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5月 16, 2005 9:28 am
6.
「百步蛇？！」
如果各位記憶猶新的話；在2004年的年初開始，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物。當時，在黑道世界裡第一顆投下的震撼彈，就是，縱橫海線的烏托幫幫主----烏托。烏托幫除了在各八大行業圍事外，還插手重大工程的綁標。不僅如此，烏托幫主還以黑染白的進入了立法院；雖然，身上好幾件兇殺案的源頭指向著他，但是，聽說偵辦的線索到了他附近幾尺時，總是突然的消失不見。
好幾次，他還公然在鏡頭前面，對著警員嗆聲：「來抓阿！你是老幾阿！」然後，那些偵辦他案件的刑警，幾乎沒個人有好的下場。
其實，很多人知道烏托的背景的；但是，害怕的、苟且的、奉承的睜眼瞎子更多。
啪！某次烏托在一場公然賄選的筵席上，語氣高亢的發表他的治國論時。當著眾目睽睽下，戲劇性的、很唐兀的、啪的一聲，整個臉埋進魚翅碗裡。
略帶鵝黃的魚翅湯，慢慢的，浮現一絲絲血絲；然後，很快的，滿碗公都是鮮紅的腦漿番茄魚翅湯了。
四五十名黑衣小弟，似虎頭蜂傾巢而出。據稱，某位小弟看見，在餐廳對街的路口，站著一個全身墨綠的男子；然後，隱身暗巷裡。
「墨綠男子是百步蛇？」我問著。
「嗯，據他說，那是他第一次；第一次以執行者的身分，執行。」
「他怎會跟你說呢？」我有點感到莫名。
「嗯，接下來每隔幾天，就會有黑道大哥，死於非命。」
「那時，搞得整個黑道界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幾乎每天都被墨綠男子佔了幾頁篇幅；只是，大家只拍到黑道人士的慘死狀，卻從無一張墨綠男的身影。」
被魚肉的小老百姓們，當然都視墨綠男為英雄；只是，整個黑道勢力平衡生態的瓦解、整個黑白利益掛勾的混亂、整個警方無法執行的、視而不見的污穢地；居然，都要靠他一人來執行。因此，看在許多既得利益者的眼裡，還是有很多人不是滋味的。
「但是，後來的一件事，改變了墨綠男的一切，也改變了我的思想行為。我一直很內疚、很後悔。」
「從那次墨綠男寄了一封信給主編，指名要我去對他採訪。」
「D！你去採訪？」我越來越不解了。
「信上寫著：『我是百步蛇，叫D來採訪吧！』然後，附上幾張黑道人物的死亡照。」
「你是記者？」
「嗯！就像妳在網上叫『小白』一樣吧！」
7.
「可是，『小白』只是個暱稱啊！而你，D！你居然騙我！」我有點慍火中燒。
「你給我解釋清楚！」
欺騙是一件很討人厭的事；況且，當氣球被戳破時，還厚著臉皮硬掰的人，更是無恥到極點。
「你給我說清楚！」我氣的重說一次。
「小白，我沒有騙妳。」
「可是，你一直說你是某上市公司的採購主管！為何又是記者了？！」對D的強詞奪理，我也開始咄咄逼人。
「小白，採購也好、記者也罷，都是我的一個身分而已。你知道嗎？在一個談判過程裡，為了達到目的；有時，你要虛擬劇情、恐嚇、或是誤導對方。也或許其中只有一句所謂的真話，是用來掩飾其餘的假話。也或許一句故意洩底的謊言，只是想讓人以為你不善說謊。」
「沒有所謂的真真假假的，這兩個字其實只存在一個事實。這是一種相對性，比較性而已。也因此，所有所謂的是非對錯、真假虛實，全部存在時，才是一個事件的真正圓融。」
「我的確是採購，在網路上。也的確，我是以採購者的角色，對妳說話。我騙妳嗎？不！當我以採購者身分出現時，我沒有。」
D說的絲條分明，我聽的渾噩不清。不過他在網上聊時，便是這種口氣。他常跟我提到人格分裂；也罷，至少目前，他所表現的一切，的確是我在網路上熟悉的D。
「這樣解釋妳懂了嗎？」D語調平淡的問著。
「你繼續說吧！」對此我不予置評，只有叫D繼續說，看他如何掰故事。
「嗯。你先幫我點跟菸吧。」
點了菸。D伸出銬著手銬的雙手時，才重新把我拉回現實。或許D說的話虛虛實實；但是，有一件事卻是千真萬卻。
是事實！
D的確、一定，犯了滔天大罪。
才會上了手銬腳鍊。
8.
「現實生活裡，我是X報記者，跑社會新聞。你知道的，就是那些車禍啦、自殺啦、兇殺案件啦，等等的。每個禮拜天，則會發表一篇人物專欄。」
「專訪的對象，其實訊息是來自明查暗訪。針對一些跑新聞的過程中，所看到的地痞流氓、惡棍渾蛋；把他們為人不齒的黑暗面，訴諸於文字上的鞭刑。我跟妳一樣，都只是在文字上塗寫，無法實地去執行制裁。」
「而且，為避免無妄之災，我儘量不指名道姓；但是，還是有些對號入座的無賴，寄來一封封的恐嚇信；甚至，躲在暗處堵我。」
「而這些，更加深我繼續挖掘的決心。」
「周處不除，民心難安阿！」
某日，主編拿了一封信給我，說：「D，你去會會這無聊百步蛇吧。」
信上寫著：我是百步蛇，叫D來採訪吧！
百步蛇是何方神聖呢？不會是轟動社會、驚動黑道的墨綠男吧？難不成他也學陳進興，殺人後要接受電視訪問，塑造群眾悲觀英雄的形象？
那也該找電視主播啊！怎找記者？何況是找一個小小的社會版記者。
「你去會會吧！或許，可以充一下新聞版面。標題類似『無聊百步蛇』、『墨綠男分身』的，當成近日的連續黑道兇殺案花邊新聞吧！」
這現實無情的臭老編，難不知會假冒「墨綠男」的人，不是精神異常、便是無知找死；誰不知當今島內，海線、山線、地平線等等死了大哥、沒了角頭的黑幫份子，發出比追回岳飛還多百倍的格殺終極令。
冒充墨綠男的人，接近冒充他的我；不是被這瘋子槌死，也會被聞風而至的整票殺手誤殺而死。
而老編，只為了充當一篇花邊新聞。
9.
「初見此男子，我驚覺，他就是令黑道聞風喪膽、人人自危的墨綠男。」
「倒不是因為他穿著一身墨綠功夫裝。」D莞爾一笑。
D的嘴角微揚，卻笑的含蓄。我一直在想像古書裡的詩句：「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若非隔著桌子，若非隔間有著刑警窺視，我或許輕易就被那微笑勾去三魂七魄。
「你是百步蛇。」D繼續回憶當時的對話。
「哈哈哈！你怎知我不是冒牌的呢？」墨綠男大笑。
「我可以感覺的出來。從你的眼神，和一身散出的氣。」
「嗯！你的感覺敏銳、想像豐富，我應該帶你去見可魯老人的。哈哈哈！」
墨綠男笑的豪邁，是真性情人。但是，帶我去見可魯？是去看電影嗎？還是寵物之家啊？
我又開始懷疑他是變態男了。
「這陣子以來的黑道殺人事件，都是你所為嗎？」
「嗯！」
「為何殺人呢？為何叫百步蛇呢？為何找我這小小的社會版記者呢？」我把這陣子的疑問，一股腦的潑了出去。
「哈哈哈！D，你的好奇心不是普通的重而已，你一定會遇見可魯老人的。哈哈哈！」
「誰又是可魯老人？」
「D，你仔細看；然後，注意聽我說。記住！這很難讓你相信！但你必須相信。」墨綠男收斂起豪邁的大笑，瞬間一變。
如川劇之變臉。
接著，脫下上衣，轉身。
一尾墨綠色百步蛇。
作勢欲出。
10.
「百步封喉，蛇影無蹤。」百步蛇赤裸上身背對著我，簡潔有力的說了這句話。
那是一條蜷曲下盤，作勢攻擊的百步蛇刺青。我從未見過如此雕功精細的圖騰，看了幾秒，突然嚇了一跳。以為它瞬間要彈起來咬我，如三D電影般的立體逼真。
「好。我知道你叫百步蛇的原因了；但是，為何要殺這麼多人呢？這些黑道都是你的仇家嗎？」
「那你認為呢？」百步蛇背對著我，燃了根菸，莫名的反問著。
「這刺青，有著一個很奇幻的際遇。它一直在等我；我想，我也一直在找它。」百步蛇似乎開始回憶起來。
「我是個眷村小孩；而且，是個武俠迷。」
「當時，在眷村小孩跟台灣掛的小孩結黨集社、互爭地盤時，我早已經在武俠世界裡馳騁大漠、對月豪飲了。對於那些打打殺殺，只爲佔個撞球間或是籃球場的小鼻子小眼睛的小氣度行為；對我而言，只是些幼稚兒童的無聊舉動。」
「每個人的想像空間無限大；要飛天，去招來觔斗雲啊、想鑽地，去喚土行孫啊。幹麻冒著生命危險，去爭那塊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方寸之地。爭到了，地主會給你土地所有權狀嗎？真是一群白痴！」
「現實跟幻想有個連結窗口，開啟這扇窗的，就是我的女友。」
「藍凌。」
百步蛇在講到這個名字時，突然轉過身來，眼睛散發著飽滿的愛情。
這突然的舉動，把我從沉迷於聽眾的世界裡，拉了回來。
「百步蛇？！」
如果各位記憶猶新的話；在2004年的年初開始，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物。當時，在黑道世界裡第一顆投下的震撼彈，就是，縱橫海線的烏托幫幫主----烏托。烏托幫除了在各八大行業圍事外，還插手重大工程的綁標。不僅如此，烏托幫主還以黑染白的進入了立法院；雖然，身上好幾件兇殺案的源頭指向著他，但是，聽說偵辦的線索到了他附近幾尺時，總是突然的消失不見。
好幾次，他還公然在鏡頭前面，對著警員嗆聲：「來抓阿！你是老幾阿！」然後，那些偵辦他案件的刑警，幾乎沒個人有好的下場。
其實，很多人知道烏托的背景的；但是，害怕的、苟且的、奉承的睜眼瞎子更多。
啪！某次烏托在一場公然賄選的筵席上，語氣高亢的發表他的治國論時。當著眾目睽睽下，戲劇性的、很唐兀的、啪的一聲，整個臉埋進魚翅碗裡。
略帶鵝黃的魚翅湯，慢慢的，浮現一絲絲血絲；然後，很快的，滿碗公都是鮮紅的腦漿番茄魚翅湯了。
四五十名黑衣小弟，似虎頭蜂傾巢而出。據稱，某位小弟看見，在餐廳對街的路口，站著一個全身墨綠的男子；然後，隱身暗巷裡。
「墨綠男子是百步蛇？」我問著。
「嗯，據他說，那是他第一次；第一次以執行者的身分，執行。」
「他怎會跟你說呢？」我有點感到莫名。
「嗯，接下來每隔幾天，就會有黑道大哥，死於非命。」
「那時，搞得整個黑道界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幾乎每天都被墨綠男子佔了幾頁篇幅；只是，大家只拍到黑道人士的慘死狀，卻從無一張墨綠男的身影。」
被魚肉的小老百姓們，當然都視墨綠男為英雄；只是，整個黑道勢力平衡生態的瓦解、整個黑白利益掛勾的混亂、整個警方無法執行的、視而不見的污穢地；居然，都要靠他一人來執行。因此，看在許多既得利益者的眼裡，還是有很多人不是滋味的。
「但是，後來的一件事，改變了墨綠男的一切，也改變了我的思想行為。我一直很內疚、很後悔。」
「從那次墨綠男寄了一封信給主編，指名要我去對他採訪。」
「D！你去採訪？」我越來越不解了。
「信上寫著：『我是百步蛇，叫D來採訪吧！』然後，附上幾張黑道人物的死亡照。」
「你是記者？」
「嗯！就像妳在網上叫『小白』一樣吧！」
7.
「可是，『小白』只是個暱稱啊！而你，D！你居然騙我！」我有點慍火中燒。
「你給我解釋清楚！」
欺騙是一件很討人厭的事；況且，當氣球被戳破時，還厚著臉皮硬掰的人，更是無恥到極點。
「你給我說清楚！」我氣的重說一次。
「小白，我沒有騙妳。」
「可是，你一直說你是某上市公司的採購主管！為何又是記者了？！」對D的強詞奪理，我也開始咄咄逼人。
「小白，採購也好、記者也罷，都是我的一個身分而已。你知道嗎？在一個談判過程裡，為了達到目的；有時，你要虛擬劇情、恐嚇、或是誤導對方。也或許其中只有一句所謂的真話，是用來掩飾其餘的假話。也或許一句故意洩底的謊言，只是想讓人以為你不善說謊。」
「沒有所謂的真真假假的，這兩個字其實只存在一個事實。這是一種相對性，比較性而已。也因此，所有所謂的是非對錯、真假虛實，全部存在時，才是一個事件的真正圓融。」
「我的確是採購，在網路上。也的確，我是以採購者的角色，對妳說話。我騙妳嗎？不！當我以採購者身分出現時，我沒有。」
D說的絲條分明，我聽的渾噩不清。不過他在網上聊時，便是這種口氣。他常跟我提到人格分裂；也罷，至少目前，他所表現的一切，的確是我在網路上熟悉的D。
「這樣解釋妳懂了嗎？」D語調平淡的問著。
「你繼續說吧！」對此我不予置評，只有叫D繼續說，看他如何掰故事。
「嗯。你先幫我點跟菸吧。」
點了菸。D伸出銬著手銬的雙手時，才重新把我拉回現實。或許D說的話虛虛實實；但是，有一件事卻是千真萬卻。
是事實！
D的確、一定，犯了滔天大罪。
才會上了手銬腳鍊。
8.
「現實生活裡，我是X報記者，跑社會新聞。你知道的，就是那些車禍啦、自殺啦、兇殺案件啦，等等的。每個禮拜天，則會發表一篇人物專欄。」
「專訪的對象，其實訊息是來自明查暗訪。針對一些跑新聞的過程中，所看到的地痞流氓、惡棍渾蛋；把他們為人不齒的黑暗面，訴諸於文字上的鞭刑。我跟妳一樣，都只是在文字上塗寫，無法實地去執行制裁。」
「而且，為避免無妄之災，我儘量不指名道姓；但是，還是有些對號入座的無賴，寄來一封封的恐嚇信；甚至，躲在暗處堵我。」
「而這些，更加深我繼續挖掘的決心。」
「周處不除，民心難安阿！」
某日，主編拿了一封信給我，說：「D，你去會會這無聊百步蛇吧。」
信上寫著：我是百步蛇，叫D來採訪吧！
百步蛇是何方神聖呢？不會是轟動社會、驚動黑道的墨綠男吧？難不成他也學陳進興，殺人後要接受電視訪問，塑造群眾悲觀英雄的形象？
那也該找電視主播啊！怎找記者？何況是找一個小小的社會版記者。
「你去會會吧！或許，可以充一下新聞版面。標題類似『無聊百步蛇』、『墨綠男分身』的，當成近日的連續黑道兇殺案花邊新聞吧！」
這現實無情的臭老編，難不知會假冒「墨綠男」的人，不是精神異常、便是無知找死；誰不知當今島內，海線、山線、地平線等等死了大哥、沒了角頭的黑幫份子，發出比追回岳飛還多百倍的格殺終極令。
冒充墨綠男的人，接近冒充他的我；不是被這瘋子槌死，也會被聞風而至的整票殺手誤殺而死。
而老編，只為了充當一篇花邊新聞。
9.
「初見此男子，我驚覺，他就是令黑道聞風喪膽、人人自危的墨綠男。」
「倒不是因為他穿著一身墨綠功夫裝。」D莞爾一笑。
D的嘴角微揚，卻笑的含蓄。我一直在想像古書裡的詩句：「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若非隔著桌子，若非隔間有著刑警窺視，我或許輕易就被那微笑勾去三魂七魄。
「你是百步蛇。」D繼續回憶當時的對話。
「哈哈哈！你怎知我不是冒牌的呢？」墨綠男大笑。
「我可以感覺的出來。從你的眼神，和一身散出的氣。」
「嗯！你的感覺敏銳、想像豐富，我應該帶你去見可魯老人的。哈哈哈！」
墨綠男笑的豪邁，是真性情人。但是，帶我去見可魯？是去看電影嗎？還是寵物之家啊？
我又開始懷疑他是變態男了。
「這陣子以來的黑道殺人事件，都是你所為嗎？」
「嗯！」
「為何殺人呢？為何叫百步蛇呢？為何找我這小小的社會版記者呢？」我把這陣子的疑問，一股腦的潑了出去。
「哈哈哈！D，你的好奇心不是普通的重而已，你一定會遇見可魯老人的。哈哈哈！」
「誰又是可魯老人？」
「D，你仔細看；然後，注意聽我說。記住！這很難讓你相信！但你必須相信。」墨綠男收斂起豪邁的大笑，瞬間一變。
如川劇之變臉。
接著，脫下上衣，轉身。
一尾墨綠色百步蛇。
作勢欲出。
10.
「百步封喉，蛇影無蹤。」百步蛇赤裸上身背對著我，簡潔有力的說了這句話。
那是一條蜷曲下盤，作勢攻擊的百步蛇刺青。我從未見過如此雕功精細的圖騰，看了幾秒，突然嚇了一跳。以為它瞬間要彈起來咬我，如三D電影般的立體逼真。
「好。我知道你叫百步蛇的原因了；但是，為何要殺這麼多人呢？這些黑道都是你的仇家嗎？」
「那你認為呢？」百步蛇背對著我，燃了根菸，莫名的反問著。
「這刺青，有著一個很奇幻的際遇。它一直在等我；我想，我也一直在找它。」百步蛇似乎開始回憶起來。
「我是個眷村小孩；而且，是個武俠迷。」
「當時，在眷村小孩跟台灣掛的小孩結黨集社、互爭地盤時，我早已經在武俠世界裡馳騁大漠、對月豪飲了。對於那些打打殺殺，只爲佔個撞球間或是籃球場的小鼻子小眼睛的小氣度行為；對我而言，只是些幼稚兒童的無聊舉動。」
「每個人的想像空間無限大；要飛天，去招來觔斗雲啊、想鑽地，去喚土行孫啊。幹麻冒著生命危險，去爭那塊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方寸之地。爭到了，地主會給你土地所有權狀嗎？真是一群白痴！」
「現實跟幻想有個連結窗口，開啟這扇窗的，就是我的女友。」
「藍凌。」
百步蛇在講到這個名字時，突然轉過身來，眼睛散發著飽滿的愛情。
這突然的舉動，把我從沉迷於聽眾的世界裡，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