依生託事。』
是這樣拓展
新的路向,我們拖載著
彼此的背影
而分歧的路竟
相仿如斯,隔了一叢草也許
意欲相握
(我們失焦各自的目光,
渙散如霧的墜落)
我們凍僵自尊,走著
走著直到霧將我們溶作
同一個夢
我們臨摹彼此的眉,
交由夢複誦並且
繪刻囈語
岩壁上不斷出現
新的意象,堅實而
耐嚼
(我們逐日醃漬一片
石屑,縱使易碎)
而縱使我們仍口齒駑拙且
語意漫漶,那稀微的岩泉我們
滋養甜分
2會意 『比類合誼,以見指撝。』
我們的距離是幅
寬遠的拼圖──
而我們組合了一半的夢:
兩列河岸之
凸凹;一道水綰接
我們的髮,編做一條辮
(相遇之必須合掌之必需鏡像
之必需)
啊我們拼織這樣的細緞
纏在腰上似尾
初醒的魚
3形聲 『以事為名,取譬相成。』
我們開始有歌:唇痕為譜,
吻是纖巧的音符;
同調的雙聲部
於是我的名上冠了
你的平仄,從此
和歌裡,一個太陽
(我們看見一樣的日落和
一樣深邃的夜)
而我們那樣溺不膩地
唱著,新的音群總是留待
明天
4指事 『視而可識,察而見意。』
我們共有一只望遠鏡
卻只能分享
一眼的海
有時我們不免
交錯著呼吸,宛如
樹影內外的兩陣風
(我們倘若夢了彼此
的夢,必不相同)
記得雙腳的步伐:
併著跳久了,
總會跌跤
5轉注 『建類一首,同意相授。』
我們的收音機害了
心病,虛弱的生命虛弱的
雜音
曾經丈量天和地的谷深嗎
──它們原是一張
纖薄的複寫紙
(而我們擁抱了
兩個體溫)
我們在一夜間印刷了
八十類譯本,關於
你的掌紋
6假借 『本無其字,依生託事。』
是這樣拓展
新的路向,我們拖載著
彼此的背影
而分歧的路竟
相仿如斯,隔了一叢草也許
意欲相握
(我們失焦各自的目光,
渙散如霧的墜落)
我們凍僵自尊,走著
走著直到霧將我們溶作
同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