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殺戮,一匹戰馬
用踐踏數著膨脹的自我
起伏的峰巒
靜止臥觀
一個鼓風爐
洪荒的世界
推拉著地心深處
一塊鐵礦石的冷硬

暗夜冗長,我
從一個陽具的自大
活過一些男子的軟弱,拉鋸戰之後
床沿結滿薄霜,一片
跌落的青花瓷碟
破而沒碎,他們仍叫
做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