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在一片漫水的林子
等著呼嘯的回聲重來
擊碎自己重瞳的視野
等一把弒父的匕首﹐刺篡
那些過路的樂師﹐燒夷
焦土上落後的腳步

相信左耳是聽不見的
始自右眼的那些悲哀
日子是白色的一件緊身瘋人衣
以鼻尖為中線生活開始不對稱

在夢和記憶的黑洞裡
跟自己猜拳﹐剪開
一片布幕﹐真皮層背面
馴服的一群羚羊跛了足
等著呼嘯的回聲重來
臥著的獅子繼續舔
爪上流血的腳印

等著在一片漫水的林子
固執地相信月光是一片水池
平平丟出一串在時間裡
磨圓的面容與聲音
打起的水漂都不喊疼
都只打沒有顏色的鐘

5/24/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