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子––試和雲蘿的“貓說”

每日以投稿一篇為限

版主: 林宇軒謝予騰綠豆黃木擇袁丞修非白

佔據了那個原來滿溢的空椅子
牠蠕動身體於浮漾的溫熱,滿意地
把思念的玻璃珠擠落了一地

用晚雲煨黃菊的濃湯,怔忡地
加過多的淚與昔日,故意地
過度稀釋那首未唱就已變味的歌
眼角與鼻端,燭煙的辛辣劃一道
斷崖,於此牠輕盈躍下,不屑地
擺著尾嘲睨

至於夜暗後的心思,牠歪著皓首
用存在主義的溫吞,抓抓髭鬚
並輕柔地望望窗臺上
新採的瓶花,而後只等著
等著一個微笑或許的浮現

別從窗框裡模畫夜裡的山水
一首唐詩反覆吟一千遍仍短了些
閨思裡邊城的風沙。在大漠撿拾的
月色輕薄,連一封家書上的水印都是透明的
等待的心事總冷透單衾,夢的足步如貓行細沙
眠與無眠都只聽得到孤寂

若燈下有人別著鬱金香
酌飲胡女的酡顏,以貓的貪婪
卻不能抉擇,於燈蕊之誠實與否
便只能以更鼓來紀錄放縱的濃度
帳外的夜風逐散笑語的快寂
只緩過皺眉與展眉的飄思

重新躍回空椅時
牠的目光終於不再自私
還沒寫下的,牠微嘆地瞇上眼
另一個三月夜該更暖
ZhanYi 寫: 別從窗框裡模畫夜裡的山水
一首唐詩反覆吟一千遍仍短了些
閨思裡邊城的風沙。在大漠撿拾的
月色輕薄,連一封家書上的水印都是透明的
等待的心事總冷透單衾,夢的足步如貓行細沙
眠與無眠都只聽得到孤寂

若燈下有人別著鬱金香
酌飲胡女的酡顏,以貓的貪婪
卻不能抉擇,於燈蕊之誠實與否
便只能以更鼓來紀錄放縱的濃度
帳外的夜風逐散笑語的快寂
只緩過皺眉與展眉的飄思

重新躍回空椅時
牠的目光終於不再自私
還沒寫下的,牠微嘆地瞇上眼
另一個三月夜該更暖
很喜歡這三段,感激ZhanYi大哥和詩,讓蘿備感溫馨以及榮幸,此詩反覆咀嚼很多次了,總無法說出滿意的話來表達,許是感動以及開心吧!讓蘿打好的字一再刪減修改,最後還是只能言不及意地說著……(真是對不起了 :oops:

另外:大哥將詩意帶往另一個境界上,也讓蘿深感佩服呵!要再向您學習了,也原諒我說不出更具體的什麼來應和您的美意,我偷偷地的躲入雲後偷笑以及流淚就好 :lol:

祝文安了

蘿有感
嗯﹒﹒﹒若想表達謝意,下回去士林夜市時,替我吃半片蚵仔煎即可。 :wink:
其實,有時公務忙亂,詩靈遠身,沒有個湊巧的引子,還孵不出點東西來呢!所以應該反過來謝謝雲小蘿這首詩了。 :D
還有呢!前三週都各選了二、三首詩寫短評,這週還沒看到特別喜愛而又清楚理解的作品。讀到“貓說”時,覺得或許挑這篇來寫ZY讀詩之8吧!匆匆打印,回家後速讀三次,還是略有點模糊。ZY讀詩是以“死老百姓讀詩”的角度出發,第一個標準就是︰一個一般的(不寫詩或自許為詩人的)小市民(“死老百姓”的敬稱),如果對一首詩連讀三次還不懂,一定會憤而或廢然放棄。所以這首“貓說”,並沒完全通過程咬金的三斧頭(這成語有點老,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們還讀不讀演義小說?)。
不過,已然讀了幾次,又有點不甘放棄(這可能是ZY稍不同於死老百姓之處︰沒那麼現實)。轉個念頭,試試看一段一段地去和這首詩,果然就在和詩的過程中,對原詩的理解也比較通暢了。
這可算很有意思的一個習作過程了。
不過,因而也深深覺得,寫詩評時,一字一句去推敲解釋,評論時還得小心客氣,實是費時費神的苦事(幾位版主們日常的短評亦然)。大不如寫詩(既便是和詩)的樂趣。因此,ZY讀詩要停刊數週,讓死老百姓休養生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