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前
我們在堤上相遇
妳乘著亙古的波浪回航
從那半裸的夕陽深處
而我正褪去路燈統治的皮囊
胭脂與濃茶
游往珊瑚叢聚的故事
與月光綻放的花圃
我們都錯了,太遲
不該邂逅
那些年來的光都老去的時候
雪凝望天橋上佇足的聖誕紅
翻落,自高塔瞇緊的眉目
那時節,激越的波濤
能喚醒沉湎,鎮日
蟄居於斑馬線的兩端
如今
電話亭裡擠滿
臃腫不堪的種胚與芽
一齊向鐘聲道別
撕裂,爆破與飄忽
那時節,睡蓮奔走四方
路過的行道樹
屬以注目禮
意氣風發而仰天長嘯
如今卻甘受眷養,唯唯諾諾
窒勒,煙塵與無端的蕭索
朔風刮除琴鍵上
指痕與倉鼠鼾聲的起落
牆上的掛鐘
無預警地落下
散落在地上的數字
拼湊成私密的歷史
了無盡頭
在枕頭的髮叢下
自我們磨平的肩頭披垂
一串發亮的足印
浸漬晶瑩的海鹽
流瀉而下
如歌晚潮輕聲召喚她
我們在堤上相遇
閱讀彼此
阡陌交錯的足印
背倚著背
墜入
我們在堤上相遇
妳乘著亙古的波浪回航
從那半裸的夕陽深處
而我正褪去路燈統治的皮囊
胭脂與濃茶
游往珊瑚叢聚的故事
與月光綻放的花圃
我們都錯了,太遲
不該邂逅
那些年來的光都老去的時候
雪凝望天橋上佇足的聖誕紅
翻落,自高塔瞇緊的眉目
那時節,激越的波濤
能喚醒沉湎,鎮日
蟄居於斑馬線的兩端
如今
電話亭裡擠滿
臃腫不堪的種胚與芽
一齊向鐘聲道別
撕裂,爆破與飄忽
那時節,睡蓮奔走四方
路過的行道樹
屬以注目禮
意氣風發而仰天長嘯
如今卻甘受眷養,唯唯諾諾
窒勒,煙塵與無端的蕭索
朔風刮除琴鍵上
指痕與倉鼠鼾聲的起落
牆上的掛鐘
無預警地落下
散落在地上的數字
拼湊成私密的歷史
了無盡頭
在枕頭的髮叢下
自我們磨平的肩頭披垂
一串發亮的足印
浸漬晶瑩的海鹽
流瀉而下
如歌晚潮輕聲召喚她
我們在堤上相遇
閱讀彼此
阡陌交錯的足印
背倚著背
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