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3月 28, 2005 10:13 am
任我如何掙扎，還是擺脫不了腳下的束縛。我累了，放棄所有掙扎，在吐出胸中最後的一口氣時，水即從鼻孔、嘴巴灌了進來。四周突然安靜下來，隱約仍可聽見孩童的嘻笑聲，和那水滾動的聲音；慢慢地這些聲音漸行漸遠，直到自己再也聽不見、看不到。
在這寂靜裡，我感到非常舒坦，輕飄飄的感覺，讓人好舒服。隨著水流，左右晃動的身體，似躺在搖籃上，墜入夢鄉。
「呼－－」王乙婷突然離開桌面，深吸一口氣，大聲地喘息。
「王乙婷，怎麼了？」鄰座同學對她突來的舉動，表示關心。
「沒什麼，作夢而已。」王乙婷一如往昔，平淡地回答。
噹－－噹－－噹－－窗外傳來鐘響，同學各自回座，準備開始下午的第一堂課。
這天，是王乙婷班上與隔壁男同學班的聯誼活動日。一早，大家在校門口集合，男男女女一夥人，有的騎車，有的坐老師們的轎車，便前往烏來桶后溪。到達目地地後，大家分工合作，迅速地準備著烤肉的一切。
王乙婷走近河邊，望向對岸，對岸有顆一樓層高的大石頭，一群孩童站在大石上，排成一列，而後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跳。對於眼前的一切，王乙婷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的視線往左移，嘴裡喃喃自語著：「拉布拉多……」
撲通一聲，有顆球落進水裡，很快地又浮出水面上，一隻拉布拉多犬游了過來，向著球的方向游過來，而後一口咬著球，轉身又向擲球者游去。
「王乙婷－－」有位女同學朝著王乙婷的方向叫喚。
王乙婷正望著河水，雙眼直視大石左下方墨綠色的潭水，呼吸轉而急促，對週遭的一切絲毫不覺。
「王－－乙－－婷－－」女同學見她仍無動於衷地佇在原地，於是走近她，舉手拍向她肩膀：「妳在看什麼？」
「那是什麼？」王乙婷恢復呼吸，緩緩舉起右手，指向河面，語調平穩地道：「水裡好像有東西。」
「什麼？」女同學看了看王乙婷手指的方向，不以為意的道：「水那麼深，烏漆麻黑的，誰看得見啊！」
「別看了，快點來幫忙啦！另一組的都快烤好了……」女同學見王乙婷雙眼依舊凝視著大石下方的水面，似乎沒打算離開，於是拉住她的手臂，想把她帶回人群裡。
「好像是人的頭髮。」王乙婷像著了魔似地站在原地，任同學怎麼拉扯，腳步仍不移動。
「頭髮！？」女同學轉過身來，想再看清楚一點。這一看，那原本烏漆麻黑的一團，真是越看越像一頭長髮在水裡漂浮。
「老師－－吳老師！」女同學衝向水裡，沒幾步的，水即淹到她的腰際。
「有人溺水了！」女同學不敢貿然涉水，於是回頭對著岸上的人群大聲呼救。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正忙於烤肉、玩水的人們，紛紛奔了過來，岸邊頓時圍滿人群。
此時，一位男士衝出人群，跳進水裡，矯捷的身手一下子就末入水中。
「哪個男同學會游泳的，下來幫忙。」過了一會兒，見他浮出水面，對著岸上的人群大喊。
「老師，我來。」一位男同學奮勇當先，也跟著潛入水中。
溺水者的腳踝陷入石縫中，男老師使勁地將石頭搬開，好讓男同學把溺水的人救上去。
那是一個瘦弱的小女孩，烏黑的秀髮有些許貼在脖子上，其他的隨同四肢，垂在石地上。
「阿秀！」幾個小孩擠出人群，撲跪在地上，對著小女孩一邊哭泣一邊喊喚。
男老師正對著暈迷不醒的小女孩作最後的搶救。一旁的女老師蹲了下來，拍拍其中個子最高的小男孩問道：「你們認識她？有沒有大人陪你們來？」
「有……叔叔在釣魚。」小男孩因為害怕而顫抖的手臂，遙指著下游。
「還有其他人嗎？」女老師無奈地搖搖頭。
「大哥哥跟大姐姐……」小男孩環顧四週，眼光迷惘，因答不出來而大哭起來。
女老師上前擁抱他，並輕聲地安慰著所有的小孩。
「吳老師……找到她的家人後，到崗哨打電話給我，我先送她上醫院，這裡就先交給妳了。」急救無效後，男老師抱起阿秀，急忙離去。
「同學們，東西收一收，今天的活動取消。」吳老師對著所有同學吩咐著，再轉而面向其中某位女同學：「班長，收拾完後點個名，然後帶所有的同學到崗哨等老師，我們準備下山了。」
「是。」人群散去。
王乙婷看著同學們收拾環境、看著吳老師帶小男孩去找尋家人、看著……
在這寂靜裡，我感到非常舒坦，輕飄飄的感覺，讓人好舒服。隨著水流，左右晃動的身體，似躺在搖籃上，墜入夢鄉。
「呼－－」王乙婷突然離開桌面，深吸一口氣，大聲地喘息。
「王乙婷，怎麼了？」鄰座同學對她突來的舉動，表示關心。
「沒什麼，作夢而已。」王乙婷一如往昔，平淡地回答。
噹－－噹－－噹－－窗外傳來鐘響，同學各自回座，準備開始下午的第一堂課。
這天，是王乙婷班上與隔壁男同學班的聯誼活動日。一早，大家在校門口集合，男男女女一夥人，有的騎車，有的坐老師們的轎車，便前往烏來桶后溪。到達目地地後，大家分工合作，迅速地準備著烤肉的一切。
王乙婷走近河邊，望向對岸，對岸有顆一樓層高的大石頭，一群孩童站在大石上，排成一列，而後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跳。對於眼前的一切，王乙婷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的視線往左移，嘴裡喃喃自語著：「拉布拉多……」
撲通一聲，有顆球落進水裡，很快地又浮出水面上，一隻拉布拉多犬游了過來，向著球的方向游過來，而後一口咬著球，轉身又向擲球者游去。
「王乙婷－－」有位女同學朝著王乙婷的方向叫喚。
王乙婷正望著河水，雙眼直視大石左下方墨綠色的潭水，呼吸轉而急促，對週遭的一切絲毫不覺。
「王－－乙－－婷－－」女同學見她仍無動於衷地佇在原地，於是走近她，舉手拍向她肩膀：「妳在看什麼？」
「那是什麼？」王乙婷恢復呼吸，緩緩舉起右手，指向河面，語調平穩地道：「水裡好像有東西。」
「什麼？」女同學看了看王乙婷手指的方向，不以為意的道：「水那麼深，烏漆麻黑的，誰看得見啊！」
「別看了，快點來幫忙啦！另一組的都快烤好了……」女同學見王乙婷雙眼依舊凝視著大石下方的水面，似乎沒打算離開，於是拉住她的手臂，想把她帶回人群裡。
「好像是人的頭髮。」王乙婷像著了魔似地站在原地，任同學怎麼拉扯，腳步仍不移動。
「頭髮！？」女同學轉過身來，想再看清楚一點。這一看，那原本烏漆麻黑的一團，真是越看越像一頭長髮在水裡漂浮。
「老師－－吳老師！」女同學衝向水裡，沒幾步的，水即淹到她的腰際。
「有人溺水了！」女同學不敢貿然涉水，於是回頭對著岸上的人群大聲呼救。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正忙於烤肉、玩水的人們，紛紛奔了過來，岸邊頓時圍滿人群。
此時，一位男士衝出人群，跳進水裡，矯捷的身手一下子就末入水中。
「哪個男同學會游泳的，下來幫忙。」過了一會兒，見他浮出水面，對著岸上的人群大喊。
「老師，我來。」一位男同學奮勇當先，也跟著潛入水中。
溺水者的腳踝陷入石縫中，男老師使勁地將石頭搬開，好讓男同學把溺水的人救上去。
那是一個瘦弱的小女孩，烏黑的秀髮有些許貼在脖子上，其他的隨同四肢，垂在石地上。
「阿秀！」幾個小孩擠出人群，撲跪在地上，對著小女孩一邊哭泣一邊喊喚。
男老師正對著暈迷不醒的小女孩作最後的搶救。一旁的女老師蹲了下來，拍拍其中個子最高的小男孩問道：「你們認識她？有沒有大人陪你們來？」
「有……叔叔在釣魚。」小男孩因為害怕而顫抖的手臂，遙指著下游。
「還有其他人嗎？」女老師無奈地搖搖頭。
「大哥哥跟大姐姐……」小男孩環顧四週，眼光迷惘，因答不出來而大哭起來。
女老師上前擁抱他，並輕聲地安慰著所有的小孩。
「吳老師……找到她的家人後，到崗哨打電話給我，我先送她上醫院，這裡就先交給妳了。」急救無效後，男老師抱起阿秀，急忙離去。
「同學們，東西收一收，今天的活動取消。」吳老師對著所有同學吩咐著，再轉而面向其中某位女同學：「班長，收拾完後點個名，然後帶所有的同學到崗哨等老師，我們準備下山了。」
「是。」人群散去。
王乙婷看著同學們收拾環境、看著吳老師帶小男孩去找尋家人、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