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8月 15, 2005 5:25 pm
一直以來我都相信，愛，其實是一種最美最美的美麗，即使最後受了重傷，在很久很久以後如果還能相見，也該微笑的跟他說聲謝謝，謝謝他讓你知道，什麼是愛？其實，能說謝謝的人是幸福，聽人說謝謝的，也該慶幸曾經的付出。愛，根本沒有理由，連時間，都不能解釋或是沖淡，曾有的那些……，而今晚，芷柔穿著一件厚厚的大衣來找我，手上拿著的，正是那一年我送給她的滿滿的愛，那些小的不起眼的種子，就這樣，我們倆像雲一樣的，飛往了高山之顛……
「小雲啊！你的書桌好亂喔！」
說話的正是書清，他是我的高中同學，恰恰大學又跟我同一所學校，我們兩算是死黨兼換帖的，他有一個不是很文雅的外號，是因他名字而取的，叫做「豬精」，不過說真的，他也算是有一點點好色……
「這個禮拜六的職棒比賽你要不要去啊？我們都已經約好了，三個男生四個女生，就只差你一個人點頭了，不是說好要幫我慶生的，就是在台北棒球場了！」
「可是……可是……，我先問一下芷柔好不好，這禮拜她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事情，等我先跟她報備之後我再跟你說，我突然想到似乎是答應過芷柔這個禮拜要陪她去看電影的……」
我的話語顯的支支晤晤，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決定了！
「好啦！就這樣決定了！一天沒陪女朋友，她也不會跑掉啊？況且真的跑掉了，也還有千千萬萬個美女等著我們去追求呢？別說了，就算你已經答應了喔！」
正當書清把話語講完，而我正要開口回絕時，只見他在我凌亂的書桌上翻到一疊文件。
「這是什麼東西啊？認養樹木契約書！你這傢伙真是看不出來喔！還滿有環保概念的，會去認養樹木。認養期限十二月五日止，那不就是下禮拜一了，是蘋果節！對了，你就跟芷柔說，反正蘋果節等於是放假啊！星期六我們去看職棒，星期天和星期一你再陪他就好了？」
就這樣，我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之下，就答應了「豬精」星期六去看職棒的事情。而在往後的幾天裡，我只好假裝很忙其實是拚命的在躲著芷柔，有時候得一起吃飯時，我也會盡量不跟她提起星期六，深怕她會想起我似乎有答應過她要一起去看電影的事情，然而，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會發生，星期四的中午，我們依例一起在學校餐廳吃飯。只見芷柔開口說到：
「蘋果節快到了耶！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啊？我想要……一顆超級大的富士蘋果，要紅色的，你要是敢買綠色的，我會拿水彩把蘋果塗成紅色，然後叫你吃下去，反正吃水彩又不會死掉！」
正當我準備要回話一定會買紅色的蘋果時，一些詞句又從她的口中幽幽的吐出，而這些話語，就是讓我擔心又害怕的那些話。
「這個禮拜六我們去看電影吧！當作蘋果節慶祝的開始，我們去看『漫步在雲端』好了！聽說那一部電影很好看喔！好不好？小雲！」
我的心開始涼了半截，想到的是看電影是為了慶祝蘋果節，如果我沒陪芷柔去，大概會死的很慘，但是我又想到書清是我最好的同學，如果沒去參加他在台北球場辦的生日會，那就又失了義氣，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台北球場也有在撥電影，最好那一天就是撥那個什麼雲端的片子，這樣子就可以滿足喜歡看電影也喜歡看球賽的人了，但是，那只是我的幻想。於是我趁芷柔去盛湯的時候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桌上，然後就從餐廳後門溜掉了，那張紙條上是這樣寫的：
「星期六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陪你去看電影，蘋果節那一天一定會好好補償妳，對不起了，親愛的！」
就這樣，星期六晚上我就跟書清還有其他六個人去看職棒，然後又去PUB跳舞，接著又去KTV唱歌，八個人就這樣瞎混到隔天清晨才回來，至於芷柔，我真的不知道她在作什麼？而她也根本找不到我，因為那時候並不流行手機這東西，況且真的有手機，只要不開機根本誰也找不到我，我真的很壞吧！
可是，星期天中午我就收到芷柔的兔子小紙條，上面寫著的是這樣的話語：
「小雲！當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應該是要去搭火車回彰化了，我在你的信箱裡放了一顆蘋果，是要祝妳蘋果節快樂的。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為什麼不敢跟我說你昨天要去看棒球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是無話不說的，也許你會覺得我好像有一些什麼事情瞞著你一樣，但是我對你是永遠真誠的，可我覺得我跟你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因為你連這樣小小的事情都要隱瞞……」
看了芷柔給我的紙條之後，我便匆匆忙忙的下樓去了，先是到信箱拿了蘋果，然後又到花店買了花，接著便急急的趕往台北火車站，只是一切似乎還是太慢了一些……
南下的復興號緩緩停在彰化火車站的第一月台，當我看到芷柔從火車上走了下來看到我的時候，她的表情先是震驚，而後一股冷空氣又籠罩在她的臉上，像結冰一樣的……
「你坐飛機回來的喔！不然怎麼比我先到？」
一些話語從芷柔的口中無生氣的緩緩吐出，冰冷的讓人感覺不出一絲愛意。
「到了火車站時，已經找不到妳，想來妳大概已經上了火車，所以我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叫價三千元要司機先生火速載我回彰化。小柔！對不起！以後有什麼事我一定都第一個跟你說……」
看著芷柔的眼神先是冷漠而後開始有一絲絲憐惜的光芒呈現，於是我便乘勝追擊，希望可以力挽狂瀾而大獲全勝，於是我拿出在台北買的花，輕輕的遞給了她。
「來，這朵玫瑰花送給妳，算是跟妳道歉的禮物，對不起！」
芷柔接過了花，聞了一下淡淡的香，接著便說了話：
「小雲，你吃飯了沒？看你匆匆忙忙回來，一定沒吃飯吧！對了，我送你的蘋果呢，可以先拿出來吃，等等我們再去吃肉圓。」
聽了芷柔的話語之後，我從口袋裡拿出她送的那顆又小又乾的蘋果，色澤還有一點點沒生氣，好像已經放了很久似的，但是為了討她歡心，於是我便狠狠的咬了一口她送的蘋果，並且開始嚼了起來。只見我臉上的表情先是微笑而後便沮喪然後還淒苦了起來，就覺得噁心到一副很想吐的樣子。
芷柔跟著便開懷大笑了起來，並且指揮我一定要把蘋果吃完。
「那顆蘋果我塗了紅色的亮光水彩在上面了，怎麼樣，味道真的很棒吧！這是我給你的懲罰，誰叫你不跟我去看電影，跟其他人去鬼混，告訴你喔！如果你蘋果沒吃完，休想我再理你……」
就這樣，我把她送我的蘋果節禮物，一顆塗了水彩的蘋果狠狠的吞進了肚子裡，而後，我們便又合好了……。而隔天，正是蘋果節的日子，我跟芷柔一起相約去清境農場，車行草屯、埔里、霧社、清境，一路上粉紅色的山櫻花正盛開，每一朵都像是一顆紅蘋果一樣的美，而後我們到了清境，就在青青草原的像海一樣大的草地上躺了下來，看著藍色的天和白色且淘氣的雲，還有吹著涼涼的風，偶爾幾隻綿羊會從我們四周經過，但牠們只是顧著吃著草，倒是沒什麼空閒理會我們。
「小雲！你送我的蘋果節禮物真好，如果可以在這裡躺一輩子，吹著風、看著雲、還有讀著藍的讓人懷疑是不是上帝寫的書的天空而永遠都不起來，那我也心甘情願了，尤其是你還在我的身邊，小雲！我真的覺得我好幸福，如果在這一刻就死了，我也不會有什麼怨恨了……」
看這她跟我說的這些話語，我先是敲了敲她的頭，然後便偏過臉去表示抗議的說：
「我才不許你說這種話，我還要跟妳一起好久好久，我要永遠跟妳在一起……」
接著我便深深的抱著芷柔，因為我真的好怕，怕芷柔所說的話真的會實現，我在心底暗自發誓，如果芷柔的話語真的一語成讖，我寧願選擇從合歡山上跳下去……
「芷柔，等等我要帶妳去一個神秘的地方，那是我補償妳蘋果節的禮物，也要順便謝謝妳昨天送我那顆蘋果，算是回禮，好不好？」
不待芷柔回應，我便匆匆的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出了青青草原，我們在合歡山公路上漫步著，想像著整個宇宙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一樣，遠方的山嵐籠罩著山，感覺就像是穿了一件薄紗般的朦朧，而我們，就像是一直走進朦朧裡一樣的，我想像著我們是不是就此可以羽化成仙，成為一對永不分離的神仙伴侶……接著我們走進了叉路，穿過草地和樹林，最後來到一片果園裡。我找到了那一棵果樹，樹上長的滿滿的，是結實累累的紅色的蜜蘋果。樹底下一個牌子，寫著的是──樹名：芷柔蘋果樹，認養人，江曉雲。接著，我看到芷柔的眼睛裡，淚水正不斷墜落……
「兩個月前，因為在報紙上看到這座果園的老闆開放果樹認養，所以我就花了兩萬塊跟他認養了這一顆果樹，好作為送給你的蘋果節禮物，我只是想跟妳說，對於妳的愛，就像這棵蜜蘋果樹一樣的，越冷，它才會越開花，果子才會結的更好，對於妳，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我的心也永遠都是火熱的，就像蘋果中心蜜的沉澱一樣的，甜的讓人沁入心底，也像妳的心，只有我可以認養的一樣。」
我從樹上摘下一棵蘋果，把它輕輕的放在芷柔的手心，緩緩的跟她說出了甜甜的話語，那就是，蘋果節快樂！而時間似乎就這樣定格在清境的這片果園裡了，而遠方是高聳的合歡山巅，再更遠是玉山、再更遠可能就是生與死的交界了。只有我跟芷柔的心，在那一瞬間已經沒有距離，兩顆心已經合成了一顆像蜜蘋果一樣的，甜樣的心……
時間，又停在清晨的五點三十八分，我在平靜之中醒來。我走到了門前的小花園，看著盆栽裡那一棵蘋果樹，那是芷柔吃了我在清境遞給她的那棵蘋果後，她偷偷把種子帶回來種的，她還為這棵樹取名叫做，曉雲樹。於是我把手上拿的這一串寫著我跟芷柔的名的護身符輕輕的掛在樹上，就像這棵小樹是我們的小孩一樣的……，而在蘋果樹葉子上晶瑩的露珠，是不是就像去年我們在清境的果園時，她看到那棵長滿蘋果的果樹時，眼睛裡所滴下的凝然淚珠的，一樣。
而現在的她一定也跟我一樣的，就站在我身邊，眼裡一直掉著甜蜜的，關於我們的愛的眼淚……（待續）
「小雲啊！你的書桌好亂喔！」
說話的正是書清，他是我的高中同學，恰恰大學又跟我同一所學校，我們兩算是死黨兼換帖的，他有一個不是很文雅的外號，是因他名字而取的，叫做「豬精」，不過說真的，他也算是有一點點好色……
「這個禮拜六的職棒比賽你要不要去啊？我們都已經約好了，三個男生四個女生，就只差你一個人點頭了，不是說好要幫我慶生的，就是在台北棒球場了！」
「可是……可是……，我先問一下芷柔好不好，這禮拜她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事情，等我先跟她報備之後我再跟你說，我突然想到似乎是答應過芷柔這個禮拜要陪她去看電影的……」
我的話語顯的支支晤晤，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決定了！
「好啦！就這樣決定了！一天沒陪女朋友，她也不會跑掉啊？況且真的跑掉了，也還有千千萬萬個美女等著我們去追求呢？別說了，就算你已經答應了喔！」
正當書清把話語講完，而我正要開口回絕時，只見他在我凌亂的書桌上翻到一疊文件。
「這是什麼東西啊？認養樹木契約書！你這傢伙真是看不出來喔！還滿有環保概念的，會去認養樹木。認養期限十二月五日止，那不就是下禮拜一了，是蘋果節！對了，你就跟芷柔說，反正蘋果節等於是放假啊！星期六我們去看職棒，星期天和星期一你再陪他就好了？」
就這樣，我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之下，就答應了「豬精」星期六去看職棒的事情。而在往後的幾天裡，我只好假裝很忙其實是拚命的在躲著芷柔，有時候得一起吃飯時，我也會盡量不跟她提起星期六，深怕她會想起我似乎有答應過她要一起去看電影的事情，然而，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會發生，星期四的中午，我們依例一起在學校餐廳吃飯。只見芷柔開口說到：
「蘋果節快到了耶！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啊？我想要……一顆超級大的富士蘋果，要紅色的，你要是敢買綠色的，我會拿水彩把蘋果塗成紅色，然後叫你吃下去，反正吃水彩又不會死掉！」
正當我準備要回話一定會買紅色的蘋果時，一些詞句又從她的口中幽幽的吐出，而這些話語，就是讓我擔心又害怕的那些話。
「這個禮拜六我們去看電影吧！當作蘋果節慶祝的開始，我們去看『漫步在雲端』好了！聽說那一部電影很好看喔！好不好？小雲！」
我的心開始涼了半截，想到的是看電影是為了慶祝蘋果節，如果我沒陪芷柔去，大概會死的很慘，但是我又想到書清是我最好的同學，如果沒去參加他在台北球場辦的生日會，那就又失了義氣，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台北球場也有在撥電影，最好那一天就是撥那個什麼雲端的片子，這樣子就可以滿足喜歡看電影也喜歡看球賽的人了，但是，那只是我的幻想。於是我趁芷柔去盛湯的時候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桌上，然後就從餐廳後門溜掉了，那張紙條上是這樣寫的：
「星期六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陪你去看電影，蘋果節那一天一定會好好補償妳，對不起了，親愛的！」
就這樣，星期六晚上我就跟書清還有其他六個人去看職棒，然後又去PUB跳舞，接著又去KTV唱歌，八個人就這樣瞎混到隔天清晨才回來，至於芷柔，我真的不知道她在作什麼？而她也根本找不到我，因為那時候並不流行手機這東西，況且真的有手機，只要不開機根本誰也找不到我，我真的很壞吧！
可是，星期天中午我就收到芷柔的兔子小紙條，上面寫著的是這樣的話語：
「小雲！當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應該是要去搭火車回彰化了，我在你的信箱裡放了一顆蘋果，是要祝妳蘋果節快樂的。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為什麼不敢跟我說你昨天要去看棒球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是無話不說的，也許你會覺得我好像有一些什麼事情瞞著你一樣，但是我對你是永遠真誠的，可我覺得我跟你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因為你連這樣小小的事情都要隱瞞……」
看了芷柔給我的紙條之後，我便匆匆忙忙的下樓去了，先是到信箱拿了蘋果，然後又到花店買了花，接著便急急的趕往台北火車站，只是一切似乎還是太慢了一些……
南下的復興號緩緩停在彰化火車站的第一月台，當我看到芷柔從火車上走了下來看到我的時候，她的表情先是震驚，而後一股冷空氣又籠罩在她的臉上，像結冰一樣的……
「你坐飛機回來的喔！不然怎麼比我先到？」
一些話語從芷柔的口中無生氣的緩緩吐出，冰冷的讓人感覺不出一絲愛意。
「到了火車站時，已經找不到妳，想來妳大概已經上了火車，所以我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叫價三千元要司機先生火速載我回彰化。小柔！對不起！以後有什麼事我一定都第一個跟你說……」
看著芷柔的眼神先是冷漠而後開始有一絲絲憐惜的光芒呈現，於是我便乘勝追擊，希望可以力挽狂瀾而大獲全勝，於是我拿出在台北買的花，輕輕的遞給了她。
「來，這朵玫瑰花送給妳，算是跟妳道歉的禮物，對不起！」
芷柔接過了花，聞了一下淡淡的香，接著便說了話：
「小雲，你吃飯了沒？看你匆匆忙忙回來，一定沒吃飯吧！對了，我送你的蘋果呢，可以先拿出來吃，等等我們再去吃肉圓。」
聽了芷柔的話語之後，我從口袋裡拿出她送的那顆又小又乾的蘋果，色澤還有一點點沒生氣，好像已經放了很久似的，但是為了討她歡心，於是我便狠狠的咬了一口她送的蘋果，並且開始嚼了起來。只見我臉上的表情先是微笑而後便沮喪然後還淒苦了起來，就覺得噁心到一副很想吐的樣子。
芷柔跟著便開懷大笑了起來，並且指揮我一定要把蘋果吃完。
「那顆蘋果我塗了紅色的亮光水彩在上面了，怎麼樣，味道真的很棒吧！這是我給你的懲罰，誰叫你不跟我去看電影，跟其他人去鬼混，告訴你喔！如果你蘋果沒吃完，休想我再理你……」
就這樣，我把她送我的蘋果節禮物，一顆塗了水彩的蘋果狠狠的吞進了肚子裡，而後，我們便又合好了……。而隔天，正是蘋果節的日子，我跟芷柔一起相約去清境農場，車行草屯、埔里、霧社、清境，一路上粉紅色的山櫻花正盛開，每一朵都像是一顆紅蘋果一樣的美，而後我們到了清境，就在青青草原的像海一樣大的草地上躺了下來，看著藍色的天和白色且淘氣的雲，還有吹著涼涼的風，偶爾幾隻綿羊會從我們四周經過，但牠們只是顧著吃著草，倒是沒什麼空閒理會我們。
「小雲！你送我的蘋果節禮物真好，如果可以在這裡躺一輩子，吹著風、看著雲、還有讀著藍的讓人懷疑是不是上帝寫的書的天空而永遠都不起來，那我也心甘情願了，尤其是你還在我的身邊，小雲！我真的覺得我好幸福，如果在這一刻就死了，我也不會有什麼怨恨了……」
看這她跟我說的這些話語，我先是敲了敲她的頭，然後便偏過臉去表示抗議的說：
「我才不許你說這種話，我還要跟妳一起好久好久，我要永遠跟妳在一起……」
接著我便深深的抱著芷柔，因為我真的好怕，怕芷柔所說的話真的會實現，我在心底暗自發誓，如果芷柔的話語真的一語成讖，我寧願選擇從合歡山上跳下去……
「芷柔，等等我要帶妳去一個神秘的地方，那是我補償妳蘋果節的禮物，也要順便謝謝妳昨天送我那顆蘋果，算是回禮，好不好？」
不待芷柔回應，我便匆匆的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出了青青草原，我們在合歡山公路上漫步著，想像著整個宇宙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一樣，遠方的山嵐籠罩著山，感覺就像是穿了一件薄紗般的朦朧，而我們，就像是一直走進朦朧裡一樣的，我想像著我們是不是就此可以羽化成仙，成為一對永不分離的神仙伴侶……接著我們走進了叉路，穿過草地和樹林，最後來到一片果園裡。我找到了那一棵果樹，樹上長的滿滿的，是結實累累的紅色的蜜蘋果。樹底下一個牌子，寫著的是──樹名：芷柔蘋果樹，認養人，江曉雲。接著，我看到芷柔的眼睛裡，淚水正不斷墜落……
「兩個月前，因為在報紙上看到這座果園的老闆開放果樹認養，所以我就花了兩萬塊跟他認養了這一顆果樹，好作為送給你的蘋果節禮物，我只是想跟妳說，對於妳的愛，就像這棵蜜蘋果樹一樣的，越冷，它才會越開花，果子才會結的更好，對於妳，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我的心也永遠都是火熱的，就像蘋果中心蜜的沉澱一樣的，甜的讓人沁入心底，也像妳的心，只有我可以認養的一樣。」
我從樹上摘下一棵蘋果，把它輕輕的放在芷柔的手心，緩緩的跟她說出了甜甜的話語，那就是，蘋果節快樂！而時間似乎就這樣定格在清境的這片果園裡了，而遠方是高聳的合歡山巅，再更遠是玉山、再更遠可能就是生與死的交界了。只有我跟芷柔的心，在那一瞬間已經沒有距離，兩顆心已經合成了一顆像蜜蘋果一樣的，甜樣的心……
時間，又停在清晨的五點三十八分，我在平靜之中醒來。我走到了門前的小花園，看著盆栽裡那一棵蘋果樹，那是芷柔吃了我在清境遞給她的那棵蘋果後，她偷偷把種子帶回來種的，她還為這棵樹取名叫做，曉雲樹。於是我把手上拿的這一串寫著我跟芷柔的名的護身符輕輕的掛在樹上，就像這棵小樹是我們的小孩一樣的……，而在蘋果樹葉子上晶瑩的露珠，是不是就像去年我們在清境的果園時，她看到那棵長滿蘋果的果樹時，眼睛裡所滴下的凝然淚珠的，一樣。
而現在的她一定也跟我一樣的，就站在我身邊，眼裡一直掉著甜蜜的，關於我們的愛的眼淚……（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