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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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妳睡了嗎?」

  現在凌晨4:55,我剛醒。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島嶼,岸呢?突然地,我只想找個岸,什麼都不做的,躺著就好。

  ”門前庭院裡的紫丁香,不停地和初升的月亮默默交談。-艾咪.羅爾”

  多寧靜的一幅圖畫,默默交談著,我能不能不說話,就能將心意傳達出去?寂寞呵,無垠的黑暗裡,能閃耀於其中的明星不過少數幾顆,不亮的那些,你們寂寞嗎?也許真正寂寞的,是……我在尋找什麼?問號太多了,即使一路上偶有奇花異卉令眼神駐足,也不乏荊棘叢生的路段,騷動與不安伴隨在空氣之中,逐漸地擴散、漫溢。我開始學習不說話了。枯坐在景色前,看著它們的轉移與遷徙,憂鬱地,我允許自己在不知名的漂浮裡,流浪。浪漫而頹廢、叛逆而,憤世?窗外的季節挑逗起裡頭一顆顆顫動的頭顱,穿過馬路夾雜著一些車聲與人聲,只能,靜靜地看著它們了。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以虛幻的想像來構築我的世界,如何能在不動的情形下,不讓它來沾染上我的身軀?智慧呵,最高的美感不在這四句,而是慧能更圓融高遠的境界,我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一個泅泳在自己的文字堡裡的,中魔的魚。偶有光從縫中探頭進來問候,然而更多的時候是與雕塑出的幻影一起,群魔亂舞。回溯到一個年老的時光,邂逅了繽紛的落英,以及飄渺的想像……人生好像就是在這種情境裡慢慢形成骨架並且長出肉來。繁華,轉了個身,我看見的只是模糊的背影。

  其實沒人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也沒人會在意。望向了鏡子,看見自己也看見了別人,被鏡中的自己與世界魅惑了,忽然地,就這麼地憐惜起自己了。是因為愛上自己才進而愛上世界,還是愛上了世界後才逐漸在鏡子裡,愛上了那個略帶憂鬱的人兒?想起了一個舊夢,夢裡的花都是黑白的,不斷地朝天空吐出一圈一圈的泡沫,泡沫一碎,花也跟著凋零了。滿地都是一種靜態的死亡,沒有輓歌,沒有喪禮,也沒有人來憑弔。忽然打了一個呵欠,那些黑白的影像才離開,還原成一個彩色的螢幕,天空飄著淡淡的幾朵雲,不斷地有人走來走去,與我打招呼。只是你,沒有來。把隨身的筆記攤開,召喚一個藍色的你前來。那些有點藝術的字體好像也輕輕地訕笑起。而你還是沒有出現,我在失落裡習慣了這些缺憾。鏡外有人推開玻璃門進來,走過身旁時帶來輕輕的風,這次,是真的。

  我總是在井裡望天。卻不敢看得太入迷,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變成了牢犯,長期地拘禁了靈魂而不自知。又或許我早已勒死了自己的天空。孤獨地只守護著自己。

  想起了一段很美的文字,『海問山:「什麼時候,我才能停止無止息的掙扎,平靜安詳如你?」山沉默。而海,笑了。』你醒了嗎?我們都沒有帶地圖。

  我往下跳的同時,你會不會跟著跳,如果已經沒有退路……

如果已經沒有後路,也許往下跳,並不是一種值得選擇的做法。

而對著鏡子,我們一向是愛著自己的,沒有例外,只因為我們,在鏡子前還能露出微笑......

最後,我們將睡在自己的影子裡,在下個黎明來臨前,醒來。

默默之後
喧囂即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