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緋紅的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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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春櫻,在雨中跳動著身軀。

我知道,春來了,在初春第一場濛濛細雨中,櫻,便在枝頭上展現嬌嫩笑靨了。

若到江南趕春須趁早。那麼,二月杪,仍然春寒料峭,不會壞了春興吧!就讓雨絲飄落肩頸、髮際,鑲綴成頂上的珍珠櫻。就讓風穿透袖口,長驅直入到腦門、肝脾,承接這一式的春寒,好去向早春開花的櫻樹問好。

二月底在陽明山花季開始時北上,但因忙著其他事情,也就沒有多餘時間上山去賞櫻。倒是正巧趕上了細雨。

櫻花好似喜歡在細雨霏霏的時候,探頭出來嗅著春的氣息。記得有一年春末,我們姐妹四人先上北投安國寺去祭拜父親,然後沿著那小小山路上陽明山。路途中有座大宅,圍牆內栽植著櫻花,花開燦爛,滿樹紅粉繽紛,還攀出牆垣,熱烈向人招手,在那暮春飄雨時節。大姐眼力好,遠遠便瞧見。

「妳們看!妳們看!還有櫻花耶!」

「趕快!趕快!下車拍張照片。」開著車的二姐一邊說著一邊停車。

於是姐妹四人全下了車,就立在人家宅門外,將那滿樹緋紅的櫻給收進相機裡。日後,不定時,都能在照片裡賞櫻。

其實,我並不懂花,純粹只是喜歡美的事物罷了。櫻的種類繁多,有野生之櫻,也有栽植的櫻花,我僅僅只是知道山櫻、吉野櫻、寒緋櫻等名稱。若真要分辨其花期、花色,我大約也會緋紅了臉如台灣緋櫻了。

櫻,若要枝頭弄姿,可能因時因地,而在不同時候讓人驚豔。在日本,早春晚春各有其不同姿態的櫻,會露出她那張嬌羞的臉。

有一年和大姐春末夏初遊北海道,第一天路過東京,聽說夜宿的旅店外一排美麗的櫻花,在我們去的前幾日,才褪了她最後一抹嬌艷。乍聽之時,不免憾恨。幸而北海道緯度高天氣暖得遲,我們在女子修道院裡和洞爺湖邊,都幸運的捕捉到櫻殘留的一點身影,也就彌補了原先的失落。

櫻的故鄉,或許是東瀛。然而,賞櫻也不定得飄洋過海。在台灣島內,櫻,一樣能在梢頭獨佔一枝春,等待人們對她的讚賞。

母親居處大樓庭園也種了一株櫻,她知我忒愛賞櫻。遷居的隔年春日,母親在電話中頻頻催著:
「咱大樓的櫻花開了,白色的花,真水呢,汝緊返來看。」

「好啦!我下禮拜返去看。」

「要卡緊咧!那冇,伊就謝去喔!」

母親告訴我時,那株櫻可能早已熱烈舞過春日,要不,就是那年春日過暖,總之,待我回去時,只剩下遍地零落花白了。不過,櫻總是在,往後許多年都能賞得到。

去年,開春後雨打櫻花,可她仍優雅展露笑靨,正等著人們去憐愛。許多人肯定想著,三月初,該要扶老攜幼上山賞櫻去。怎麼也沒想到,天若要寒,三月的春色裡,仍不願它是奼紫嫣紅、百花齊放。一夜之間,反將櫻花樹染成了一身白。

是雪,掩埋了溫暖的足跡,讓寒氣陣陣撲來。櫻,不論哪一色櫻,寒風中都怯怜怜的,跨不出門檻了。

去年春日,山櫻,懨懨然被打落樹下,葬身雪堆裡。那時還奢想,雪霽天晴時,她,還會再展一次嬌媚嗎?

於是等過了夏秋冬,今年春寒不若以往,在飄起的陣陣細雨中,櫻,她半掩著露出了緋紅的顏,你,見到了沒?
下午全校到陽明山賞花
曬足心靈陽光
感覺挺好

不懂花反而好
帶著美的視野去欣賞事物
一切都是美的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