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
那麽我......
我還是以前一樣的綠
你籠統地呼我為初春
迎來高潮的二月
落一杯葡萄紅酒的
感嘆號,我醉了
壓塌的麥稈向著風
你背著陽
一切都被加重情感
影子的挽歌
是牛奶上漂浮的餅乾渣
人們從孤島回鄉
路長得有點偏離正題
像燈塔,我的耳朵聽見光
《征途》
是時候宣告了
酒杯
邊緣的拇指又硬又老
槍膛的火藥已發黴
風化腳印磨製成灰
蹣跚走上獨木橋
懸崖下僅有一葉橄欖
摘下胸前勳章
我成了白鴿,展開雙膀
撲滅夜裏的朝陽
世界變得冷清
酒還需要再加熱
土坑裏的鐵鍋
裂成破碎的鏡片
《戰場》
這杆槍打出的不是
詩,詩人的腦袋
臣服於一粒子彈
說出重金屬的辭藻
人們認爲他瘋了
這門炮射出的不是
愛,而大江大河一震
做愛的人抽根煙
被愛的人剩一副骨架
當然這把刀刺的也不是
沙袋,狐狸的尾巴帶來
一陣狂風,過後的屍臭味
源自一封情信
原來那情信沒有被下葬
那情信只是折翼的鴿
《戰勝》
該乾杯了!
停戰書旁的胃們
喝下我的血、我的心
還有河面映射的白髮
水藻梳理著鱗波
是我的皺紋,我的
眉頭鎖定一張黑白像片
黑白的雙手
黑白的人臉
黑白的彈坑
黑白的石碑
黑白的國旗
黑白的國土
黑白的母親
《戰後》
有關我已死的新聞
我放報紙在額頭
一個月的結尾,你
包紮胸口的擔架
容納國家的墳墓
我掘出水壺的長鳴
萬人合葬于此時
堆滿頭顱的垃圾桶
從彈匣中滾落
發抖的冬晨,十字架
兩端,挂滿未寄回家的
漫漫硝煙飄出窗口
車水馬龍都蒸發了
那麽我......
我還是以前一樣的綠
你籠統地呼我為初春
迎來高潮的二月
落一杯葡萄紅酒的
感嘆號,我醉了
壓塌的麥稈向著風
你背著陽
一切都被加重情感
影子的挽歌
是牛奶上漂浮的餅乾渣
人們從孤島回鄉
路長得有點偏離正題
像燈塔,我的耳朵聽見光
《征途》
是時候宣告了
酒杯
邊緣的拇指又硬又老
槍膛的火藥已發黴
風化腳印磨製成灰
蹣跚走上獨木橋
懸崖下僅有一葉橄欖
摘下胸前勳章
我成了白鴿,展開雙膀
撲滅夜裏的朝陽
世界變得冷清
酒還需要再加熱
土坑裏的鐵鍋
裂成破碎的鏡片
《戰場》
這杆槍打出的不是
詩,詩人的腦袋
臣服於一粒子彈
說出重金屬的辭藻
人們認爲他瘋了
這門炮射出的不是
愛,而大江大河一震
做愛的人抽根煙
被愛的人剩一副骨架
當然這把刀刺的也不是
沙袋,狐狸的尾巴帶來
一陣狂風,過後的屍臭味
源自一封情信
原來那情信沒有被下葬
那情信只是折翼的鴿
《戰勝》
該乾杯了!
停戰書旁的胃們
喝下我的血、我的心
還有河面映射的白髮
水藻梳理著鱗波
是我的皺紋,我的
眉頭鎖定一張黑白像片
黑白的雙手
黑白的人臉
黑白的彈坑
黑白的石碑
黑白的國旗
黑白的國土
黑白的母親
《戰後》
有關我已死的新聞
我放報紙在額頭
一個月的結尾,你
包紮胸口的擔架
容納國家的墳墓
我掘出水壺的長鳴
萬人合葬于此時
堆滿頭顱的垃圾桶
從彈匣中滾落
發抖的冬晨,十字架
兩端,挂滿未寄回家的
漫漫硝煙飄出窗口
車水馬龍都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