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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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數葉階


  十二月的夜,有風瑟瑟,有心悽悽
  人在風裡,思念在心底。

  十二月的夜,有夢茫茫,有心惶惶
  舊影夢裡,追憶心海底。

       十二月的夜----作者:小魚兒

  那時,工作忙,偶而才回自己的網站看看家人,無意間看到了小魚兒這篇短詩,言簡卻感意長,情意綿綿的,於是提筆對下了:

  十二月的夜,這夜那夜,數葉掃葉
  人瘦風裡,道都肥了這思念

  十二月的月,此月他月,數年何年
  指尖踢淚,怕不要惹笑了這池的水


  後來,有鑒於現在很多網路作品,無論詩與散文,漸有趨向心情式的述記,於是又額外開了新的發表創作單元──「數葉階」,供網友張貼筆記類的詩與散文的創作。一直到──

  有片「葉子」,無意落進了這數年又將何年的台階上。

  而誰,曾絕望裡,早已惹笑了過相思的那一片池水。

  誰,掃過了,多少曾數過的葉。

  
「有好多的聽說,比不上這一個
 水一樣的聽覺,都躺成了月光
 那好多的聽說,也不如這一個
 催眠了我天靈,勸飲那孟婆湯」

  倒底是怎樣的一個聽說?

  是歌詞,很普通。我只寫了「有好多的聽說」、「那好多的聽說」,卻不說清楚那是怎樣的聽說。於是這首歌詞整篇都圍繞在「聽說」兩字,看上去,是重覆多了,對於喜咬文嚼字、錙銖必較的人來說,的確是該東刪西減的;是嗎?不要,我就是不要,呵。

  就像逼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開放,你想親眼領略人間所謂的「羞怯」動態的速度,但她就是不要,然後趁你一夜醒來後,大肆取笑你惺忪的眼神──這就是一個「聽說」,怎樣都不肯說破的心事,然後,悄悄的在一剎那間揭曉。

「有好多的聽說,比不上這一個
 水一樣的聽覺,都躺成了月光
 那好多的聽說,也不如這一個
 催眠了我天靈,勸飲那孟婆湯

 似乎想起什麼,我習慣會回眸
 誰影子像告別,誰枝頭像揮手
 彷彿有齣心動,是提早的雨飄
 才陽光曬乾了眼,人便又忽然遺忘

 聽說在昨夜裡,有人掉了眼淚
 然後緊閉著不讓,視線風化了去
 聽說在天亮後,有人摘下了一片葉子
 就擱在記號著心痛的台階上啊
 ──無聲的那台階上」

  終於知道了我為什麼要寫下這篇「數葉階」了。因為我聽說有人,超愛哭的。

  但那種哭,有點吵。
  
  那種眼淚,也大粒得要命,晶瑩的很容易被黑夜以無聲藏私,像個蠢賊。

  誰掉了?誰撿到了?

  然後有個蠢男人,不相信真愛,不相信夢裡曾劃過的那來自何方的光,物極必反的卻渴望碰上那麼一回,他想死,也並不想死,原來,他渴望真正活過一次,即使稍縱即逝。他卻撿到了,意外以他的無知。

  
「就這樣這聽說,說成了我的愁
 能愁到我指尖,想寫誰的名字
 就這樣這聽說,說晚了我白天
 看搖曳的燭光,起舞似曾的身影

 聽說在昨夜裡,有人撿到眼淚
 然後別在樹梢上,呼叫遠方
 聽說在天亮後,有人撿到了一片葉子
 上面寫著,我已無悔的語言」

  
  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她了。

  我承認,情人間的口角勢在難免,若彼此不曾相互傷害,世上恐舉不出一對。也承認以前也有人為我流過淚,那種淚,太過堅強卻不夠堅決。即使我聽得出來任何誰內心的傷,但我只能隔著黑色的聽覺撫摸那聲音的去向,我找它,它卻愈走愈遠,讓我感覺那聲音以一種飄忽而去的行速在說:「失望‧‧‧」同時也要讓我失明了希望。

  再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心;我為什麼喜歡她了。因為她讓我撿到她的眼淚,雖然兩人其實隔天隔海的。

  她會將所有的情緒,以最認真、最不考慮的野蠻來欺負我的蠢行,就像我以前寫過的一篇作品「攻城戀曲」,像一首曲狠狠擄掠過我的感受後卻不佔領的女人。但其實,早是她的國界了。至少,她比任何一個女人懂去花費心力反彈她的不滿,由這不滿,便知道,我依舊在她心底牢不可拔。我從未收過如此蔚為奇觀的簡訊,成堆的,砲語如珠的,很瘋狂式的,結果,我的脾氣全被轟炸光了,然後,竟可以微笑的搖白旗投降。

  我有咬指甲的壞習慣,無論寫作或獨處時。我可以在很吵的聲音裡安詳睡去,一如嬰孩,在聲音太靜的世界裡會不安而使性不睡,累了父母。

  當然,現實裡,「聽說」,我是很疼另一半的男人,是會怕老婆的男人。

  「數葉階」這歌詞是有點感傷,談不上浪漫,很抱歉呢。

  我感謝妳。

  葉子,還有好多好多片,要寫。




陳晞 2005.5.28隨筆
「倒」底是怎樣的一個聽說?

不好意思很掃興地打斷你浪漫的傾訴

只是個人以為,少了這錯字這文會更美 :wink:

祝文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