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小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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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北 京 小 劄 □王 水 寶
仲春,正是北京飛絮肆意飄拂的時節,我因參加一家雜志社的研討會,迎著紛紛揚揚的絮花,進了北京城。會議間歇,遊覽了北京的名勝,由於在電視屏幕上多次看到過北京的故宮、頤和園、長城……因此,到實地參觀,也就不很陌生了。但在遊覽中,耳聞目睹的一些事情,不免産生了一些感觸,想一吐爲快,便陸陸續續地記下了一些文字。
看賣日本軍刀
參谒孫中山先生紀念堂後,從香山碧雲寺出來,只見狹長的街道兩旁,擺滿了出售香山紅葉及各色各樣旅遊紀念品的地攤。其中令人驚奇的是出售長短不一的日本軍刀,並還特別用白紙黑字標出:“日本軍刀, 元一把 ”。看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日本軍刀,頓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堵塞了我的喉頭。

這時,一位約摸20來歲、濃眉大眼、相貌不俗的青年,從刀架上取下一把日本軍刀,“嗖”的一聲,用右手抽出利刃,舉過頭頂,用力地揮舞起來,嘴裏還學著日本腔,高聲地喊著:“你的,死啦死啦的!”旁邊幾個圍觀的青年,還不時地發出哈哈的大笑聲。見狀,那襲上心頭的異樣感覺,立刻走遍全身,手臂上、臉上刹時起了雞皮疙瘩,那已堵塞的喉頭,更加使我透不過氣來。我連忙退到一旁,瞥了一眼那出鞘的、寒氣逼人的日本軍刀,沈入了痛切的回溯……曾記否?在這日寇的屠刀下,我中華民族慘遭踐踏,山河破碎,國土淪喪;在這日寇的屠刀下,我中華大地血流成河,千千萬萬無辜的同胞,在日本軍刀下成了屈死的冤魂……犧牲的生命有3700萬之多!民族的苦難,國家的危亡,焉能輕意忘卻?也不敢忘卻。目睹此情,憂心忡忡,我帶著沈重的心情,一步一回頭,時而望望那高高挂在木架上的一把把大大小小的日本軍刀,時而瞧瞧那正津津有味地揮動日本軍刀的英俊青年,又看看那各種不同膚色的國際及國內遊人投過來的異樣眼光,我的心劇烈地顫動。一種惶恐、淒涼之感,久久地久久地萦繞在我的腦際……

江澤民同志曾指出:“全國人民特別是廣大青年,都要認真學習和了解祖國的曆史,尤其是近代以來的曆史。”是啊,不懂得國情,不懂得曆史,不了解自己民族過去的苦難,怎能有民族自尊、自信、自強的精神,怎能理解祖國今天的來之不易,也就難以激起對祖國深摯的愛,此時此刻,我想到了梁啓超的兩句詩:

“每驚國恥何日雪?要識民權不自尊。”
讀圓明園遺址

驅車來到了被英、法聯軍搶劫、焚燒的圓明園。

中國近代史是一部中華民族的災難史,這圓明園便是這災難史中最深重的一頁。圓明園始建於康熙四十八年(公元1709年)曆經雍正、乾隆、嘉慶、道光、鹹豐百余年的修建,才成爲占地5000多畝、周圍約長20華裏、綜合中西建築技術、聚集古今中外藝術而成的“園之園。然而,在鹹豐十年(公元1860年)卻被自稱爲“文明人”的英法殖民主義強盜洗劫一空,又放火焚燒7天7夜,使圓明園化爲一片灰燼。

望著這殘存的遣址,産生了一種愀然的淒怆,這焚燒後殘存的遣迹,不就是中國人民受盡帝國主義列強宰割的縮影嗎?望著這殘存的遣址,讓我想起了日本軍國主義在哈爾濱的用中國人進行細菌試驗的魔窟;以及日寇在中國國土上進行大屠殺的“萬人坑”;又讓我想起了重慶中美合作所的渣滓洞;囚禁和屠殺共産黨人和革命志士的上饒集中營;又讓我想起了……可以說,幾乎在中國的每個省、市都多少留有日本軍國主義侵華和反動統治的血腥罪行,也記載著無數優秀的中華兒女爲悍衛祖國的民族尊嚴、爲建立新中國抛頭顱、灑熱血的光輝業績,是很寶貴的愛國主義的現實教材。可是,這些遣迹卻有一大部分早已湮沒,有的被夷爲平地,想看看當年的情景,已經辦不到了,是一個無法、也永遠難以彌補的損失。《惡魔的飽食》的作者,爲了更有力、更真實地揭露日本軍國主義侵華暴行,專程從日本趕來哈爾濱,想親眼看一看當年日本軍國主義者用健康的中國人,殘酷實施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細菌試驗基地,可惜,在試驗細菌的遺址上早已蓋起了工廠,遺址不存在了,成爲永遠的遺憾!

離開圓明園的時候,我回頭深沈而留戀地望著那在夕陽余輝映照下、輪廓顯得十分明朗的那些殘存的遺迹,油然而生一種企想:這圓明園中和祖國其他地方尚殘存的遺迹,不要湮沒它,要永遠地保存下去,讓世世代代的中華兒女,看到這些罪惡的見證,面對遺迹,牢記國恥,不忘曆史,愛我中華。
(江西萬載縣委宣傳部 336100)

「一位約摸20來歲、濃眉大眼、相貌不俗的青年,從刀架上取下一把日本軍刀,“嗖”的一聲,用右手抽出利刃,舉過頭頂,用力地揮舞起來,嘴裏還學著日本腔,高聲地喊著:“你的,死啦死啦的!”旁邊幾個圍觀的青年,還不時地發出哈哈的大笑聲。」

看到這段描寫
確實覺得該青年的行為
有些不得體、不自重

日本軍國主義侵華暴行
是應該譴責的
但是我們究竟是要惦念著過往的傷痕
還是敞開心懷迎接未來呢?

感謝水寶文兄賜稿敝版
有件事我一直想請教
文兄每回文末皆有如下字句:

「江西萬載縣委宣傳部 336100」(通訊地址?)

雖然文學不論政治立場
可是「縣委宣傳部」幾個字
對台灣「非共產黨員」的文友來說
有些太過「敏感」了點

文學創作貴於作者本身的思維
文兄何妨棄「宣傳」留「真誠」呢?

敬祝文安 :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