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L--致我們的眼瞎年代

[夢龍]

--關於男人，我們練習的
往往比索求更多--

(1)

在眼瞎年代，我們將□□流成蠟燭
哭過以後，就把自己嗆成枯萎的玫瑰
花瓣或體味，也不怎麼可口了

我們學習溫柔，學習睜眼與
閉眼的角度，卻始終無法排演出
一個安全距離的吻

他們是糞坑，而我們
甘心成為蛆

(2)

他們給我們一根柔軟多毛的稻草
卻忘了教我們如何使用

稻草被點燃後，
他們舉著它走進黝黯且逐漸
濕濡的甬道

然而，高潮總是來的太急
我們還沒有嚐到甜味
便被迫抽離

(3)

為了利於一隻鳥的飛翔
我們學習各種結繩，並且精密地算計
速率與高度與其他
唯獨少了圓周與離心的關係

「擁抱的反面是綑綁」，妳說

妳走出去了，而我還在
練習，如何逆風牽引
一株展翅的蒲公英

(4)

等待城堡的同時，
我們將短髮睡成一座塔
任由他們攀爬

在眼瞎年代，我們錯把
綠豆當成芝麻
所以始終打不開那扇門
並遺失了最愛的鞋

最後。我們在夜底
洗滌自己，並在眼瞎年代後
靜靜成為
一朵雲

95.02.14

[希成]

夢龍

從愛情是盲目的出發
的確人是一再眼瞎而衝入情感
一再犯錯
女人是練習的比索求的更多
男人是索求的比練習的更多
一是心靈層面的多
一是肉體層面的多

架構上第一段先給結論或結果
二三段說明原委
第四段再回到眼瞎的主題
整個邏輯非常清楚

我喜歡第一段的意象:
/哭過以後，就把自己嗆成枯萎的玫瑰
花瓣或體味，也不怎麼可口了/
傷情並情傷哭過之後當然不怎麼可口
包括體味
/學習睜眼與
閉眼的角度，卻始終無法排演出
一個安全距離的吻/
所謂安全距離是因為理性
太理性情感變淡變無了
還能談情嗎?

/他們是糞坑，而我們
甘心成為蛆/
寫得有點重
正如
/然而，高潮總是來的太急
我們還沒有嚐到甜味
便被迫抽離/
寫得有點露

然而詩是非常主觀的
自然有你的獨特想法
重或露有時是白
對應一些隱與暗喻
也是有味

其他當然自有女性自覺的想法
擁抱的反面是綑綁
你說
可是自由的背後亦有孤寂
我想

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