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持續與忽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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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當我開始認真的思考過寫點什麼的時候,大概是專科畢業
前一年看了某位先生的作品之後,不過我必須說的是,我希望
寫的東西是跟他一點也扯不上關係的,而只是關聯性的一個開
始。大多數的人把那先生的作品跟很有內容之類的劃上等號,
我壓根兒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有時遇上了多聊幾句的人,也總
是把那先生的事草率的帶過,我寧願與時下的人多談談米蘭昆
德拉、赫拉巴爾等人的作品,就是不願再去強調那先生,也許
是太多的崇拜印象導致。這事情是從看完那本作品之後開始的
,那是我看過他的第二本作品,到現在我還是很喜歡那書名。
  
  如果我只是保持看著誰的書就能一直學習下去的心態,那
麼我便會忽略寫東西這樣的事情;實際上我不能,大多數的人
都會有這樣的心情,但是大多數的人卻忽略了寫東西這樣的心
態,而保持著看著誰的書這樣的心情。
  
  在這樣輪替的季節裡,也許需要獲得或是失去些什麼,才
不致如此的單調。
  
  今年的冬天有些不一樣,這是我開始真正開始工作的第一
個冬天,在還是學生的時候,我曾在三家便利商店、比薩店,
還有咖啡館打過工。最令我喜愛的是在咖啡館裡工作,橘子老
闆與那群對咖啡熱愛的朋友們使我從此愛上了咖啡,我們常常
要像進行實驗般的,對一種或多種咖啡豆作多種不一樣的烘培
與沖煮,然後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般的討論,這樣的行為在每
個星期六的下午更是勝烈,我們玩咖啡、抽煙斗、看小說並且
談論這個區域的美食,好像那段時間把所有當下所認為的美好
都實現了,真是令人懷念。
  
  比起現在的工作,那時有趣多了。我喜歡把自己稱作為工
人,因為我並不討厭工人這樣的稱謂,當勞動的辛勞無以筆墨
時,我願意用生命去體驗。在這裡,我們把高科技產物的原物
料放到輸送帶上,利用幾部耗資數億的機器把它的皮去掉,然
後在洗淨他寬大的身體,再檢查看看它是否有刮傷、污垢或是
任何的傷害,最後在把它裝進一個黑色的大卡匣裡送到下一個
製程。我必須看管著這些身價千萬的設備與機器人,以防它們
突然做了什麼蠢事,再一一紀錄這些生產的過程,如果狀況良
好的話,我可以花一大半的工作時間在處理私事的部分,像是
看小說、寫寫字或背些簡單的英文單字,我得說我的英文不好
,這方面讓我很困擾,我需要的應該不只是不斷的學習這回事
。可是通常那些高貴的工作夥伴似乎不太喜歡工作,總是利用
彼此間摩擦的藉口來製造事端,我像是僕人又像是使者,周遊
各達人之間,哄的他們心情舒暢了,才能停下來看我的書,寫
我的字。
  
  夜裡,產線的後半段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一個人看管,有時
候會有品管部門的小姐來抽查玻璃的品質,剛開始她不具惡意
的告訴我說那些紙啊、筆啊、印刷小說等並不適合這裡,後來
幾天她又告訴說我看書的時候專注的像什麼似的,比工作還認
真呢。然後我告訴她,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之後我們之間的
對話少的可以,雖然她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不便,但我希
望她們如果可以,還是盡量省略,別總是會打斷我跟機器之間
屬於彼此的時間。
  
  說到機器,自從新機試驗期間過後,最近好像跟往常不太
一樣,它們似乎很低調,什麼事也不願意多說,我猜不透它們
是倦怠還是無奈,它夾起了玻璃,旋轉手臂,然後放進黑色的
大卡匣,夾起,旋轉,插入,夾起,旋轉,插入……
  
  這時間就是不停的反覆著,即使中斷了某一時期的習慣,
下個慣性還是會不由得出現,我就靠著這些慣性一個接著一個
反覆且單調的活著。兩個月來我幾乎都在做同樣的工作,而且
會暫時的繼續重複這樣的事情,因為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來停
止做這樣的事。

這麼說來
我一直是生產線上最優良的廣大勞工之一
制式的反射動作
機械化的耍心機