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偶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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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六樓的窗外是一片我甚少去觀察與感受的美景,視野明朗而幽遠,放眼所見是青翠的山林與茶園,在這秋意漸深冬意濃的季節時分,這裡顯得十分耀眼與引人入勝。
長久以來,困在冷氣房的窗戶內,是絲毫感受不到那高山白雲中陽光的溫煦與山林的翠綠的,辦公室裡頭彷彿是一座牢籠,困住身體的自由,久而久之,似乎連那靈性與思緒,也漸漸麻木了,也被那無形的枷鍊所定象了,呵呵,可能連某種程度的文思也被扼殺了,或許也是為自己某種退化所作的的推託之詞吧!是自廢武功?靈魂的擱淺?還是蘊藏再發呢?誰又能準確料定日後的發展呢?
多想跨出這一步,底下可是萬丈深淵呢!跨出的這一步,定不會惹來多少鄉愁的。
哎呀!窗外是多麼美好呢!我卻每天焦急與苦悶的來回經過,從不曾也不想從裡面去掙脫什麼獲得什麼,依舊緊迫於工作及困惑於生活,這其中應該存在著什麼樣的目的與因果,只是我現在還不解,解不出來的工作難題還不夠層出不窮嗎?

在辦公大樓的一各角落的落地玻璃望出去,前面是遠方的工業區上頭冒著白煙,視角底下是茶園延展開來,呈一定斜度的標齊對正,乾淨而清楚。陽光下黑的發亮的柏油路在山林間時隱時現地穿梭著,這裡的茶園,與故鄉的水稻田有著迥然相異的面貌,對於一個生活在他方的人有著全然的陌生與新鮮。比較有印象的一次,是夜間歸宿路經此片茶園之時,霧氣的籠罩加上月光得照射下,整片茶園上頭泛著搖曳的白光,透漏出神秘與詭譎的氣氛,但也僅僅有著這樣的印象與感受,如此而已。

視角右側,那棟巨大的建築,偌大的身影由綠色鐵絲網圍住,緊鑼密鼓的施工當中。這可是一座TFT的六代廠呢!每天數以百計的施工人員進進出出著,吊車、灌漿車、灑水車、既喧鬧又擁擠,跟左邊安逸的山林形成極不協調的鮮明對比,令人莞爾。人生應該也是充滿許多矛盾與轉折吧。以後在那邊的工作想必也是充滿許多令人喘不過氣的壓力吧!哎呀!不去想這個了,應該要在心中留個寬廣任自己通行吧,別為難自己。

視角左邊是一大片山林,座落從龍潭到楊梅,對於這座山,我向來都是覺得自己是過客,從不覺得自己是歸人,向來都任由自己的鄉愁與感懷病態般的無限蔓延,曾經夜間數次穿越此山,難掩那種落荒而逃的孤絕情緒,也不曾在白天步入它的深處,去聆聽那屬於寂靜與自然生態的樂章。
已經多久不曾縱情山野,多久不曾仔細去觀察關於美好的那一切,是工作壓力使然,還是感知變的貧乏,需要窮追猛打的去剖析自己,還是自我放逐,隨波逐流呢?未有風寒,卻有寂寂,卻有怯怯。

整座大樓應該有許多可以眺望遠景的視窗吧,或許我只獲得這偶然的一角,或許還有其他的視野,更令人驚心動魄而流連忘返,也或許人生應該還有其他的許多出口,也或許孤茫的必然,兩忘之必然,窮絕之必然,快意之必然,信念堅決之必然,積極開朗之必然。

一牆之隔,彷彿隔著人間鍊獄與至美天堂,好大的諷刺與對比,有的時候,我的眼睛也真的就只告訴我這麼多,又有多少其實只是存在於想像中的美好?

幸福,有個人不同的切入點與解讀,沒有所謂好壞的定義,有些道理雖然自己明白,但是對時現實的實踐與際遇,跟自身本身的精神狀態,卻無法準確而認真的對應,有時想想,真的不禁有些茫然!

是該叨叨絮絮?還是濃縮真意?是該欲辯忘言?還是強解窮知?是該語意溫婉?還是俊采星馳?是該極富禪趣?還是自問自解?是該始知空?還是堅持自己的風格延續下去?是真的道通天地有形外?還是真有思入風雲變態中?是該不落言詮不立文字?還是緣情言志無邪呢?是該繼續賴以維生的寂寞?還是載歌載舞的歡憶似水年華呢?

不知道!有些問題,應該也是一時間都找不到答案吧,一切先停留在沒有結論的狀態吧,只能先這樣了。

窗外景象語意文章,這是散文的素描佳法。
很久沒看到這種清秀散文了,謝謝提供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