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沒有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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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除了死没有仇敌




在题目这句话之外, 叶芝在其另外一首诗中写道:是人类创造了死。诚然。死的意义还在随着人类的文明进步而不断地得到拓展。在远古时代,人们对死的理解就像里尔克所说的:“我亲近的人是什么,是久久不肯离去的客人。”一只猴子的死去,活着的猴子也许是认为客人终于走了,是值得庆祝的事。庄子是最理解他们的,他妻子死的时侯也是又唱又跳,开心得要命。但是作为客人本身却不是容易打发的,毕竟在别人家做客,时时可以得到尊敬,万事不用愁,白吃白住——我们从来没有给过自然什么,却贪得无餍地希望自自然得到一切。还感慨:夫天地者,万代之逆旅;夫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有权力的君主还期望长生不老而不惜劳民伤财。甚于什么佛啊道啊,纷如沓来,此起彼伏,一时好不热闹!

暂且不理会苍蝇蚊子和其他植物对人类创造的死的看法是否一致,我们的母亲,在我们轻率地脱离安全但稍嫌狭窄的子宫,妄图拥有一整片天空的时候就殚精竭虑地要让我们懂得过去的时代和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类对死的解释。如果你胆敢任性地把母亲的经验之谈当作耳边风的话,大自然很容易便会给你略施惩戒以作证明,也许是让一条比较深沉的河流、也许是留给脾气暴躁的狂风暴雨寒流、更有可能交由一枚钉子或呆板的楼层楼梯去完成。因为在这个伟大而残酷的自然,不是你拥有天空,而是天空拥有你。如同所有奢求自由的人们,最后往往沦为自由的奴隶。但是你大可以自以为是地切断和天空千丝万缕的联系,很简单,停止呼吸,让泥土覆盖着:冰冷、孤独,你再也回不到母亲那温暖并随时有营养供给、可以一边听着轻柔的摇篮曲、感觉亲人的爱抚、看纷扰繁杂的尘嚣人来人往、一边满足地沉睡的温暖的子宫了。

看来死是最难驾驭的,尽管由我们所造,但它已经渐渐地变了质,甚至到了想危害到我们进军自然的计划!

大家看了我的阐述后便很有理由把死当成人类的公敌。我们的祖先早在还是猴子的时候就已经懂得利用团体的力量来抗拒死亡,逼得命运女神拉刻西斯不断延长我们的生命之线。人类经过亿万年的进化、繁衍,已俨然成为自然的主宰,遍布在地球的每个角落。但是人与人的距离越近,心却越来越远。譬如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夜晚,几个快要冻死的人遇到一起,大家决定一起去拾柴火来温暖冰冷的僵躯。这时大家都很团结。但是等身体暖和起来以后,有的人怕家里人担心想快点回家,有的人想去打点野兽来充饥,有点人却不断地猜测别人身上有多少钱。饱暖思淫欲一点不错。根据马斯洛个人需求理论,人在满足低层愿望后,就会自动追求实现更高的个人价值。这样说也许太难懂,还把人类形容得太高尚,人在不安全的时候会因焦虑、恐惧而结成联盟共同抵抗个人力量不能抵抗的敌对势力;而在安全的时候,便又觉得别人对于自己是可有可无的,自然就使得人心向背。于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一二;故人常望贵人厚,几个贵人怜故人;只得锦上添花,哪来雪中送炭;苍蝇集秽,蝼蚁集膻,鹁鸽子旺边飞……如果单凭对与错来解释,仁义与穷胸极恶都没有错,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只是仁义者的想法刚好满足了他人的愿望,而穷凶极恶者的要求则损害了别人的利益。但当将问题提升到人类的高度时,就涉及到道德或塞朴·耶努所谓的“广义的责任感”、关系到整个人类社会的安全,而这一切都仅仅缘于人们最熟悉但又不在意的一个词:同情。

亚当·斯密给它的定义是,同情可能被用以泛指我们人与人之间任何激情上的共鸣。简明来讲,就是同样的感情或通感。常言道:“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或者从下里巴人、阳河薤露、阳春白雪到引商刻羽、杂以流徵,都说明人的心灵是可以相通的。对于死:“死在我们死时不能带给我们任何痛苦,但在我们活着时却要倍受它的折磨。”正由于全社会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惧,更增加了大家对死的排斥性。别人的死往往能弹奏我们体内最脆弱的神经。地球的人都记得2004年那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灾难,印度洋大海啸,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非难、流离失所。那时,世界上其他的人虽然都非常安全,但都不禁同时陷入灾民所感受到的痛苦和死亡的阴霾之中。同情让想象力极尽挥扬,仿佛让你身置其境,而不由自主地为灾民捐款捐物,希望他们尽早摆脱苦难;灾民由于我们的同情而从中得到安慰,这就是同情增加快乐减轻悲痛的效用。这种效用会因距离和他人所受的灾难大小种类的不同而在我们运用它的时候发生一定程度的偏离。今年开学时,我校外运专业的易养同学因急性肾炎住院,濒危待援。易养是和我们朝夕相处的同学,大家对他的了解更为详尽,所以虽然他个人所受的灾难比印度洋大海啸灾难要小得多,但给我们带来的情感上的震荡却更为猛烈,因为我们的同情更容易让我们置身于他所受的苦难当中。

死是幸福的剧毒剂,却威慑着人类的非正义,虽在折磨和伤害着别人,但却捍卫和保护了社会。萨尔美曾说:“对生命的爱是避免死亡的唯一有效的方法。”归根到底,死是不可抗拒的,这就是真理,但大多数人都戴着惠特曼讲的“这些寻求真理的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光学望远镜,不是用肉眼而是通过此媒介来观察世界。”我们除了死,没有任何仇敌,我们都是“人”,每个人都有义务为“人”加上光辉的注解,主动地生活是行进在死神为我们设计好的道路上最好的选择,尽管艰辛,更应该携手并肩,彼此同情。最后让我以泰戈尔的话作为结尾:愿死者有不朽的名,愿生者有不朽的爱!

除了死沒有仇敵




在題目這句話之外, 葉芝在其另外一首詩中寫道:是人類創造了死。誠然。死的意義還在隨著人類的文明進步而不斷地得到拓展。在遠古時代,人們對死的理解就像里爾克所說的:“我親近的人是什麼,是久久不肯離去的客人。”一隻猴子的死去,活著的猴子也許是認為客人終於走了,是值得慶祝的事。莊子是最理解他們的,他妻子死的時侯也是又唱又跳,開心得要命。但是作為客人本身卻不是容易打發的,畢竟在別人家做客,時時可以得到尊敬,萬事不用愁,白吃白住——我們從來沒有給過自然什麼,卻貪得無饜地希望自自然得到一切。還感慨:夫天地者,萬代之逆旅;夫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有權力的君主還期望長生不老而不惜勞民傷財。甚於什麼佛啊道啊,紛如遝來,此起彼伏,一時好不熱鬧!

暫且不理會蒼蠅蚊子和其他植物對人類創造的死的看法是否一致,我們的母親,在我們輕率地脫離安全但稍嫌狹窄的子宮,妄圖擁有一整片天空的時候就殫精竭慮地要讓我們懂得過去的時代和現在這個時代的人類對死的解釋。如果你膽敢任性地把母親的經驗之談當作耳邊風的話,大自然很容易便會給你略施懲戒以作證明,也許是讓一條比較深沉的河流、也許是留給脾氣暴躁的狂風暴雨寒流、更有可能交由一枚釘子或呆板的樓層樓梯去完成。因為在這個偉大而殘酷的自然,不是你擁有天空,而是天空擁有你。如同所有奢求自由的人們,最後往往淪為自由的奴隸。但是你大可以自以為是地切斷和天空千絲萬縷的聯繫,很簡單,停止呼吸,讓泥土覆蓋著:冰冷、孤獨,你再也回不到母親那溫暖並隨時有營養供給、可以一邊聽著輕柔的搖籃曲、感覺親人的愛撫、看紛擾繁雜的塵囂人來人往、一邊滿足地沉睡的溫暖的子宮了。

看來死是最難駕馭的,儘管由我們所造,但它已經漸漸地變了質,甚至到了想危害到我們進軍自然的計畫!

大家看了我的闡述後便很有理由把死當成人類的公敵。我們的祖先早在還是猴子的時候就已經懂得利用團體的力量來抗拒死亡,逼得命運女神拉刻西斯不斷延長我們的生命之線。人類經過億萬年的進化、繁衍,已儼然成為自然的主宰,遍佈在地球的每個角落。但是人與人的距離越近,心卻越來越遠。譬如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夜晚,幾個快要凍死的人遇到一起,大家決定一起去拾柴火來溫暖冰冷的僵軀。這時大家都很團結。但是等身體暖和起來以後,有的人怕家裏人擔心想快點回家,有的人想去打點野獸來充饑,有點人卻不斷地猜測別人身上有多少錢。飽暖思淫欲一點不錯。根據馬斯洛個人需求理論,人在滿足低層願望後,就會自動追求實現更高的個人價值。這樣說也許太難懂,還把人類形容得太高尚,人在不安全的時候會因焦慮、恐懼而結成聯盟共同抵抗個人力量不能抵抗的敵對勢力;而在安全的時候,便又覺得別人對於自己是可有可無的,自然就使得人心向背。於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一二;故人常望貴人厚,幾個貴人憐故人;只得錦上添花,哪來雪中送炭;蒼蠅集穢,螻蟻集膻,鵓鴿子旺邊飛……如果單憑對與錯來解釋,仁義與窮胸極惡都沒有錯,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只是仁義者的想法剛好滿足了他人的願望,而窮兇極惡者的要求則損害了別人的利益。但當將問題提升到人類的高度時,就涉及到道德或塞樸•耶努所謂的“廣義的責任感”、關係到整個人類社會的安全,而這一切都僅僅緣於人們最熟悉但又不在意的一個詞:同情。

亞當•斯密給它的定義是,同情可能被用以泛指我們人與人之間任何激情上的共鳴。簡明來講,就是同樣的感情或通感。常言道:“同明相照,同類相求;雲從龍,風從虎或者從下里巴人、陽河薤露、陽春白雪到引商刻羽、雜以流徵,都說明人的心靈是可以相通的。對於死:“死在我們死時不能帶給我們任何痛苦,但在我們活著時卻要倍受它的折磨。”正由於全社會對於未知世界的恐懼,更增加了大家對死的排斥性。別人的死往往能彈奏我們體內最脆弱的神經。地球的人都記得2004年那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災難,印度洋大海嘯,成千上萬的人死於非難、流離失所。那時,世界上其他的人雖然都非常安全,但都不禁同時陷入災民所感受到的痛苦和死亡的陰霾之中。同情讓想像力極盡揮揚,仿佛讓你身置其境,而不由自主地為災民捐款捐物,希望他們儘早擺脫苦難;災民由於我們的同情而從中得到安慰,這就是同情增加快樂減輕悲痛的效用。這種效用會因距離和他人所受的災難大小種類的不同而在我們運用它的時候發生一定程度的偏離。今年開學時,我校外運專業的易養同學因急性腎炎住院,瀕危待援。易養是和我們朝夕相處的同學,大家對他的瞭解更為詳盡,所以雖然他個人所受的災難比印度洋大海嘯災難要小得多,但給我們帶來的情感上的震盪卻更為猛烈,因為我們的同情更容易讓我們置身於他所受的苦難當中。

死是幸福的劇毒劑,卻威懾著人類的非正義,雖在折磨和傷害著別人,但卻捍衛和保護了社會。薩爾美曾說:“對生命的愛是避免死亡的唯一有效的方法。”歸根到底,死是不可抗拒的,這就是真理,但大多數人都戴著惠特曼講的“這些尋求真理的人每人手裏都拿著一個光學望遠鏡,不是用肉眼而是通過此媒介來觀察世界。”我們除了死,沒有任何仇敵,我們都是“人”,每個人都有義務為“人”加上光輝的注解,主動地生活是行進在死神為我們設計好的道路上最好的選擇,儘管艱辛,更應該攜手並肩,彼此同情。最後讓我以泰戈爾的話作為結尾:願死者有不朽的名,願生者有不朽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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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討死亡、同情、人生價值的在許多電影與文學裡面層出不窮
作者在此引用許多哲人的話,融會貫通的將最終主旨循序漸進表達出來
很棒的一篇文章,也真的很值得我們省思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